“原来所谓‘转移’,竟然是将碧池的理智值转移给我!”田籍心中惊叹道,“转移后我的理智值升高,她的下降!”
这样的模式,若是用于其他千里共婵娟的成员身上,自然是纯粹损人利己的做法,田籍所不取。
可碧池这里就不同了。
一则他对她并无什么感情,损就损了。
二则,她的理智值,反而是越低越好,还真的不是损。
“这不就等于说,一次转移,我们各自都相当于进行了一次修德?”
“我是正向充值,她是反向充值?”
“那要是这‘转移’一直打开,我们俩不就能同时、持续地进行修德了?!永动机啊这属于是……”
田籍感觉自己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然,眼下他自身秩三修德圆满,理智值本来就能自行回满,不需要额外转移。
而且因为他秩次低了碧池一级,转移效率很慢,对碧池那边的帮助也有限。
可现在效率低,不等于将来也是这样。
一旦田籍重临秩四,与碧池境界相当,到那时,两人一直保持“转移”,各自理智值就能源源不断地得到补充。
除了应该无法突破修德圆满的瓶颈,这跟修德方技也差不多了。
而且随点随用,大家都能享受!
“不过也不能太过乐观。”激动过后,田籍很快冷静下来,“虽然我与她暂时结盟,但她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吃掉我。一旦成功逃离这里,我必定要主动断开连接的,到那时自然是不能动用‘转移’功能了。”
“不过如此神奇的功能,舍弃不用又太可惜了。”
“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
随着许子婴一次又一次肆意戏弄天下,赶来救驾的诸侯越来越少。
大约半年以后,连天人都懒得再下凡响应。
也只有田籍为了蹭天人的气息来【辨气】修德,才始终风雨不改地赶来勤王,从未缺席。
如此忠诚的表现,自然让许子婴对他越发宠幸。
特别是在这期间,田籍还在地方“平定”了好几次白犬在民间的作乱,拯救了不少诸侯的封地,这让他在诸侯之间,人望越来越高。
许子婴便顺应民心,再次提升田籍的封爵,并且赐予“犬荣公”的封爵,以表彰田籍的忠心,以及平定“白犬”叛乱的功绩。
这日,犬荣公田籍独自带兵来勤王,却见王宫宫门洞开,许子婴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
原来因为今日天人不下凡,诸侯不勤王,王后碧池看不到大家吃瘪的模样,又不对许子婴笑了。
“田卿你不知道啊,如今寡人一日见不到王后笑颜,就食不甘味,坐立不安。就连晚上睡觉,都会作恶梦!”
许子婴拉着田籍的手,对着他忠诚的犬荣公不住诉苦道。
“不能为陛下分忧,臣罪该万死!”田籍闻言双目通红,对着许子婴大拜,一副极为自责的模样。
只是低下头的瞬间,他双目精光闪烁。
“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他心中道。
经过这半年努力,如今他的理智值上限终于达到了百分百圆满,彻底弥补了当初的遗憾,也为将来登临更高的秩次,夯实了基础。
此时天人不再下凡,已经不影响他修德了。
“如今许子婴因为严重透支了天子的信用,快要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田籍有碧池与白犬里外相助,对天下大势可谓洞若观火。
“只要我再推他一把,就能彻底葬送杞国。”
想到这里,他立即露出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道:“大王,有一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卿乃是寡人之心腹,有什么不能讲?”许子婴故意板起脸,“速速讲来!”
“诺!”田籍躬身一揖,低声道:“据臣了解,诸侯们之所以不来勤王,是因为他们当中的一位对大王怨言颇大,撺掇着其他人不要再来。”
“诸侯们虽然有心救驾,但慑于那位的权势实力,不敢不从啊……”
“是谁?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许子婴巨目圆睁,相当生气。
“不敢欺瞒大王,此人正是友桓公!”
“友桓?卿的意思是,寡人的长子对朕不满?!”许子婴闻言,眼睛微眯,略显迟疑。
犬荣公固然是他的心腹忠诚,可友桓公更是他的长子。
他这位长子虽然无甚特殊才干,但为人憨直老实,一直对他这个父王尊敬有加,不想是个会私底下搞小动作的人啊。
便见田籍接着道:“臣刚才正是担心说出来,会影响大王父子关系,遭人非议,故而犹豫。但此时既然说了,那也不敢隐瞒。”
“友桓公不但对大王屡次召集勤王之师表示不满,还私下说大王沉迷美色,是个昏君!”
“他说寡人是个昏君?他敢?”许子婴声音震怒,“寡人若是个昏君,那逆子是不是想当个明君,取寡人而代之?啊?”
“大王息怒!”田籍赶紧后退下拜道,“事关重大,陛下不可只听臣一面之词,还是多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吧!”
田籍这番坦诚的表态,更是让许子婴感觉真相就是如此。
至于田籍为何敢于如此,自然是因为那位友桓公私下确实有不少抱怨的言语。
这在诸侯之间已经属于公开的情报。
不过友桓公抱怨归抱怨,却不是为了当明君,更不是取而代之,只是作为人子,对于父亲胡作非为有些担忧,故而忍不住吐槽而已。
从这个角度来说,友桓公不失为诤臣。
只是这一点,许子婴恐怕是无法知悉了。
因为他身边的人不允许他知道。
“大王,臣妾可以作证,犬荣公所言不假!”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宫门内传来。
许子婴蓦然回头,却见王后碧池破天荒地主动向他走来。
那张毫无岁月痕迹的少女容颜,一如既往地触动他的心弦。
“上次友桓公入宫的时候,私下来拜见臣妾,不但对陛下颇有微词,言行之间,对臣妾也颇为轻佻。”碧池信誓旦旦地指责道,“臣妾当时以为自己太过敏感,又恐被人指责挑拨大王父子关系,所以没有声张。此时听犬荣公也这样说,看来当初并非臣妾多虑。友桓公,确有不臣之心!”
“原来王后也会为寡人考虑啊!”
许子婴闻言,心中不由一暖,只觉得这段时间的付出,都值得了。
但也正因如此,对于那位觊觎王后的长子,更加不满了。
如果说刚刚田籍之言,他还只是疑虑,如今得到心爱的王后作证,他再无异议。
“这该死的逆子!寡人要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