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剑奴!
赶紧下来!
要不然我们连一起你们杀!”
周遭的五十士兵仗着人多。
对着屋顶上的六剑奴举起武器威胁。
站在最中间的六剑奴之真刚,揭下面具,露出本来面容对着驿馆周围五十个士兵质问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鄙人要揭下面具吗?”
周遭的五十士兵自然不想听那个六个奇奇怪怪的剑客说话。
免得耽误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大事。
当即举起武器准备对驿馆屋顶上的六剑奴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攻击。
为首的士兵对着周遭士兵命令道:
“宵禁时刻擅自出行。
破坏大将军计划!
杀!”
五十多个士兵中开始向驿馆屋顶爬去。
六剑奴之真刚再度带上蜘蛛面具,伸出一只手对着周遭的五十士兵一扫:
“见过我真刚面容的人!
都必须死!
杀了他们!”
六剑奴之真刚双手环抱站在中间不动如山。
周遭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如鬼魅一般消失。
六剑奴之真刚对着这一场屠杀根本不感兴趣,站在屋顶屋檐处,看向韩国国都新郑东大门。
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根本不给五十个士兵喊叫的机会。
身形往天空一跃。
月光照耀之下。
五人身形犹如一只巨大的蜘蛛。
正在捕食困在蛛网内的猎物。
时而出现在这里,时而出现在那里。
笑谈杀一人,如砍瓜切菜。
狠辣且轻松,熟练又麻利。
五人面无表情,杀气弥漫。
鬼影重重,似是恶鬼来索命。
凡过之处。
摧枯拉朽,秋风扫落叶。
为首的士兵只眨了一下眼睛。
就看到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已经瞬移了五十多处。
眼中只有虚影和接连不停的白光。
好似在做着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视线之内,四十九名士兵几乎是在一瞬间全部倒地。
还以为看错的他,使劲眨了一下眼睛再看。
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站在了他身体周遭不同的位置。
“救……”
为首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喊叫。
就被六剑奴之真刚、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斩成六块。
瞬间惨死。
六剑奴中为首的真刚举起那些士兵之前所抓的火把。
对着六剑奴之断水、乱神、魍魉、转魄、灭魂命令道;
“把姬无夜的这些狗腿子的尸体全部放进去!
连同驿馆一起烧了!
我去姬无夜府邸等你们!”
“是!
真刚大人!”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韩国国都新郑接待外国使节的驿馆突然着火。
火势冲天,浓烟滚滚。
原本在附近几个街道的巡逻的士兵本该推着水车来救火。
可是他们事先得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密令。
若是夜里驿馆失火。
谁都不要管。
故此,燃烧起来的驿馆瞬间被火龙吞噬。
黑烟弥天,在如此夜色之下显得十分耀眼。
从天空俯看。
千家万户都已经睡着。
那熊熊燃烧的驿馆宛若黑暗中的一朵火莲花。
煞是好看。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站在大殿前。
看到了驿馆方向火光冲天。
二人得意的对视一眼。
大将军姬无夜对着手下喊道:
“来人!”
五个亲兵跪倒在大将军姬无夜面前。
“你去通知相邦张开地还有他孙子张子房!”
“你去通知韩王四公子韩宇!”
“告诉他们就是驿馆失火。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在里面。
让他们速速前去救火!”
“剩下的人跟本将军去驿馆“救火”!”
“诺!”
两个亲兵分别去了相邦张开地府邸、韩王四公子韩宇府邸通知驿馆失火的情况。
剩下的三个亲兵带着大将军姬无夜的命令找来两百多人的亲兵卫队。
大将军姬无夜带着血衣侯白亦非骑马以及两百多亲兵卫队赶往燃烧已久的韩国驿馆。
路上,血衣侯白亦非咧嘴奸笑道:
“大将军还真是杀人诛心啊。
非要让相邦张开地、他孙子、韩王四公子韩宇亲自来看!”
大将军姬无夜骄横霸气道:
“本将军就是要让这些碍眼碍事的人看看。
得罪本将军是什么下场。
管他是秦国秦候三公子还是罗网的人!
得罪了本将军!
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血衣侯白亦非侧过头意味深长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大将军姬无夜大笑道:
“大将军说的是。
在韩国得罪大将军的下场就是个死!
本候现在等不及想看到赢天那个小畜生的焦尸了!
咱们走快点!
免得赢天那个小畜生的焦尸被烧毁的太严重。
要不然本候可就没法鞭尸出气了!”
“哈哈哈哈!”
在韩国国都新郑招待各国使节的驿馆失火的时候。
韩王四公子韩宇早就料定了大将军姬无夜今夜一定会对三公子赢天动手。
故而,在辞别喝的酩酊大醉的三公子赢天以后。
回到府邸,等到天黑。
便来到了韩国国都新郑最为雄伟高大的韩王宫东南城楼之上。
默默等待,就好像是一位耐心等待鱼儿上钩的渔夫一样。
韩王四公子韩宇耐心十足,中间多次被义子韩千乘请求回府慢慢等消息。
依旧双手背负死死的盯着驿馆。
可见其人做人做事十分之有耐心,绝非寻常人可比。
直到驿馆火龙冲天,黑烟弥漫。
韩王四公子韩宇猛地拍向城垛激动道:
“鱼儿终于上钩了!
姬无夜!
还有你从我父王手中抢走的夜幕!
你们都死定了!”
“千乘!”
韩王四公子韩宇附近一个背着弓箭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义父!”
韩王四公子韩宇神色扬厉,咬着嘴巴激动道:
“动身!
去驿馆!
咱们去“救”一下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韩千乘回应道:
“义父,车辇早已备好!”
“走!”
如此,韩王四公子韩宇在没有的得到大将军姬无夜的任何通知的情况下。
快速向驿馆赶去。
相邦张开地府邸内一片漆黑。
所有人早已入睡。
却被突然到访的大将军姬无夜的亲兵吵醒。
从那个大将军姬无夜亲兵嘴里的到消息后。
相邦张开地叫醒了孙子张良张子房。
张良张子房从祖父相邦张开地嘴里得到了驿馆走失火龙的消息。
想都不用想,乃是大将军姬无夜的杰作。
祖孙二人心里还期盼着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命大。
还没有被烧死。
一路及匆匆向驿馆赶去。
韩国国都新郑招待各国使节的驿馆。
占地二十多亩。
相当于眼下寻常酒楼、妓院的三倍。
位置比较独立,周遭都有街道隔断,所以周遭百姓的房屋幸免于火灾。
并且到现在还不知道驿馆走失火龙的事情。
最先赶到还在燃烧驿馆的人正是策划这一切的大将军姬无夜以及血衣侯白亦非。
其次就是几乎跟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同时赶到出现在另一个街道口的韩王四公子韩宇以及义子韩千乘。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正在向他迎面走来的韩王四公子韩宇。
向血衣侯白亦非耻笑道:
“这小子到的速度可真快啊!
看样子似乎早就知道本将军要对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动手一样。”
血衣侯白亦非目不转睛,无动于衷,冷冰冰道:
“本候只对赢天被烧死这件事感兴趣!”
沓沓沓!
驿馆别的方向又匆匆而来两辆马车。
西边来的乃是相邦张开地的车辇。
北边来的乃是法家申不害的车辇。
大将军姬无夜看到法家申不害的车辇后。
瞪向相邦张开地的车辇骂道:
“张开地这个老东西居然通知了申不害大人!
看样子还想着利用申不害大人去救赢天那个小畜生呢!”
血衣侯白亦非冷漠道:
“驿馆烧成这样。
就是谁来了都没用!”
韩王四公子韩宇微笑着走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的旁边拱手行礼。
指着燃烧殆尽的驿馆询问:
“大将军带了这么多人。
为何不救火啊?”
大将军姬无夜侧过脸讪笑道:
“四公子。
这要是救火。
万一赢天没死。
你说你会不会很失望呢?
既然明知,那就不要故问!”
韩王四公子韩宇看着燃烧殆尽的驿馆大笑道:
“哈哈哈哈!
大将军说笑了。
你说这赢天也是倒霉啊。
白天还是一个大活人。
到了这一会儿。
竟然成了死人。
这可真是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啊。”
西边、北边马车终于赶到。
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同时下车。
张良搀扶着祖父相邦张开地,望着燃烧尽一半的驿馆痴痴的张望。
一脸悲怆。
“赢天大哥他虽然好酒好色,但也是个豪爽直率之人。
没想到……”
张良、相邦张开地同时看向十分得意的大将军姬无夜叹息道:
“可惜啊。
可惜。”
相邦张开地以及孙子张良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能不能救下三公子赢天。
半路上想到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大恩人申不害跟三公子赢天的恩师商君乃是师兄关系。
害怕大将军姬无夜阻拦他们救火。
就派手下去通知早已入睡的法家申不害。
结果赶来一看。
偌大的驿馆,已经燃烧殆尽,除了还在燃烧的驿馆大堂还有几个厢房之外。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不停的冒着黑烟。
也就彻底死心,心里除了对蛮横歹毒的大将军姬无夜的愤恨之外。
就是埋怨三公子赢天因为沉湎酒色不听子良之言。
眼下木已成人,人已成尸。
已无任何挽回的余地。
韩王四公子韩宇则是看的十分兴奋。
心里已经盘算好如何将大将军姬无夜以及其夜幕党羽一网打尽的计划了。
法家申不害看到如此火势,又看到自己一路提拔的大将军姬无夜带着两百多个亲兵无动于衷的旁边看戏。
气的指着大将军姬无夜鼻子骂道:
“姬无夜!
你和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事情。
老夫已经听说了。
那个赢天不过是个无知无礼莽撞的酒囊饭袋。
也就是被秦候宠溺坏了的一个公子。
人虽然品行不端,但是本质还是不坏。
你就这样带着你的人看着他死?
再者!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乃是老夫师兄商君的弟子。
这要是让商君的弟子赢天死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
你让老夫以后见到商君如何交代?
还傻愣着干嘛?
赶紧派人灭火啊!”
大将军姬无夜恭敬有礼地回道:
“是,申不害大人。”
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好像他的大恩人法家申不害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让一度以为能驾驭大将军姬无夜的申不害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养虎为患了?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盯着那火势还很猛的驿馆废墟。
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燃烧碎裂的声音。
驿馆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堂承重梁终于倒塌。
其余几个没有完全燃烧成灰烬的厢房也随之倒塌。
血衣侯白亦非咧嘴笑道:
“大将军。
本候看差不多了。
可以救火了!”
法家申不害听到血衣侯白亦非的话。
差一点没有给气死,甩着袖子颓丧道:
“这还救个屁啊!”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走到法家申不害旁边拱手奸笑道:
“恩师。
刚才火势大。
咱们的人贸然去救。
搞不好要烧死几个。
您说为了一个秦国人死伤我十几个韩国人值得吗?”
法家申不害无奈摇头:
“你说的也是。
但是现在去救又是个什么道理?”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以威胁的口吻说道:
“这不是想办法给可怜可悲的三公子赢天留个全尸。
咱们好给秦国人一个交代嘛。
你说这赢天,在韩国惹谁不好。
非要惹我姬无夜?
人在做天在看,想来老天也看不过眼。
这可能就是得罪本将军的下场吧。”
法家申不害对着大将军姬无夜命令道:
“行了,行了。
收起你可笑的心思。
赶紧派人把商君门徒赢天的尸首找出来吧。
老夫到时候给商君修书一封。
并非老夫不尽力,实在是……”
法家申不害侧目看向得意洋洋的大将军姬无夜冷声道:
“实在是人心难测啊!”
大将军姬无夜这才举起战刀八尺,对着周遭两百亲兵命令道:
“申不害大人的话没有听到吗?
还傻愣着干嘛?
救火啊!”
二百多名亲兵这才从附近民居中借来水桶。
从水井中打来水,不停地浇灭已经燃烧的差不多的驿馆。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拭目以待,翘首以盼。
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则扼腕叹息,不住摇头。
随着大将军姬无夜的二百名亲兵彻底扑灭驿馆水龙以后。
只看到了遍地的冒着黑烟的木头。
驿馆一间大堂,三十多间厢房、耳房、侧室全部被烧毁。
可谓是夷为平地。
大将军姬无夜对着二百名亲兵命令道:
“尔等举着火把务必要在废墟之中找出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首。
好给秦国人一个交代,也好让三公子赢天尸首入土为安。”
“诺。”
二百名亲兵进入火场之中,根据三公子赢天所在厢房的大概位置开始挖掘。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心说终于出了这一口恶气。
韩王四公子韩宇本来想走。
但是十分有耐心且细心的他。
非要见到三公子赢天的焦尸以后方才能走。
故而在此等待。
就在二百多名亲兵挖掘三公子赢天焦尸的时候。
从大将军姬无夜府邸方向飞奔而来一个亲兵。
看到大将军姬无夜后。
冲到跟前下马,焦急附耳道:
“大将军!
咱们的好几十个兄弟不见了。”
“什么?”
大将军姬无夜经过这个亲兵的提醒。
这才想起来。
自己之前派了一支五十人的小队专门负责“保护”三公子。
自己骑马赶来的时候。
只看到了燃烧正旺的驿馆。
一时之间,太过高兴。
却疏忽了那一支五十人的小队。
现在经过提醒,这才左顾右盼,四处环视。
均没有找到那一支五十人的小队。
“奇怪……”
大将军姬无夜疑惑地看向了血衣侯白亦非。
血衣侯白亦非也很纳闷,但没有多想。
就在这时。
在驿馆火场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焦尸的两百多亲兵对着大将军姬无夜那边激动喊道:
“大将军。
找到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首了!”
“嗯。
不错。”
“这小子尸首被烧成什么样无所谓。
但一定要完整,本候要亲自鞭尸。”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聊天的时候。
那边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的两百名亲兵又喊了起来:
“大将军!
这边也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大将军!
那边也有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大将军!
小的发现两具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
那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体的两百亲兵中。
竟然有数十位向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法家申不害汇报找到了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听得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人都傻了:
什么情况?
张良张子房看向一脸狐疑的祖父相邦张开地和法家申不害疑惑道:
“不对啊。
赢天大哥难不成是被人杀死分尸之后焚尸灭迹?”
韩王四公子韩宇摸着下巴仔细的琢磨着那些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亲兵的话:
他们是找到赢天那厮的一部分尸体还是几十个尸体?
本公子听错了?
便疑惑地看向有些慌乱的大将军姬无夜。
法家申不害、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齐齐恶狠狠地瞪着一脸莫名的大将军姬无夜:
姬无夜!
你个畜生!
下手真够歹毒的!
既然都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分尸成四五十块。
何必烧了这驿馆呢?
是不是害怕三公子赢天被分尸成四五十块以后没死透?
大将军姬无夜看了一眼冲着他微微摇头的血衣侯白亦非。
赶紧对着那二百名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的亲兵痛骂道:
“你们这帮混账!
是疯了还是把本将军以及在场的大人、公子当猪?
四五十人发现四五十个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若要再敢胡说!
小心本将军要你们的命!”
“……”
那些发现了“四五十具”三公子赢天尸体的两百亲兵被吓得不敢说话。
血衣侯白亦非最为冷静,命令道:
“把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的尸体抬到路中间!”
惊悚吊诡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负责挖掘三公子赢天尸首的二百亲兵果然没有骗人。
他们在驿馆火场中还真就挖掘出来“五十具三公子赢天的尸体”。
摆成一排,放在路中间。
这一下可就有乐子了。
周遭已经看懵逼的相邦张开地、张良张子房、韩王四公子韩宇纷纷围绕着五十多具三公子赢天的焦尸打量。
那五十具焦尸不多不少,面容身形都被烧的不成人形。
根本分辨不出来谁才是三公子赢天真正的尸首。
其中里面最为聪慧机敏的张良张子房不厌其烦的把五十具三公子赢天的焦尸仔细检查了一遍以后。
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歪着头低声道:
“赢天大哥!
看不出来啊!
你可真厉害!
这都让你跑了!
我张良都被你给耍了!
哈哈哈哈!”
盯着驿馆火场无端冒出来的五十多具尸体的相邦张开地主意到了自己的孙子张良在那边偷笑。
赶紧呼喊过来:
“子房。
你看到了什么?”
张良张子房这才走到众人跟前。
一脸茫然的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齐齐地看向一脸自信憋着笑容的张良张子房等待答案。
张良向大将军姬无夜询问道:
“敢问大将军是否走失了五十个亲兵?”
大将军姬无夜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悚道:
“你怎么知道的?”
“咳咳咳!”
血衣侯白亦非在一旁提醒大将军姬无夜不要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外人。
大将军姬无夜则急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
相邦张开地瞪了一眼故弄玄虚吊众人胃口的张良训道: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在各位大人、公子面前你还想卖弄?”
张良张子房指着其中一个“三公子赢天焦尸”的脚部提醒道:
“各位大人、公子请看。”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法家申不害、韩王四公子言语、相邦张开地齐齐看向了那局具焦尸还没有彻底烧毁的靴子。
张良解释道:
“子良刚才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五十具焦尸。
这五十具焦尸虽然被烧的不成人形。
难以辨认模样。
但是他们身上穿的战甲、靴子还残留一部分。
如果子良没有看错的话。
这五十具焦尸身上残留的战甲亦或者靴子。
乃是大将军府上亲兵卫队特制的血衣甲和金线黑云靴。
也就是说这死去的五十个焦尸真正的身份乃是大将军府上的亲兵。
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根本就不在这里面。
也就是说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还活着。
不信的话,各位可以顺着子良提供的线索仔细观察一番。”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韩王四公子韩宇、相邦张开地、法家申不害均低着头仔细观察这五十具身上残留的血衣甲和金线黑云靴。
他们害怕自己看错,还要来火把,借着火光再度对着每一个焦尸身上残留的血衣甲和金线黑云靴观察了一番。
果然如张良所说。
韩王四公子韩宇大失所望,咬着牙将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飞溅起的凌乱火星如同他内心的愤怒。
对着一脸惊恐的大将军姬无夜冷嘲热讽道:
“大将军您也不过如此嘛。
在您眼皮子底下的人都能跑了。
最可笑的死的还是大将军的亲兵。
哈哈哈哈!”
韩王四公子韩宇带着义子韩千乘失望而归。
法家申不害长舒一口气,想着以后见到商君能有一个交代。
亦或者说不用交代什么。
但是看到惨死的五十名韩国健儿,再度痛心疾首,对着大将军姬无夜怨恨道:
“姬无夜。
今晚的事。
你必须要给王上、老夫一个满意的交代!
告辞!”
法家申不害亦消失在了驿馆火场。
张良则搀扶着祖父相邦张开地往车辇上走。
相邦张开地在上车辇时留下一句话:
“大将军。
你可要对这五十名韩国健儿的性命负责。
他们可是你的亲兵。
希望你早日能查清他们是怎么死的?
若是没有头绪,老夫可以让子良协助你们调查!”
大将军姬无夜咬着牙惨笑道:
“不必了。
这点事交给掌管邢狱的司寇大人就可以了。”
相邦张开地进入车辇,张良替祖父张开地行礼拜别:
“那就告辞了!
姬无夜将军!”
相邦张开地和孙子张良张子房也迅速的离开。
一路上商讨三公子赢天到底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但是直到回府,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
不过张良张子房却彻底记住了三公子赢天。
想着以后在哪见到。
一定要问个清楚。
了解三公子赢天的手段。
要不然一国公子不可能一个人敢跋山涉水去另一个国家当质子的。
三公子赢天藏得太深。
最恐怖的是还看不清楚三公子赢天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便是三公子赢天最为恐怖的地方。
驿馆火场附近。
只剩下咬牙切齿、吹胡子瞪眼的大将军姬无夜、摸着下巴思忖的血衣侯白亦非。
还有那一个屁都不敢放的两百亲兵。
咚!
大将军姬无夜终于忍受不住。
拿起手中战刀八尺就对着地面狠狠砍去。
嘴里咒骂道:
“赢天!
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在本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杀了这么多人又悄无声息的溜之大吉的?”
血衣侯白亦非则笑道:
“你别忘了。
那个小畜生可是罗网的人!”
大将军姬无夜听后更气,对着血衣侯白亦非咆哮道:
“不可能!
罗网怎么可能收这种废物!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本将军要见罗网的人问个清楚!”
血衣侯白亦非看着那些尸体嘴角自信笑道:
“大将军不必激动。
驿馆失火不过半个时辰。
既然驿馆火场内没有小畜生赢天和他车辇。
想来这厮已经通过罗网逃出了新郑。
本候觉得可以亲自出马了!”
大将军姬无夜看向新郑东大门咬牙道:
“如果赢天这人不愚蠢的话。
应该不会藏在新郑。
罗网高手众多。
百鸟的人根本不是罗网的对手。
这件事交给你本将军最为放心!”
“好!
也好让罗网的人看看我血衣侯的厉害。
以后合作起来,对咱们也有所忌惮!”
血衣侯白亦非这就上马。
大将军姬无夜则对周遭二百亲兵命令道:
“尔等这就在新郑城内开始搜查秦国秦候三公子赢天。
如果抓到,立刻禀告本将军!”
“诺!”
大将军姬无夜气愤地上马。
看着已经燃烧成灰烬的驿馆一脸的不甘心。
“报!”
韩国国都新郑西大门那边有一队巡街的士兵跑来。
“嗯?”
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纷纷看向那边跑来的巡街士兵。
待那一队巡街的士兵走到跟前以后。
立刻跪倒在大将军姬无夜跟前。
大将军姬无夜和血衣侯白亦非对视一眼。
便猜到了事情一大半。
“怎么回事?
火急火燎的?”
为首的巡街士兵拱手回禀道:
“报告大将军!
东城楼那边驻守城楼的兄弟们出事了!
要么受伤倒地,要么被人砍死。
我等方才巡街路过的时候才发现。”
大将军姬无夜指着那一队巡街的士兵痛骂道:
“废物!
都是废物!”
大将军姬无夜又看向血衣侯白亦非命令道:
“看样子是罗网和赢天做下的。
你赶紧过去调查。
本将军回府想办法联系罗网的人!”
血衣侯白亦非立刻策马而去:
“不怕赢天那个小畜生和罗网的人露面。
就怕他们悄无声息的溜走。
大将军,等本候的消息吧!”
“去吧!”
大将军姬无夜觉得已经没有在新郑城内搜查三公子赢天必要。
便带着二百多亲兵手下返回府邸。
血衣侯白亦非单人一马快速向新郑东大门狂奔而去。
待行至新郑东大门城楼底下。
放眼望去,就看到三十名看守大门的士兵。
要么倒地握着胸口呻吟。
要么身首异处。
血衣侯白亦非一看这个情况。
能在韩国国都新郑。
他们夜幕的地盘如此搞事的。
除了遍布天下的罗网,再无别的势力的可能。
血衣侯白亦非骑马至看守东大门士兵中的校尉跟前。
那个校尉还没有死去,右手捂着胸口、胳膊还在流血的伤口,痛苦呻吟。
血衣侯白亦非对着那个受伤的校尉命令道:
“怎么回事?”
那个受伤的校尉抬头一看。
居然是血衣侯,想要起身行礼,但是身体受伤实在太严重。
根本无法起身,挣扎了几次后,便躺在墙根上断断续续地回禀道:
“侯爷。
之前我们兄弟在此看守大门。
谁知道来了一伙蒙着面的人保护着一辆车辇。
我等问他们是何人?
过了宵禁时间是无法进出城门的。
结果那伙人话不多说。
直接拔出武器,对我等打杀。
持剑之人将我等打倒、杀死之后。
便打开了城门,掩护着一辆车辇冲出东大门。
现在人已经估计出了新郑很久了……”
血衣侯白亦非这才看向了城门打开的新郑东大门。
月光洒在城门口。
倒映着洁白的月光。
除了有些飞扬的尘土能证明有人从这里出去以外。
再无其他。
血衣侯白亦非气的眼珠子都快爆裂:
“可恶!
又让赢天这个小畜生跑了!
不过……”
血衣侯白亦非看了看手中的剑,阴戾一笑:
“在我韩国。
你跑到哪里都没有用。
驾!”
血衣侯白亦非并没有急着去追赶三公子赢天等人。
而是快速策马返回,去了大将军姬无夜的府邸,想跟罗网的人交涉一下。
待血衣侯白亦非一走。
那个受伤颇重捂着伤口躺在墙根的看门校尉突然麻利的起身。
看着血衣侯白亦非远去的背影。
月色之下,看门校尉脖颈处的蜘蛛纹身显得十分诡异。
大将军姬无夜府邸。
大将军姬无夜怀着气愤的心情,步入灯火通明的大殿之内。
看着还在赌钱的几个歌姬就一肚子火。
“大将军。
您回来了啊。”
六个歌姬赶紧停手,看着大将军姬无夜媚笑。
大将军姬无夜本就郁闷烦躁,怒气勃勃。
眼中喷火,欲要飞射而出。
那六个歌姬也感觉到了一言不发的大将军姬无夜的异样。
吓得准备起身,不敢再投骰子赌钱。
大将军姬无夜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如一头下山的恶狼一样盯着那六个年轻漂亮平均岁数不过十六的歌姬。
“你们几个骚货!
比赢天还可恶!
还有心思在这里赌钱?
诚心恶心本将军?”
大将军姬无夜飞速向那六个十六岁左右的歌姬冲去。
一脸莫名的六个年轻漂亮歌姬不明所以。
被大将军姬无夜那要杀人的气势吓得不停乱叫。
颤抖着想要往后躲。
可大将军姬无夜乃久经沙场的战将,又是当世高手。
还不等那六个歌姬躲避。
人已经恶狠狠地扑倒那六个歌姬跟前。
一手抓住一个往地上扔。
嘶啦!
大将军姬无夜如同一个疯子一样。
举止疯癫,眼神暴躁且凶狠。
怒气腾腾。
凡是被他抓住的歌姬都被起撕扯烂衣服。
那六个歌姬虽然人多。
但是反应没有大将军姬无夜快。
力量也没有大将军姬无夜大。
碍于大将军姬无夜的权势和残暴的性格。
被大将军姬无夜胡乱抓到在地,挤成一团后。
躺在地上看着跟疯狗一样的大将军姬无夜举手求饶:
“大将军饶命!
大将军饶命啊!”
“饶命?
一群废物!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看本将军如何收拾你们!”
大将军姬无夜露出尖牙利齿,表情狰狞凶狠。
身体躁动不堪。
“啊!”
六个歌姬不明白大将军姬无夜是不是疯了。
她们还从未见到如此疯狂愤怒的大将军姬无夜。
痛的疯狂乱叫,但又不敢乱动。
……
直到大将军姬无夜虐待蹂躏完六个年轻歌姬之后。
方才心满意足的罢休。
心中对于三公子赢天和废物手下的怒气这才消散。
起身穿好衣服盔甲,看着躺在地上捂着眼泪痛哭流涕的六个歌姬。
大将军姬无夜嘴角淡淡一笑:
“下去领赏去吧!”
“谢……谢大将军……”
此刻,头发凌乱的六个歌姬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紫青的巴掌印要么就是大将军姬无夜的咬痕。
被虐待蹂躏的六个赤身露体的歌姬只能捡起勉强遮挡的布条一瘸一拐地退出了大殿养伤去了。
大将军姬无夜心情十分爽快,略感疲惫之后,给自己倒了一酒樽美酒。
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
现在只有大将军姬无夜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