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九听着他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就快要收不住,她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
要她来做永乐岛的国王?开什么国际玩笑,首先她并不是永乐岛的人,其次,她也没有这个时间,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永乐岛的。
不过别说余九九自己不情愿了,国王倒是第一个不答应!
他皱着眉冷冷的看着这些愚民们,只觉得他们仿佛疯了似的。
他抬起手,眉头皱成“川”字型,对民众们吼道:“你们真是荒唐!且不说她是个女人,历史以来哪有让女人做国王的例子?就说她的身份,她可是华国人,她凭什么能做永乐岛的国王?”
“华国人?”底下的民众们一听,眼里顿时放射出更加兴奋的光:“华国人那不就更棒了吗?华国的科学和医学都那么发达,让她把华国的技术引进到我们岛上,以后我们不就可以自产自销了吗?”
“对啊,又节省了好大一笔钱呢!”
“就是,而且她能参加角斗赛,为什么不能当国王,我们国家不是崇尚武力,以强者为尊吗,她难道不够强吗?”
“没有这个先例,那我们就开创这个先例好了,我觉得她很适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更兴奋,看着余九九的目光就仿佛看着下一任的国王似的。
余九九扯了扯嘴角。
国王终于招架不住了,他求助似的看向了余九九,说:“你快点儿说句话啊,难道你还真的要做这个国王不成?”
余九九摇了摇头,终于站了出来,说:“大家稍安勿躁,首先我对国王这个位置不感兴趣,我来永乐岛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做这个什么国王,而且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完成,所以只能感谢你们的好意了。”
“什么?你居然不愿意做我们国家的国王吗?”
“你知道做永乐岛的国王,每年基本上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群众们见余九九拒绝,赶紧追问道。
关于这些余九九当然知道,但是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她拒绝了群众们的建议,怕他们在这里越来越激动,于是余九九只好拉着白慕言赶紧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向白慕言抱怨:“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还是头一次。”
白慕言笑眯眯地看着她,挑眉问道:“你真的不想做这个国王?”
余九九白了他一眼,说:“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对我来说简直百害而无一利好吗,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况且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了。”
“没追求。”白慕言嘲笑她。
其实余九九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放在以前,她或许会认真的考虑一下,但是永乐岛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不想把别人的命运全部承担起来。
晚上的时候,国王总算筋疲力尽的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召集所有人包括余九九和白慕言在内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会议上,他气冲冲的说:“那群民众太难搞了,我好说歹说的,他们才同意在三天后的换届选举上再给我一个机会,你们说,我都为了永乐岛跟白氏集团谈判好了未来五年之内的资源供应,我做了这么多,他们到时候一定会看在这个份上,让我继续做这个国王的。”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有点怀疑,龙小姐,你是真的对这个王位不感兴趣吗?”国王拧眉看向余九九。
余九九摊了摊手,说:“我要是有兴趣,你觉得我还会坐在这里听你废话吗?”
国王闻言,脸色好看了不少,他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没兴趣就好,他们现在对你的热情很高,你最近还是少露面才好,等蛊毒解开之后,我再派人送你们离开永乐岛。”
“嗯。”白慕言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国王见余九九没什么兴致的样子,一颗心才放下了不少。
毕竟换届选举只剩下三天了,这三天内,他们也找不出合适的王位继承人,到时候余九九也离开了,自己也能顺理成章的继续做他的国王。
想到这里,他不禁安心了不少,连带着下午的那股烦躁也随之烟消云散。
晚上,国王给他们安排了王宫里最好的别墅,还给他们准备了十分丰富的晚餐。
吃饱喝足之后,余九九便回房间准备睡觉了。
她连着打了一天的比赛,又操心那些破事,再有精力的人也会累,余九九困倦的很,回到房间躺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似乎感觉脸上传来一阵阵轻柔的触感,就像是有人在抚摸她的脸似的,耳边深吸还有一股一股的温热的呼吸。
余九九的警惕性极强,她几乎是下一秒钟就清醒了,一个翻身手就锁住了对方的手。
屋子里的灯光很昏暗,但是还是不难看清楚对方的相貌。
余九九眨了眨眼,待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以后,手一松,惊讶的问:“白慕言?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她有锁门啊。
白慕言呵呵一笑,说:“这么一把小小的破锁,拦得住我?”
余九九:“……”
怎么感觉他偷偷潜入她的卧室,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余九九浑身的紧绷放松了不少,她往床头一靠,挑眉看着他:“你为什么进来也不把我叫醒?”
“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打扰你。”白慕言淡淡的说。
余九九“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他的手,挑眉问:“不忍心打扰我?那你还对我上下其手的又把我弄醒了?!”
白慕言丝毫不觉得羞愧,他理直气壮的回答:“想这么做。”
“呵呵。”余九九冷笑一声。
白慕言却十分利索的上前,将她很熟练的搂在了他的怀里,说:“好久没有这么抱着你了,你不想我吗?”
余九九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肉麻了。
白慕言垂下眼,跟她对视:“嗯?”
余九九面上浮现出微笑,忙不迭地点头:“想啊,当然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