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铁球实验,李易欢让工匠做了一个盛放铁球的台子。
这个台子的模板是活动的,可以快速抽掉,用来保证两个铁球于同一时间开始坠落。
台子就被架在了城墙边缘。
虽说,朱雀门只有不到三十丈高。
但是,以铁球的直径大小,以及这个高度而言,下降时的空气阻力微乎不计。
以肉眼观察,是看不到空气阻力的所产生的细微影响。
人群之中。
三姓五望的主事人乔装打扮的一番,隐藏在其中。
对于今日的结果,他们几个人意见保持一致,定然是那个铁球大,能够先落地。
这个结果,毋庸置疑。
赌盘的押注结果,也极为符合他们的利息。
许多人因为赔率的问题,竟然选择了最不可能的结果——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哈哈哈……
这群贱民就是愚蠢。
怎么可能同时落地呢?
绝不可能!
所以,人切忌不可贪心。
否则,就容易丧失理智。
这不,那些押注的人,绝大部分人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竟然选择了最不可能的结果?
“你说……这次咱们能赚多少?”
“钱并非主要的,主要是与太子的合作。”
“然也!”
“太原王氏抢先动手,却没有获得太子的认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是太子主动和他们合作啊?”
“哈哈哈……”
就很开心。
喜不自胜的那种。
与此同时。
李君羡亲自抽掉了台子上的木板。
两个铁球开始坠落。
嘭——
三十丈的高度,不过瞬息之间就落地。
众人:……
“沃德天!”
“我
“某……眼睛出问题了吧?”
“某也是!”
“这不对啊!”
“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
“那不可能!”
刹那间。
众人就开始惊呼起来。
吧嗒——
李随缘的眼珠子也差点掉了。
真真真……同时落地了?
就在这时。
李君羡淡定无比,亲自从城墙上下来,将两个铁球捡起来,再次回到城墙上。
重复性试验。
又一次抽掉模板。
嘭——
周而复始。
连续六次。
嘭——
嘭——
嘭——
嘭——
众人从方才的惊呼中,回过神来之际,心底彻底的麻了。
不可思议!
匪夷所思!
简直就是可怕!
为何回如此?
为何啊!
“哈哈哈……”
“我……我赢了!”
“呜呜呜……苍天啊,我下注太少了!”
“我也是,我没敢下大注……好恨呐!”
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不是有什么猫腻吧?”
“一定有问题!”
“肯定大球先落地啊!”
“这是糊弄我们呢!”
不仅他们几个。
三姓五望的主事人差点没疯了。
他们所开设的赌盘,超过八成押注的大小铁球同时落地。
一赔五十的赔率。
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命啊!
几个人立即就冲到人群最前方。
“不可能!”
“你们肯定做了手脚!”
“走一个铁球一定是空心的,就那个大球,和小球一般重量,所以才会同时落地!”
众人眼睛一亮。
这家伙谁啊?
说的很有道理!
“你们竟然造假!”
“这可是朱雀门啊!”
“天子脚下!”
“岂有此理!”
“胆大妄为!”
城墙上。
李随缘小脸煞白。
沃德天!
什么破师父,你可坑死我了。
怪不得他这个师父不亲自来,早就料到了这些人的反应。
这群人可是下注了的,若非再朱雀门,又禁军看守,岂不是要上来活撕了我?
李随缘紧张兮兮的道:“阿羡,你可要保护好我啊,我可是师父最疼爱的徒弟,如果伤到一根头发,你信不信师父吃了你?”
李君羡:……
李某今日就是来保护你的。
干嘛为何莫名其妙的威胁李某啊!
有病啊!
还阿羡……
我!
李君羡!
影卫前首领的存在,你这么称呼李某,长了几个胆子!
恨呐!
偏偏李某还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对师徒,怎么有种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错觉?
少爷也就算了,不当人常伴吾身……呸呸呸!口语了,是常伴他身。
你一个……咳咳咳,信不信李某拆穿你的身份啊!
这时。
下面的人闹的更凶了。
李君羡深吸一口气。
是李某出场的时候了。
“哈哈哈……”
先嚣张的大笑三声。
像个傻子一样。
众人一听这么魔性的笑声,竟然在同一时刻噤声了。
李君羡心里一抖。
果然!
虽说,方才这么丢人的笑声。是少爷强迫李某所为,但是出其不意大抵就是这个意思贺效果。
很不错!
李君羡抓住机会,指着那几个叫的最凶的人,冷然道:“李某若是没记错,你们几个就是博陵崔氏、清河崔氏……等的主事人吧。”
三姓五望的主事人:……
博陵崔氏和清河崔氏的主事人反应还好。
其他几个人就没办法淡定了。
什么叫等?
你下来给我们解释一下!
虽然我们几个绑在一起也打不过你,但是我们的口水也要淹死你!
赵郡李氏没名字的吗?
荥阳郑氏很弱吗?
陇西李氏这么被你看不见眼里去吗?
一个等字,就全省略了。
不当人啊!
果然是李易欢那个缺德的手下,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不当人!
李君羡对这几个人吃人的目光视而不见,淡淡的道:“你们既然不相信,那就亲自上来,看看这两个铁球是否有猫腻。”
几个主事人一听,上去就上去,你还能把我们丢下来不成?
几个主事人爬到了城墙上,亲自抱着铁球试了试。
瞬间。
脸就绿了。
这两个铁球的重量,差别以为明显。
但凡是个人,抱起来就知道了。
李君羡笑呵呵的道:“请吧,给大家说说看。”
博陵崔氏的人脸皮子颤抖,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什么大小不一的铁球同时落地,他们并不在乎。
重点在于,赌盘啊!
亏大了!
褥裤都保不住!
扑通——
博陵崔氏的主事人,白眼一翻,就倒地上了。
李君羡冷笑一声,也不理他,看着清河崔氏的主事人,道:“你来说吧。”
清河崔氏的主事人含泪道:“两个铁球,重量同等。”
李君羡问道:“你说什么?声音太小,听不见!”
清河崔氏的主事人咬牙切齿的大声道:“两个铁球大小同等!”
这下,众人都听见了。
可是,众人之中,有些人却不信。
这些人可是押了别的赌注。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大小不一的两个铁球会同时落地啊。
“他们串通好的吧!”
“肯定是!”
“把我等当二傻子了!”
李君羡不卑不亢的道:“诸位,你们怕不是不知道这几个老人家的身份,他们乃是三姓五望长安城中的主事人,且不说这等身份,长安城的赌盘,可是这几位开的。”
“一赔五十啊……这钱都没了,至于赔钱骗你们吗?”
众人一听。
好有道理啊!
至于这几个人是不是三姓五望的主事人,实在是太好过分辨了。
说话的这个人不会傻到以此来诓骗他们。
扑通——
清河崔氏的主事人也昏厥过去了。
其他几个主事人也摇摇欲坠。
真……赔哭了!
这就是绝望的滋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