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伍德自己也知道,想避开对方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迪福斯蒂尔曼人已经到了霓虹,不可能只是为了处理杰登摩根一个人,想必菲利丹瓦尔已经查出了其中也有自己的人在跟踪他。
“我要一起吗?”
哈里伍德是避不开了,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在电话里提出连费奇杜邦也要一起在场。
“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吗?”
哈里伍德自然不想自己一个人背锅,有费奇杜邦在的话,对方肯定会有所忌惮,毕竟他们加在一起的影响力和实力可远远大过斯蒂尔曼家族。
而且哈里伍德甚至在猜,迪福斯蒂尔曼并不知道自己和费奇杜邦是合作伙伴,如果当他见到费奇杜邦也在场的情况之下,气势上显然就会落了下风,这样对自己接下来和对方的谈判将会非常有助力。
不过这些都只是哈里伍德自己的猜测而已,至于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那得等见到迪福斯蒂尔曼才清楚。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在这时候跟对方见面,不过没关系,谁让我倒霉呢。”
费奇杜邦笑了笑,但他还是接受了哈里伍德的提议,陪着他一起和迪福斯蒂尔曼见面。
半个小时字后,迪福斯蒂尔曼就来到了伍德财团在霓虹的公司,查理伍德在电梯口迎接了迪福斯蒂尔曼和菲利丹瓦尔的到来。
一出电梯的迪福斯蒂尔曼见到来迎接自己的竟然不是哈里伍德而是查理伍德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收敛了一些。
“迪福先生你好,很高兴能在霓虹和你见面,少爷就在里面等你,请跟我来。”
“带路吧。”
本来迪福斯蒂尔曼还想保持一些风度,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保持风度也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决定干脆就不给对方面子。
查理伍德一听就知道迪福斯蒂尔曼的火气已经上来了,不过他也没当一回事,毕竟他并不像杰登摩根那样惧怕对方,更别说除了伍德财团之外,他们还有一个杜邦财团的帮手,所以他们吃定了迪福斯蒂尔曼。
和哈里伍德所猜测的完全一致,迪福斯蒂尔曼并不知道这起跟踪事件里除了伍德财团之外,竟然还牵扯到了杜邦财团,如果他早知道的话,那他今天是绝对不会亲自走这一趟。
但可惜的是当迪福斯蒂尔曼一进门之后见到费奇杜邦的第一眼,他的眼睛就忍不住微微睁大,因为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嘿迪福,什么时候到霓虹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费奇杜邦站了起来然后笑着和迪福斯蒂尔曼打了个招呼,从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上来看,他好像和迪福斯蒂尔曼的关系非常好,但其实两个人的关系只能说一般,根本就算不上好朋友。
对于突然出现,或者说没在自己意料之内出现的费奇杜邦,迪福斯蒂尔曼当下的第一反应是暗道不妙,他万万没想到哈里伍德竟然找来了这么大的一个帮手,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在费奇杜邦出现的这一刻都被打乱了。
“早知道你在的话我就不来了,费奇,我有点私人的事情想和哈里聊一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外人,让我也参与参与,说不定待会我还能给你们出出主意。”
本来迪福斯蒂尔曼想让费奇杜邦离开,因为按照一般的常理,当迪福斯蒂尔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就应该避嫌离开。
但费奇杜邦竟然一反常态没有走,而且直接要求要留在现场,如果迪福斯蒂尔曼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话,那他就真的有点蠢了。
杜邦财团什么时候靠到伍德财团那边自己怎么不知道?又或是哈里伍德已经和费奇杜邦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那也没问题。”
“迪福,真的很抱歉,之前的事情是一个意外,我也是刚到霓虹没多久,听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非常的愤怒,我已经把那个搞事的家伙开除了,而且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
迪福斯蒂尔曼还没来得及开口,哈里伍德就主动站了出来向对方道歉,而且哈里伍德还把所有的过错推给一个空气人,甚至还说什么已经把对方给开除了,可以说他刚才讲的这些根本就是在无中生有。
“噢,那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见一见那个家伙,毕竟这可是我们驻霓虹的负责人被跟踪,可不是什么小事。”
“当然没问题,不过他已经返回北美了,如果要见他的话可能得等几天,但你放心,我会尽快派人把他带到霓虹来向你当面道歉,绝对没问题。”
哈里伍德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根本就不愿意承担任何的责任,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传统做法,和没有依仗的杰登摩根相比根本是天差地别。
“费奇也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了吗?”
这时候迪福斯蒂尔曼突然转头看着费奇杜邦问道。
“嗯额之前听哈里说过,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毕竟哈里怎么可能会派人去跟踪你们的人,这怎么想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这应该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都是多年的好朋友,没理由会这样做的。”
当费奇杜邦这么一说完之后,迪福斯蒂尔曼就知道他的屁股是向着哈里伍德的,所以自己现在就是等于一个人要对抗两个家族。
而且就算把这件事情告知家族的大老们,恐怕他们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毕竟伍德和杜邦联合起来的话,仅凭斯蒂尔曼根本就不可能撼动得了对方,加上在北美是一个讲实力的地方,想靠获取别人的同情去赢得正义根本是异想天开。
因为不会有人会冒着得罪两个超级财团的前提之下去声援或者帮助斯蒂尔曼家族,这不用想都知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一次的事件,迪福斯蒂尔曼唯一的做法或者说他唯一能做的捏着鼻子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