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工,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好像有点冷啊?”他缩了一下脖子,说道。
“冷?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叶工愣了愣,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
虽然他们两个一直往上面走,去一步一个台阶,但总感觉好像这些台阶都走不完似的,怎么也上不到四楼。
他刚想把心中的疑问说给江明听的时候,突然,他们旁边一户人家打开了门。
“吱~”
金属摩擦在地面的声音很难听,也很刺耳。
两道门同时打开,里面竟是漆黑一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等着他们,并且充满了诡异。
“咕噜~”
两人齐齐地咽了一口口水。
一时间两人精神紧绷,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个悄悄地把手伸进怀里,准备要掏出什么东西;一个不动声色地伸手进裤兜里,握着什么东西。
江明拿手电筒的手腕动了动,想把手电筒的灯光往里面照进去。
不过考虑到有可能惊动里面的一些未知的恐怖东西,他暂时作罢了。
“你们是谁?干嘛要站在我家的门口?”
房子的黑暗里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刚想说话,一个提着黑色垃圾袋的老人,佝偻着身体走了出来。
老人穿的很普通,整体形象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头发没几根,牙齿也没几颗,和寻常的糟老头子没什么两样。
江明和叶工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他们太过于紧张了。
“我们两个打算上四楼,刚好经过你这里,不过大爷给开门的方式真够独特的,差点把我们两个吓一跳。”江明笑着说道。
老人拿出一个很小的遥控器,说道:“呵,我一个老头子同时开两扇门,当然是做不到了,这多亏我有一个是维修工的儿子,他弄了一个自动开门的东西,我一按,两个门就同时打开。”
“不错不错,你儿子真棒,能够为你着想。”叶工扯了扯江明的衣服,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
毕竟谁知道老人是不是一个善茬。
他叶工对付一些鬼还可以,但是要对付活人的话,就有点吃力了,特别是会打架的人。
江明立马领会到他的意思,也没想着要逗留在这里多久。
然而在他们刚走出两步的时候,老人的声音幽幽的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你们两个年轻人,一个穿着西装,一个穿着中山装,还都带着黑白面具,一看就是想到四楼的401吧。”
江明和叶工的身体一僵。
让他们震惊的并不是,老人能够立刻就说出他们要去的那个房间,而是他提醒了自己,脸上还带着一副面具。
也就是说,按正常的常理来推测,没有人会大晚上带着一副面具走来走去,如果有,那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老人为什么不害怕他们?
越想越觉得可怕!
江明转过头来,站在楼道上俯视着老人。
原本他就已经一米九了,加上他踩了三个阶梯,头顶离地面超过了两米。
江明此刻宛如一个巨人。
他说话带着笑声:“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我们之前也有人带着面具上四楼的401吗?”
“这个当然,你们要上四楼都得经过我这里,我听那脚步声,应该是有七八个人吧!”老人似乎是寂寞了,要找几个人聊聊天,就没放过他们两个。
七八个人!
老人说的这一番话,像是给江明他们提了一个醒。
“好了,老头子,我也累了,得早睡,我不管你们在楼上干嘛,但你们不能弄出很大的动静,不然我就报警,说你们扰民。”
说完,老人就进去了,并按下遥控器,两道门就迅速的关上。
“嘭!”
关门的声音在这一个狭窄的楼道里回荡了一会儿。
“主播,你有没有感觉这老头好像有点古怪的样子?”叶工忽然说道。
“怎么说?”江明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反正就觉得有点古怪,要不我们两个冲进去把那老人给绑了,省得他在后面搞什么鬼。”
“………”
江明心动了,反正他们两个现在带着面具,谁看见了都不知道他们两个长什么样。
再说保险一点,确实应该要把这个老人给绑了。
万一在四楼聚会的时候出现了一点什么事,这老人在后面堵住他们的退路,那就麻烦大了。
想了一下,江明摇头说道:“算了,暂时别理他,我们是来聚会的,不是来打架的,尽量不主动去惹事,以免麻烦会越来越多。”
叶工点了一下头,同意他的建议。
两人继续踩着台阶,往上走。
有惊无险,很快就来到了四楼的401。
不过401的房门被红色的液体染红了,他们没有闻到任何的血腥味,有可能是曾经的房主欠了一大笔钱,然后被催债的人泼油漆。
“咚咚咚~”
江明走上去敲了一下门,没过多久,铁门的门把扭动声音传出来,吱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你们?”打开门的人是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声音有些沙哑。
他脸上戴着一副狐狸的面具,露出来的眼睛微微转动,看着门前的两个人。
“我们是来参加聚会的。”叶工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那个男子。
江明瞥了一眼,白色的名片上面印着几个简单的黑色字体。
“灵异圈,55号。”
又是序列号!
江明脸色有些凝重,总感觉碰到什么组织,都能看到一些数字。
虽然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很正常的事情,编数字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保护隐私,不用叫别人的名字。
但是江明接触过蝴蝶研究者协会,好日子直播公司,都是带着数字,这就让他不得不敏感起来。
男子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便还回去。
好像名片真的只是一张简单的名片,没有任何防伪的东西在上面,他们也不怕有人伪造出来。
“你们是新人,对吧?”男子还回去之后,没有让一条路,还是站在门框下,堵着门。
看其意思,有点来者不善,像是要搞事情的样子。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规矩,新人到来,要接受我们的仪式,就是要留下一根手指,一人一根。”男子舔了舔嘴唇,眼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他冷笑的说道:“还好你们两个没有迟到,不然那可就不是一根手指就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