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爬满了藤蔓的院墙,看着藤蔓底下露出来的院墙的本体——大小不一,但被砌得严丝合缝的石块,看着中间那厚厚的实木大门,门柱上显眼的监视器,门后两旁高大的绿树,肖嶶笑道,“看起来真不错。”
“马马虎虎吧,小美姐找的,好像没费多少力气。”周晨一直握着她的手,“你知道,我对这些,不讲究的。”
大门缓缓打开,够两辆车平行的车道旁,内侧是低矮的常绿灌木,修建的横平竖直的很是整齐。本是一团团的,看起来却像天然就长成那样一长条一样。
后面是一排绿叶落尽,比门后的常青的绿树要矮一半的不知道什么树,树干很清爽,枝桠一律向上,树冠修剪得像一个个圆球一样,一棵棵的,也是相似度很高,亲妈见了,都很难分辨出哪个是自己的娃的那种。
虽然有些傻傻分不清楚吧,但门后整上这么两排同样是有些整齐划一的树,第一时间就很明确的传递给来访者一个信息:俺这儿可是豪宅!
肖嶶因此就笑着问周晨,“马马虎虎?”
“和城里的那些贵族和富豪们的宅邸比,这真就马马虎虎。”
车驶出了其实并不那么狭长的车道,院墙在这里朝两旁延伸开去,露出树后大片的草坪来,顿时给人霍然开朗的感觉。
肖嶶看着车道尽头,一个小山坡上的那两栋房子,又问了一句,“这还马马虎虎?”
“真就马马虎虎,算价格,还比不上首都机场旁边那些顶级别墅的一半。”
肖嶶对首都顶级豪宅没多少概念,只是和所有第一次到欧美的人一样,关注的是“这里有多大?”
“五英亩多。”周晨见了她的神色,马上解释道,“一英亩大概就4050平方米不到点。”
肖嶶果然惊了,“那就是,两万多平方米?”
“这是国外,”周晨解释,心里何尝不是有些羡慕呢,“相对来说,人少地多,不是核心的地段,土地不值钱。”
“再不值钱,那也是两万多平方啊,”肖嶶话里,透露着我大天朝的所有人——无论住在城里还是乡村,对土地集体的贪婪来。这应该是几千年的农耕文明,以及人均土地一直极低的历史,刻在我们血脉中的印记,“何况,这可是伦敦。”
她朝身后看了看,“这怎么也算伦敦的三环,哪怕是八环外呢。”
周晨顿时想跟她说说欧美房地产和国内的不同之处,但想一想,没意思得很,在她面前抨击国内的地产行业,已经喷得够多。
然后,他几乎在肖嶶问出“这里要多少钱?”的同时,就回答说:“折合人民币,不到5000万吧。”
肖嶶眼睛眨了两下——那是在算单价,果然说道:“虽然要5000万那么多,但我怎么觉得,还真挺便宜!”
周晨只能还说:“这些东西,不要跟国内比。”
“喔,这里地势挺高的。”肖嶶看着顺着山势而建的那两栋房子,朝后看了看。
“站在屋顶,能看到市中心,哦,他们都在那儿。”
太阳还没落山,房前左侧的休闲区里,已经燃起了篝火来,几个人朝这边迎来,剩下穿着厨师服的王师傅,在烤炉旁忙活。
“小美姐。,”肖嶶向当头的余小美迎去,“可算找到了能为我做主的人。”
余小美抱着她,“要告状,可别找我,他是我老板。”
“这一路累不累?”
肖嶶也抱着她不撒手,“来之前通宵加班,这一路,蒙眼睡过来的。”
余小美相当羡慕,“我每次出来也都想一上飞机就睡,但就是睡不着,对了,给你介绍,这是卢小吉,你们……”
“见过的,过年的时候。”卢小吉说:“你好肖嶶。”
“你好小吉,哇,你又瘦了哎。”
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卢小吉也是经常念叨着“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一边在女孩子说着夸他的话的时候,坚定的深信不疑,还有理由的,“是吗,我也就是今年坚持跑步而已。”
“真的,明显又瘦了。”肖嶶点头强调自己说的是真的,再主动跟汪馨蕴打招呼,“馨蕴姐。”
眼睛瞟向梁茹君的时候,余小美正好介绍到她,“这是梁经理,银行的代表。”
梁茹君主动伸出手来,“你好肖嶶,我主要是公司的实习生。”..
周晨的眼光,确实没得说,这姑娘,是她见了都爱,北方人心目中典型的南方美女的代表没错了,清新柔美,还富有灵气。
“你好梁经理,虽然听周晨说过,但……哇,你真高!”
梁茹君不由得看了周晨一眼,他竟然提起过我,看来还对我的身高印象深刻?
周晨把肖嶶从余小美怀里拉出来,“走,先去洗漱一下,然后应该就能吃了。”
“这是王师傅,”他领着肖嶶跟王师傅打了个招呼,“一会就能吃了吗?”
王师傅笑着朝肖嶶点头,“现在就能吃。”
肖嶶马上搓手,“我现在就能吃!”
“不洗脸?”
“洗手就好。”
于是很快,6个人就围在桌旁,看着王师傅切两块大大的战斧牛排,卢小吉举起酒杯,“欢迎肖嶶!”
肖嶶刚说“谢谢,”卢小吉就说:“这样刚好能掩饰我们不停吞口水的喉咙。”
梁茹君也不禁笑着摇头,要不和周晨是发小呢,果然说话做事,都是一个调调。
王师傅精心烤制的这两块战斧,肉质鲜嫩,肉香浓郁,几个女孩子也是食指大动,周晨和卢小吉更不用说,但今天,周晨显然和平时不一样,时刻关注着肖嶶,又是拿面包,又是递水果,又是倒果汁的,那叫一个殷勤。
余小美不由得问:“肖嶶,他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
刚刚还要余小美替她做主的肖嶶,这会竟然摇头笑,“没有啊。”
周晨又抓住她的手,“我哪儿会做什么错事?”
……
夜,周晨从泳池起来,兴奋的捶着卫生间的门,“开门,我要冲冲。”
过了一会,肖嶶低着头,用浴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从里面出来,周晨见状,高兴的哼起来小调,不到三分钟,他就跑回卧室,“宝宝!”
只见肖嶶坐在床边看着伦敦的夜景,浴袍敞开着,里面原来穿的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