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实在是不愿意到时候在表扬他一番,于是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恶心情绪,又翻了一页,继续看下去。
志村团藏和转寝小春这两个人互相算计,作为他们算计利用的对象,宇智波火羽一家的惨死,加上三代火影之前自己掌握的情报。
他应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宇智波火羽这孩子的遭遇,实在令他感到惋惜。
从大蛇丸和猿飞晨羽的做法来看,应该是已经死了,所以他觉得为了平息一下怨念与怒火,有必要解除一下对他的通缉。
接下来就是有关于绳树之死的调查报告,看到这里三代火影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心想大蛇丸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但是想把自己这位火影完全摘出来,确实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他带着几分好奇,继续看了下去。
他很有耐心的一页页又一页的翻着,一边看着上面罗列的罪证,一边考虑着要怎样才能保下这些人,至少要让他们戴罪立功。
还好大蛇丸跟自己预想的一样,他这里面清楚的交代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三人瞒着自己制定的计划。
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让自己获取更多的权力,这件事情的主导推给了已故的顾问长老转寝小春。
看到这里三代火影又看了看大蛇丸,这不像是他弟子能做出的事,这种政治上的圆滑,大蛇丸做不出来,应该是自己家那个小子。
看到这里他完全想明白了,这份计划恐怕大蛇丸只是一个参与者,真正串联各方,将政敌的罪名都定死,并用这么颇为老辣的叙述方式来书写报告的人。
不是他面前的三位弟子,也不可能是傲娇,而且有时候一根筋的宇智波一族,更不可能是做事更像武士的旗木朔茂。
那剩下的可能有且只有一个,当排除掉所有的怀疑对象,剩下的就只有真相。
后生可畏啊,我们猿飞一族看样子出了个妖孽般的人才。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翻开了最后一页,然后他看到了两行字:
昨日夜间展开拘捕行动,已经在木叶警卫部队与暗部等多方配合之下,将受案人员全部缉拿。
重要人犯水户门炎自囚于地牢,志村团藏负隅反抗被当场击杀。
瞬间之前的所思所想全部烟消云散,甚至脑子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不是讲亚于水户门炎的自囚,这个时候不抵抗,等待者自己在事后帮助他们周旋,政治说白了就是利益的交换,只要自己诚意够足,有些罪名可大可小,可推可甩。
作为多年的老搭档,他们这个小团体一路从年少走到中年,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其中又有着不少好友战死。
可以说只要他们不背叛自己,不直接作出非常安逸接受的事情,他都会想办法把人保下来。
一句念在过去的功绩,就可以免除他们的死。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安排出来戴罪立功,再一步一步恢复他们手里的权力。
这都是以前用过的方法,各方也都很有默契的接受了自己的政治妥协。
可是志村团藏居然会战死!他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志村团藏和他的点点滴滴。
一起如孩童般玩耍,一起拜师,一起修炼,一起担当火影护卫队,一起征战,好像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身侧一直都站着他。
他一生的对手,更是一生的挚友。
志村团藏就设么死了,死了。还记得以前他说想战死在与敌人厮杀之中,就算死也会用同归于尽的信念保护木叶。
那个意志坚定,为木叶从来都矢志不渝的志村团藏,死在了木叶。之前想好的为他开脱的理由,全都毫无用处。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皆无万事空。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突然觉得自己很累,他挥了挥手示意三位弟子出去。
纲手还想在说些什么,自来也罕见的拉住了她向外走去,大蛇丸略作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随后关上了火影办公室的门。
刚出门纲手就甩开了自来也的手,一脸嫌弃。
然后对着大蛇丸说道“大蛇丸这次干得不错啊,从老头子的脸色就能感受到,这次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找个地方喝几杯跟我们说说,另外我正式介绍个朋友给你们认识。”
自来也回应道“大蛇丸你给老师的报告上写了什么?”
自来也已经发现了大蛇丸和三代火影的变化,就连纲手也感受到了三代情绪上的改变,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大蛇丸皱着眉头,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什么,可是在刚才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老师似乎突然间老了很多。
让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不想自来也那样,很多时候对老师都是一种依赖的感觉,但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对他来说也算亦师亦父。
大蛇丸看着开心的纲手,犹豫了一下说道“纲手,如果有一天我和自来也都犯错了,他没被关起来了,你会救他吗?”
刚收看了一脸皱着眉头的自来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这傻子那天不犯错,虽然我觉得他应该接受惩罚,但我还是会救他的。”
大蛇丸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猜也是,我也会就你们的。刚才说犯错的是两个人,另一个人是我,可是我战死了。。。”
纲手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火影顾问团严格说就是她爷爷二代火影护卫队的延伸。
里面现在只剩下三人,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火影顾问加后勤部长水户门炎,火影顾问加根部首领志村团藏。
如果现在一个被生擒囚禁,另一个死了。。。
她也非草木,虽然对三代火影颇有微词,但是毕竟是她的师父,而且她知道自己老师,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对于跟他交情很深的人,你只要不太过分,他都会选择忍让或是妥协,就像这次的行动一样。
她也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刚刚出来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