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回去救盛天华？还有，他……又是怎么落到那帮人手里的？我明明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看到你们过来。”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她最想问的问题。
也是自从她发现那群畜生后，每日每夜在她脑中盘旋，并且还折磨着她的问题。
然而，心口一凉，她看到这个人在面罩下目光更加黯淡下去了。
“救盛天华，是总裁吩咐的。”
“……”
“那天，我们收到了你的消息过去之前，总裁其实就已经推算了出来，御媚背后还有人。所以，那天我们过去找到了你后，狙击手忽然出现，杀了林耀文后，他第一时间就是让我赶紧逃出去救盛天华。”
“。。。。”
足足有五秒钟，叶繁枝站在那里脑子都是没有任何思维的。
狙击手？
那天在小院里，还有狙击手？
那这么说来，她当时耳朵里出现的尖锐声响，竟然是那颗子弹射来的声音？
因为，当年她在植入这个东西的时候，她记得林霁尘跟她说过，里面的信号发射器是高频率，就为了方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所以，那个东西一旦打开后，有动静就会对她的耳朵造成很大的噪音。
那天，也是她第一次打开！
叶繁枝终于明白了，顿时，她站在那里就连唇色都泛了白。
“他是觉得盛天华既然和林耀文是一伙的，那他肯定也知道背后一些东西？”
“是！”
“那后来呢？”
“后来……”
韩申忽然就更咽住了，一双通红的眼眶在面罩里，则是早已一片湿濡。
后来怎么样？
后来，当然是那个年龄比他小了都将近十岁的男人，用自己的命来掩护他出去了，他甚至都没有让他去救眼前这个女人。
而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干净利落将韩申推出去后，他留在了那个小院里安静地等待着。
他在等什么呢？
当然是等背后那个人，他太聪明了，从狙击手出现的那一刻，林耀文死，御媚也被击中重伤倒在他的面前，他就已经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既然逃不掉，他就有逃不掉的做法。
“他让我逃了出去，找到盛天华，然后带着他立刻离开滨海。”
“就这样吗？”
“已经够了，韩指挥官一逃走，那帮人肯定就不敢明目张胆地霸占林氏，他们会忌惮他。而带走了我儿子，那也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和林耀文来往密切，肯定知道一些事。”
关键时刻，盛钦明也开口了。
韩申点了点头：“而且，我逃走了，对于你们母子来说，也能暂时保证你们的安危。”
“……”
叶繁枝终于听懂了。
是啊，这个人可是跟了林霁尘很多年，是他最得力的干将，他要逃出去了，谁也不能保证他手里会有什么反击的武器。
叶繁枝低下了头。
骤然间，心口如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痛到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当然知道他有多聪明。
但是，他有没有想过这些畜生最后会派一个赝品过来？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枪，就用了如此卑劣歹毒的手段。
这些，他都想过吗？
又或者，那个时候，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呢？
叶繁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满嘴里都仿佛是铁锈的味道……
——
滨海。
林氏大厦。
又是整整一天的折腾后，到下午股市收市，终于，林氏的股票没有再跌了。
林霁尘坐在办公室里看到了，顿时，他一阵虚脱后，整个人都瘫在那了。
“这就不是人干的，我能不能不干了？”
他被折腾得焦头烂额，电脑一关后，他就坐在那里很不满地抱怨道。
韩申听到了，盯着他冷冷一笑。
“那你想干什么？你活着的用意是什么？”
“……”
一句话，彻底让林霁尘没了话回，而他的脸色，则是一片泛青后，就连指关节都捏到了青筋暴起。
几分钟后，韩申走了，外面顾晓阳拿了一天各部门的汇总数据表过来。
“总裁，这是今天的数据汇总，给你看看。”他递了过来。
林霁尘扫了两眼。
他看着这厚厚的一叠，忽然间，没有接，而是目光看向了这个秘书。
“这些东西，以前也都这么多吗？”
“什么？”
顾晓阳愣了一下，没有听明白。
林霁尘这才改口：“我的意思是……这帮人每天都这么多，有没有办法精简一下？”
“精简？”顾晓阳很是诧异。
“这怎么精简啊？公司那么多的部门，这是最基本的啊，总裁，你是不是这两天被股市给弄得脑子都乱了？不然，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这些放着明天再处理。”
他看着他，叹了一声后，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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