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司机已经在楼下了,你先回去吧。”
霍母站起身,对上儿子已经黑下来的脸她也不敢说得太多。
“那……你考虑考虑我说的,真的什么都不影响的,李涟漪她爱你就应该替你着想。”
如果哪一天老爷子突然生病或者发生什么意外,那时候景祀的处境就难了。
霍母刚走,霍景祀就砸了电脑。
李涟漪拿着保温桶进了公司,前台的工作人员见到她马上迎了出来。
“霍太太,您来了。”
“是呀,他在吗?”
“霍先生在的。”
公司里大家都晓得霍总疼老婆,疼到心坎的那种。
因为疼生怕妻子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那我上去了。”
“霍太太这边请。”
有人替李涟漪按好电梯毽子。
“谁呀?”
“霍总的老婆。”
“大霍总?”
“小霍总。”
“哇,俊男美女!”
和霍景祀的帅气比较起来,霍景良似乎就是拖了霍家基因的后腿。
相同的父亲,却是截然不同的两张脸,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涟漪提着保温桶出了电梯,对着霍景祀的秘书笑笑,指指里面:“现在里面有人吗?”
“霍太太,里面没人的,您请进。”
说话的同时秘书马上拿起电话。
涟漪推门进来,看见地上的电脑脸上闪过一抹吃惊。
景祀是个脾气不大好的人,但他很少会将情绪外泄。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小心碰到了而已。”霍景祀看到涟漪出现,脸色一变。
端着水送进门里的秘书身体一抖。
她打了电话,可霍总没接,那霍太太总不能拦在外面不让进来,她她她……
李涟漪将带来的饭菜放到桌子上:“路过这附近,顺带就带了些吃的过来。”
她摆饭的时候身体稍稍发生倾斜,身上的衣服领口开得有些大,他可以看到她的锁骨以及香肩。
女人的性感某些时候不仅仅限于什么大小之分。
霍景祀的视线落在涟漪的双腿上,克制不住俯下身朝着她的唇角亲了亲。
“我又不是吃不饱,还要你专程跑一趟。”
涟漪笑:“真的是顺路而已。”
她笑得很甜蜜,眼睛很是璀璨,就像是冬日里最暖的小太阳浑身散发着暖光。
“老公,晚上早点下班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霍景祀捏捏她的脸;“叫佣人去做那些,我娶你的时候就讲过了不会让你过得辛苦的。”
吃过饭,涟漪提着保温桶离开了公司。
她向来不会在上班的时间里过分占用霍景祀的时间。
将保温桶放到后面,然后上了车开车走人。
车子要送到4S店里去做保养,在路上就接到了霍景祀秘书哭哭啼啼打过来的电话。
“……霍太太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刚刚霍总叫她走人。
公司里那么多的人,她能走到今天也是付出了很多。
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她敢说自己全部的精力都在这里,因为这个丈夫和孩子对她有颇多的意见,现在又僵持闹到离婚的边缘。
如果丢了这份工作,她的家庭也保不住了!
跟过霍景祀的人都晓得他心狠手辣的。
涟漪听得发愣。
在她来看,这其实就是小问题而已。
是霍景祀下的命令,说她去了必须马上放进办公室,那秘书又没有三头六臂她怎么通知得到呢?
涟漪叹口气,淡然道:“别让他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什么都别说按照他说的去做,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尽量去帮。安妮。”她叫对方的英文名字:“你跟了霍先生这么久,晓得他脾气的,他不是对事不对人。”
李涟漪怕霍景祀得罪人。
在霍景祀来看,这些出钱就可以买到的人不算什么,但涟漪觉得成大事者身后得有援军。
这个援军就是,无论霍景祀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这些人都会一直站在霍景祀的一侧。
去帮他!
“霍太太,我晓得的。”
“谢谢你安妮。”
李涟漪正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叫霍景祀把安妮弄回公司,那边电话响起。
因为响的太突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分神太多,回过神的时候为了躲避一辆车竟然撞到了栏杆上。
气囊弹了出来。
李涟漪被狠狠甩了一下,车子冒了白烟。
“你有没有事儿啊?”
后面的车主走过来敲了敲玻璃,然后拿着电话报警。
“谢谢你,我没事。麻烦请帮我报个警。”
霍家那边。
胡雅君抚摸着自己的肚皮,霍景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很显然他的心思以乱。
“老头子到底还是疼他的。”霍景良狠狠咬着牙龈。
表面看似霍家所有的资源全部倾斜到了他这个婚生子的身上,但实则不然。
老爷子嘴上讲着退休,可公司里什么事儿他不清楚?
自己算什么,霍景祀算什么?都是傀儡而已。
如果都是傀儡,他也就忍了。
结果现在让他知道了老爷子竟然更改了遗嘱,虽然这不见得是最后的遗嘱,但万一呢?
人的心如果偏了,还能正得回来吗?
“一个贱人生的小贱种,他凭什么和我争?”
胡雅君看向丈夫的方向,说:“只要他活着,他就会和你争的。”
霍景祀也是姓霍的。
“那就让他不能再争。”霍景良阴狠道。
胡雅君听得淡笑。
谁生谁死,那都是命。
和他们有什么相干。
说起来也是婆婆心太软了,就不该让霍景祀活到这么大!不该让霍景祀成为景良的竞争对手!
“时间不早了,我先休息了。”胡雅君起身。
她怀着孕呢,她得替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涟漪家。
李涟漪睡得很不安稳,她拥着被坐了起来,满头是汗。
电话响。
她伸手抓了过来。
“……景祀出事了,你赶紧来医院……”
电话里是霍母的哭声。
霍母在医院里哭得肝肠寸断,她揪着丈夫的衣襟哭诉:“……谁能下这么狠的手?景祀能去得罪谁?”
一边哭着,一边看向霍景良的方向。
“你真的是够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儿子买凶咯?”大太太拉下了脸。
“谁干的谁心里清楚,景祀不过得他爸爸一点点的看重,有些人就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