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峥?
就算十个晏峥,霍景祀都没在怕的。
管家被按得牢牢的,霍景祀从晏峥的手里将李涟漪抢了过去。
管家看到小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里叫了一声糟糕。
“怎么,霍先生现在也开始对冒牌货感兴趣了?”
霍景祀抱着人离开了现场,抱回了病房。
他真的以为自己现在抱着的人就是李涟漪。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霍景祀将人放回到床上,扯过来被单替她盖上。
他就坐在床边儿,定睛看着床上的人。
霍景祀允许自己失神一小会儿。
他,太想涟漪了!
哪怕就是涟漪的替身,他也想多看两眼。
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张熟悉的脸,可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就这样静静地守着。
一大早,霍景祀的下巴出了胡茬。
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样去安顿这个人!
李涟漪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人根本就没清醒过。
等到晚上她依旧没有见清醒,霍景祀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能看的医生都看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托关系请了一位大师进了病房。
霍景祀对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嗤之以鼻。
人都不能算到的事情,难道他们就可以了?
不过就是一些低智的人愿意被所谓的信仰欺骗而已。
人是秘书请进来的。
秘书也不是迷信,实在是他有见到霍先生的状态有多不好。
能保住这个人的命,或许才能保住霍先生的命!
奇怪的是,这长得也太像了!
说起来也是,每回出现的李涟漪,哪个长得不像了?
“霍先生,师傅说需要将窗帘都拉上,然后念念经。”
秘书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去看霍景祀的脸色。
你见哪个公司的老板没有点迷信的?
但你见过霍氏有迷信过吗?
他实在是怕自己讲了这些以后,霍景祀直接开除他。
果然霍景祀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念经就念经,挡什么窗帘?”
不是应该开着窗,让更多的光照进来吗?
秘书垂头盯着自己的脚看:“师傅是这样说的,说李小姐……李青青小姐受过太多次的伤,魂魄不稳。”
霍景祀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差点就以为自己生活在了古代。
这些人为了骗钱可真是无所不能。
“你带着人先离开吧……”
霍景祀失笑,觉得自己也是乱了心神。
不然一个冒牌货,值得他费这么多的心思?
竟然还会听人劝告,请什么大师?
他真的是病急乱投医。
应该打住了!
秘书面上闪过一丝犹豫:“既然人都来了,就让他念念经吧,还有……虽然这位可能不是霍太太,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万一您救了她,回头太太也被别人救了呢……”
秘书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讲出来这番话的。
没有逻辑,没有条理。
可他就是这样想的。
只听霍景祀道:“让他进病房吧。”
霍景祀就坐在病房外等。
病房里大师
只是在念经而已。
很奇怪的就是,李涟漪的脸色真的就好了起来。
凌晨三点钟,大师被秘书亲自送走。
霍景祀坐在病床前,拿着毛巾替床上的人擦了擦脸。
涟漪昏迷了三天,霍景祀侍候了她三天。
从里到外。
一辈子要强的霍景祀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到这个地步。
这更加像是一种补偿。
将对李涟漪所有的亏欠全部都补偿到了这个相似人的身上。
李青青所有的策划案全部都送到了霍景祀的桌上。
这个女人就很奇怪地仿佛知道他脑中的构想似的,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的计划。
霍景祀越是看眉头越得越深。
“再叫个人去查查,好好的查查,查这个李青青。”
他觉得不对劲。
不只是像了,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动,霍景祀连忙收回自己的手。
他好像听到她在努力讲什么,霍景祀起身离开了病房。
“景……景祀……”
郊外某大元寺,13号全天闭门。
霍景祀一行人的车开到附近,然后从某处特意开着的门开了进去。
他一行没有带助理和秘书,就一个人带着保镖过来的。
霍景祀是从台阶上一路上跪上去的,那台阶足足有999阶。
如果迷信可以救了那个女人,那是不是迷信也可以救了他的涟漪?
几乎就是抱着这种挚诚的心态,霍景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跪了上去,他不求事业不求亲情,只求李涟漪能够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
因为闭寺,他不用担心旁的人看到这样的自己。
霍景祀的背挺得直直的,仿佛是松柏一样的笔直。
他的西装膝盖处,全部都是灰。
整整三个半小时。
从不相信有神一说的霍景祀,在这一刻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他将头贴在地面上,在心中祈求着他的涟漪可以平安的回到他的身上。
然后出了寺庙……
“找人给我去撞陈诚的车!”冷冷的话从他的齿缝中挤了出来。
如果你去看霍景祀的眼眸,你此刻就会发现,他的眼眸深处的温度就像是寒潭。
那里面闪烁着的是,想要将人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谢晋的母亲只是一个人,根本策划不出来这种意外。
一定就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
这个人还能是谁!
陈诚的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出声道:“陈先生,情况有点不对劲。”
“嗯?”
“有人跟着我们。”
几乎话音落地的同时,后面的车就仿佛是疯狗一般的撞了上来。
司机快速打着方向盘,但没想到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竟然被人以一种围攻的姿态圈在了中间。
前后同时夹击。
“电话给我。”
陈诚眼中闪过一丝阴暗。
霍景祀想这样对付他?
小儿科!
他刚想联系熟悉的警察,结果那几辆车同时撞了过来。
以一种三车同时推一车的姿态开向了江边。
陈诚的司机捂着眼睛,不敢相信。
“陈先生……”
陈
诚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的车就以一种飞跃的姿态飞进了江里。
某处监狱。
谢晋的母亲穿着狱服,双眼无神的说道:“你们想让我说的,我都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