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就在隔壁!
猛地想起这点,我浑身一震。
可惜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这迫使我只能贴着门,才能勉强听清门外的声音。
“哎呀死鬼,别摸了!有监控呢!”这性感发娇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妻子的。
“嘿嘿……”
贱笑着的,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赵泰。
随后,妻子又娇笑几声,那股装纯的味到底是让我的觉得别扭至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听出来,她是在跟赵泰告别。
“好啦好啦,我得走了,还得去看看他死了没有呢。”
这个他,说的八成就是我了。
呵呵,我冷笑,隔着一堵墙罢了,真把我当傻子玩呢?
我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拳头,直接一把打开了门,只是我刚把门打开,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关门声,一步迈出去,只见过道里,妻子满面震惊,手无足措的看着我。
她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我。
但这贱人反应倒是快,愣了一瞬后,忽然展颜一笑,像排练过似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从容地走过来挽起了我的肩膀,还甜甜地叫了我一声。
“老公!你在这里过的夜啊?”
可我除了恶心之外,就没别的感觉了。
不过呢,现在还没到收账的时候,有些事我也不急着挑明。
我故意装着惊讶地模样,诧异道:“你都找到这里了?一定是问了很多人,跑了很多地方吧?幸苦了你了……”
借口,我都帮你黄晓莉准备好。
“是啊!”
妻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仅仅是片刻,她就瞪了我一眼,语气里满是责怪:“早上给你打电话也没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四处托人找了好多朋友,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
“那可累着你了。”我淡然的说道。
如果不是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怕是还真要被她这漏洞百出的话给骗了过去。
“我到还好,主要是孩子。”
妻子一边拉着我下楼,一边用抱怨岔开话题:“晓正也真是的,搞什么嘛,又让债主找上了门,也不知道家里都被砸成什么样子了……”
这话听的我想笑,你不是朝思暮想着要做找太太吗?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怎么就好像你关心过这个家一样。
“你看。”
不过,我还是装傻充愣着,给她看了看我昨晚拍的家里的照片。
看着家里的惨样,妻子脸色复杂,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这怎么办?”
“简单。”
我笑了笑,全然一副贴心丈夫的样子,就连我都佩服自己:“你就在妈那好好养胎吧,至于家里,过段时间等我发工资找人重新装修一下,不过短时间内,还是别住人的好,万一晓正那些债主再找上门,伤了人就不好了。”
“嗯……”妻子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我就是要她提心吊胆的。
也不知为何,看着她这种欲盖弥彰做贼心虚的样,我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不就演戏吗?我配合你!
你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我也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下了楼,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看向我和妻子的眼神那叫一个怪异,不过这种地方的工作人员都精得很,前台小姐也很聪明。她只是低着头办手续,话都没多说一句。
这个时候,妻子紧张到了极点,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害怕,害怕被前台戳穿伪装。
还好,前台小姐口风很紧,很快给我办完了手续,走出酒店后,妻子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惜的是,我怎么会让她这么心安理得的蒙混过去呢?
我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哦对了,你是从哪打听到我在这的,我记得,凌晨三点多我住酒店的那会,街上连个鬼都没有。”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刚放松下来的妻子再度紧张了起来。
她僵硬的笑容看起来那么别扭:“哎呀,就是,就是一个朋友啦,再说了,那会天色那么黑,他看得到你,你看不到他也挺正常的……”
“也是。”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了老公。”
忽然,妻子小心地问道:“昨晚,昨晚你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了啊。”
她问及此处,我笑了出来,记起昨夜监控里最后的画面,咂咂嘴忍着恶心摆出一脸怀念的样子:“模模糊糊的,听到隔壁好像有情侣在干那个,虽然听不清楚,但那女的叫的确实挺浪的。”
听我说完这话,妻子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
“是吗……”
“是啊,别说,跟你声音还挺像。”我继续道。
“别瞎说。”
妻子低下头,轻轻地捶打了几下。
此刻,她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是那么可笑,我越发觉得,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下贱。
随后,我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带着妻子来到了岳父岳母居住的小区,敲开门,在岳父岳母虚伪的笑容下,和妻子一起走了进去。
客厅,黄晓正侧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一看到我,露出几分怯意,起身就准备往卧室跑。
“站住!”我顿时冷喝一声。
这一声,吓住了黄晓正,同时也把岳父岳母和妻子吓了一跳,他们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看着我,生怕我做出和昨天一样过激的事情来。
“姐夫?”
这时,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是丽丽,这小太妹跟在黄晓正身边,倒是安分,还系着围裙看样子是在做菜。
不过她一看在场气氛不对,就缩了缩脖子,急忙又回到了厨房。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
黄晓正像是一只被猫发现的耗子,紧贴着墙,警惕地看着我直吞唾沫。
“好女婿,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岳母急急忙忙挡在我面前,生怕我把他儿子怎么样似的:“都是一家人,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这么大火气?”
这一次,妻子少见的没多说什么,只是心虚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心虚的妻子,然后顺手提起茶几上一只喝剩一半的酒瓶,仗着身高的优势,越过岳母,指着黄晓正的鼻子:“你踏马的又在外面赌钱是吧!踏马的,老子的家都被你债主砸了,我今天要不把你龟儿的腿卸下来,我跟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