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请大家吃宵夜。”
牛小圣大手一挥，心里高兴，准备庆祝。
“什长，咱们吃什么？”
付德义眼珠子一转，上前问道。
说到吃这方面，他是最积极的, 没办法，饿怕了。
“去了就知道了。”
牛小圣带着一什人，来到不远处的一个营地。
这时候营里的火头军还没有歇息，吃饭的营房里面还亮着油灯。
这也正常，军营里的饭菜分两种，一种是免费的, 一种是自费的。
免费的就是大锅饭, 自费的是火头军自个搞的小灶，对于这件事上面也是默认的态度, 算是军中特色，其中没有猫腻都没有人相信。
“你们先去里面坐着，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牛小圣说着就朝着厨房里走去。
看见有人进来，一个老汉用腰间的围巾擦了擦手，“小哥要吃点啥？”
“你们有什么？”
老汉当即将牛小圣带到了库房那边，走进去一看，好家伙，好东西还不少，而且还不便宜。
牛小圣手里握着一百两金票，也不吝啬，直接点了好七八道硬菜和一锅汤，共花了五十两黄金。
老汉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样的豪客可不多见，连忙招呼手下过来帮忙。
“动作快点。”
牛小圣叮嘱了一句, 离开库房。
刚走到不远处营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他眉头一皱, 跨步走了进去。
“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付德义一脚踩在凳子上, 斜着眼睛看着对面一伙人。
“懒得跟你争吵，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你们敢不敢打赌？”
“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输了以后见面喊爷爷！”
“多大年纪了，幼稚。”
“你是不敢吗？”
“没什么不敢的，谁输了钻胯！”
听到两人越吵越离谱，周围的人连忙开始劝架，事关整个什队，可不能任由两人乱来，这时候牛小圣正好进来。
“怎么回事？”
他坐在刘海身旁问道。
刘海当即细声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原来他们进来之后，立刻就发现里面正吃着的人，正好是当日把他们当成敌人的那一什斥候，气氛顿时就变得微妙了。
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聊各的, 也没什么。
只是还没聊几句, 对方的人竟然嫌他们吵闹, 还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难听的话，付德义当场就怼了回去，然后就开始吵起来了。
“对方的什长没劝阻？”
牛小圣目光一转，落在一名中年汉子身上。
“没，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冷眼旁观，都没说过话。”
“嗯。”
牛小圣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头，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付德义仍有些气不过。
“那你想怎么样？揍他们一顿？军中斗殴，你有几条命？”
牛小圣不轻不重道。
“这，难道就这样算了？”
付德义有些急眼。
“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牛小圣淡淡道。
没过多久，一盘盘冒着香气的菜肴就被端上桌，大伙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头，全是异兽肉啊！大气！”
付德义惊喜地看着牛小圣，竖起大拇指。
“吃吧，吃完明天就要玩命了。”
牛小圣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其他人见状，顿时也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突然，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入牛小圣的耳朵，他眼神一冷，捏住桌面一小块骨头，屈指一弹。
“咔嚓！”
手指伸、屈两筋爆发出来的力道，让弹射出去的骨头，直接击断了对方座椅的一根椅腿。
那人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倒在地上，手里拿着的那一碗热汤全洒在了身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伍长！”
周围的几名士卒顿时大吃一惊，七手八脚把人扶起。
“放开我！”
那年轻的伍长推开部下站起来，怒视牛小圣这边，“是谁？站出来！”
“你发什么神经？想打架？”
付德义一手抓着一块肉，满脸挑衅。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年轻伍长脑子一热，直接朝着付德义的脸颊就一拳打过去。
“啪！”
半途中，一只大手徒然伸出，稳稳接住了拳头。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一直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的中年人什长，此时已经站在了付德义身前，并拦住了自己部下这一拳。
“陈浩，冷静一点！”
中年汉子轻轻一推，就将那年轻的伍长推到了后面几名士卒身上。
“什长？！”
伍长满脸委屈地看着中年汉子，倒是冷静了下来。
“走。”
中年汉子看了牛小圣一眼，转身离开，其他人连忙拉着那伍长一起跟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付德义心中大畅，对着牛小圣恭维道：“头，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头是怎么出手的？”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
“多嘴，吃你的。”
牛小圣瞪了一眼。
第二天一早。
牛小圣正吃着刘海给他带回来的早饭，付德义急吼吼从外面跑了进来，“头，我打听到了，昨晚那伙人，什长叫吴八方在斥候营当了三年的什长，二境武夫，两名伍长分别是陈浩和郑源，他们都是武童生，和咱们一样都是刚入伍不久。”
“嗯，再去盯着，他们离营再来汇报。”
牛小圣淡淡道。
“是！”
付德义眼睛一亮，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干劲十足。
“头，你打算做什么？”
刘海脸带一丝担忧。
“没打算干嘛，既然结仇了，接下来当然就是压死对方，让他门出不了头。”
牛小圣不以为然道。
刘海心里一松，他还以为要在外面伏击对方呢，原来自己想多了，随后有些好奇，“这压得住吗？”
“很快你就知道了。”
牛小圣把吃剩的半块馒头扔在食盒里面。
一盏茶过后，盯梢的付德义再次匆匆赶了回来，“离营了，他们要离营了！”
牛小圣站起来，对着周围准备妥当的部下道：“走，咱们也出发。”
一行人快速来到马厩，翻身骑上各自坐骑，飞
快朝着营外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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