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和苏浅毕竟男女有别,虽然大楚风气比较开放但是毕竟男女有别。
许青和苏浅长时间待在一起总是不太好的。
而且也容易惹来旁人的闲话。
两人相约诗会结束后一同返回,而后便是向各自的座位处走去。
苏浅还没有走几步便是看到了一道偷偷躲在树后的人影。
苏浅走过去道:“婉姐姐怎么在这里?”
唐婉从树后出来看着苏浅很是不解道:“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随后看着苏浅手里拿着的纸惊讶道:“这就是许公子为你写的词?”
苏浅摇了摇头纠正道:“是他写的,婉姐姐误会了,这并不是为我写的,只不过因为这首词写得好我便向他讨来罢了。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唐婉调笑道:“都已经发展到互赠诗词的地步了还清清白白呢!?唉,方才在诗会上好多人可是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嫌隙,那可叫一个高兴,想不到许公子转手就送了你一首词,这下子说不定多少姐妹该伤心了,快让我瞧瞧许公子都给你写了些什么?”
说着拿过苏浅手中的纸读了起来,当读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时候,唐婉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苏浅站在灯影下,许青坐在石桌旁写词的时候回首望向苏浅的情景。
那样一副图画,再配上这么一副词。
简直是绝配中的绝配!
唐婉看完之后呆了好长时间才道:“想不到这位许公子写词的技艺也是如此的高超!”
而后眼神复杂的看向苏浅:“你还敢说这不是他为你写的?能为你写出这样一首词,怕是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了……”
苏浅这时候却是皱了皱眉,虽然俏脸依旧淡然但是语气上分明多出了几分羞恼:“胡说!”
说罢,便是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唐婉在身后道:“诶,你别走那么快啊,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一个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嫁给许公子难道不好吗?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嫁呢!你等等我啊!”
……
水榭处
林逸舟几名才子站在哪里微微喘着气摇头道:“四处都找过了,根本没有那位许青公子的踪影,会不会是根本就没有来?”
“的确有这个可能,以往的几次诗会上我可从来没见到过这位许公子,唯有上次王府诗会的时候见到过,说不得他将这场诗会推了也未可知啊。”
其中一位才子看向沈叙白道:“沈兄,我看那位许公子八成是没有来,不如还是将七夕词拿出来罢。”
沈叙白叹了口气,似乎是心愿落空的不甘,但是也不再坚持道:“好吧。”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那张早已斟酌完毕,并且抄写工整的词,就要展开……
这时,宋寅却是疾步跑了过来道:“我讨到许青公子的七夕词了!绝对是上佳之作,沈兄快快将七夕词拿出来吧!”
宋寅的脚步还没有停下来,手中的七夕词便是被一个才子抽了去。
而后将之展开。
那才子还未看内容,只是看着这熟悉的字迹却是疑惑道:“这不是宋兄的笔迹吗?”
宋寅哼哧哼哧的喘着气道:“确……确实不是原稿……这是我抄下来的稿子,七夕词的原稿许公子已经赠予了苏家的小姐,我们怕是看不到了。”
林逸舟疑惑道:“怎么不将那位许公子一同叫来?我还有许多填词技巧想要与他请教。”
宋寅内心:我倒是想叫他过来……那张桌子也不同意啊……
但是表面上还是道:“方才在湖边许公子正在与苏家小姐交谈,君子成人之美,又如何能去坏人家的好事?”
众多才子纷纷拱手道:“宋兄高义。”
宋寅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虽然他一开始的时候真的想过破坏两人之间的交谈,将许青直接拉过来一同探讨诗词,至于为什么打消了这个年头,这还要从那张裂开了的石桌讲起……
虽然他了解过这位苏小姐修习过武艺,但是一直以为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实在是没想过她能做到一掌拍裂石桌的地步啊!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林逸舟读完后不禁道:“单单是这一句,怕是我们所有人的词加起来都远远不及……或许也唯有沈兄可以与这篇词一较高下了。”
刺啦——
“沈兄!”
“沈兄,你这是干什么?!”
之间沈叙白将手中词稿一下一下撕成碎屑而后统统便是丢到了一旁的湖水之中。
良久,他才看向众多才子道:“我输了。”
“沈兄……”
“沈兄……”
……
沈叙白看着众多才子道“上次,我还不服于他,想不到他的诗词造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怕是称他为词中之圣也不为过,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在下今日便回去精读圣贤之书,若是有生之年也能做出这样一首词,此生便算足矣!”
说罢,沈叙白大笑一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水榭。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