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男子听到这番话微微一怔,又问道:“嫂夫人是老哥你亲手杀的?”
那刘群语句愈加含糊,说道:“什么嫂夫人?那……呢……就是一臭娘们,听老弟这话是信不过老哥?我……嗝……我告诉你,捅死那娘们的刀还在城东门外那颗杨树下埋着呢,等出去了,老哥让你看看什么叫胆识!……不就是……不就是……送弄死个人……”
说着说着,那刘群便是一头栽了下去,烂醉如泥……
那俊逸男子自然就是许青,此时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看着一旁的书吏道:“可是都记全了?”
书吏连忙点头道:“记全了!”
而后那书吏的眼神带着些许崇拜道:“许青,你这段日子还真是神了!连破两个大案子呐!以前在衙门里共事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机灵呢?!”
许青听到这里,连忙摆手道:“都是些许小聪明,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苏浅在外面对一名狱卒道:“快将牢门打开,让许青出来。”
许青出来从牢房里出来,看了看牢房里已经烂醉如泥的刘群,说道:“快去他说的那个地方,找找凶器还在不在。”
……
说实话,这场戏演的最成功的不是许青,更不是苏浅,而是那一竹筒的酒。
若不是刘群贪图一口酒,这案子还真不好破。
喝酒误事,这次可好,连命都给误进去了。
很快,几个捕快便是从东城门找到了那把带着血渍和泥土的刀。
证据确凿!
苏县令已经可以给刘群定罪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许青这次是不奢望他能给自己什么好处了,只求他能将自己破案的时候耗费的东西报销一下就好。
苏县令听到许青的要求后,爽朗的说道:“应该的,你都说说,此次破案都耗费了什么?县衙补偿给你。”
毕竟,许青为了县衙破的案,他现在没有要求赏赐,只是想让县衙报销一下破案的用度,这时应该的。
许青道:“大概一壶烈酒,还有承诺给提供此案细节的王二五两银子的赏钱,对了,还和头儿演戏的时候给出去十两银子……还有……”
苏县令听着越来越多的银子开支,哈哈一笑,拍了拍许青的肩膀:“差不多到饭点了,走,随本官去家里吃个便饭,慢慢谈……”
许青看着背着手走出去的苏县令,愣在原地,再给他一盏茶的时间,其实他可以说完的……
虽然苏县令家里的那个便饭实在是不好入口,但是为了银子,许青也不得不去。
毕竟,这力自己都出了,钱不能自己再出吧?
为了银子,许青只好再对不起自己的胃一次了。
苏家
苏县令似乎很是热衷于下厨,但是做饭这种事情吧,看天分,显然这种天分苏县令并不具有。
许青与苏浅一同坐下来,苏济源刚好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出来,而后,苏县令将菜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他客气的招呼道:“来,别客气,想吃什么吃什么,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许青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您看破案的这个开支……”
苏济源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在家里不谈公事,来,吃饭……”
看着许青不为所动的样子,苏济源随手为许青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放在许青碗里。
“别客气,想吃什么吃什么。”
许青呆呆的看着一脸和蔼可亲给自己夹菜的苏济源,似乎是从来没想到,这位县令大人如此的不要脸……
在县衙不让说,在家里不谈公事,也就是说这个亏我是得自己吃了呗?!
他就知道,贤王和县令,一个都不可信!
果然老子又被坑了!
许青很难过,当他看到碗里已经开始冒尖的菜蔬的时候,心里更难过了……
饭后
苏浅与许青坐在一个小亭子里。
她看着许青道:“此次破案你耗费了多少用度?我补给你吧。”
许青立刻便是摇了摇头:“哪里有多少用度?几个钱的事情而已,属下现在不缺钱。”
看看呐,闺女都比爹懂事啊!苏县令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不会感到羞愧吗?!
但是,苏浅的钱许青不能要,爹是爹,闺女是闺女,坑自己的是爹,帮自己的是闺女。
这个债该谁还还得谁来还。
苏浅的那点私房钱攒的并不容易,许青现在并不缺钱,不能恩将仇报。
就在这时,院门处响起了敲门声,而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便是被一个下人领了进来,但是这不是苏家的管家。
这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仿佛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苏县令将之引进正堂,双方分宾主落座。
苏县令先是命人上茶,而后问道:“敢问李管家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刚刚这个人已经递过了帖子,此人乃是徐府的管家,徐府,也是永州司马的府邸。
李管家道:“苏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一桩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