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衙役包括蕫刺史还有徐司马,心中只有一句话:怎么又是这招儿?!
甚至于一旁的苏县令和苏浅都是一脸的惊讶……
许青又是拱手道:“依照律法,赔偿若未按照时限支付,应双倍赔偿,还请刺史大人为在下做主。”
徐司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大袖一挥,一脸怒容的看着许青:“你!本官的儿子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竟然还敢反咬一口?!”
许青摊了摊手道:“徐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昨天夜里在下还在和娘子一同探讨厨艺之道,在下的娘子可以为在下作证,在下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徐司马阴沉着脸道:“你家娘子自然是向着你,还能向着外人吗?!这也能作为证据?!你良心何在?!”
许青看着徐司马道:“那在下好歹还有证人,徐大人,你的证人和证据呢?谁看到在下打了你儿子了?”
徐司马被许青这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手指头指着许青:“你!你!”
许青看着徐司马道:“而且,在下又怎么知道你这不是为了省下三万两银子而用出来的苦肉计,而后甩锅给在下为的就是想要省下这三万两银子?”
徐司马听到许青这话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许青:“你!你!你还敢血口喷人?!虎毒不食子,本官怎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荒谬!简直是荒谬!”
许青道:“治好令郎一条手和一条腿加起来也用不了一千两银子吧?在下要是犯了事情挟私报复了徐家可就省下去三万两啊!这买卖做的,要我我也这么干。”
说到这里,许青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令郎的腿早不断晚不断,偏偏这个期限刚到的时候断,徐大人既拿不出来证据又拿不出来证物的,很难让在下不这么想啊。”
许青在这里说着,躺在担架上的徐慎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爹,你!你!”
显然,这个蠢儿子也是被许青的言论弄得相信了几分,毕竟,这次在飘香院旁的那个小巷子里,他是真的没看到行凶之人的脸……而且,许青说的,确实蛮有道理的……
换位思考一下,能花一千两他也不愿意白白赔出去三万两啊!
徐司马转过头沉声道:“你闭嘴!”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家里这个蠢儿子还真被许青三言两语带歪了,忘了这个家里谁对他最好了吗?!
蕫刺史看到这般由辩论向争吵转化的模样,不由得拍了拍惊堂木,沉声道:“肃静!徐大人,关于你质控许青伤你爱子这件事,你到底有没有直接证明是许青行凶的证据?”
徐司马立刻便是弯腰拱手道:“暂且还没有,但是大人,许青身上有重大嫌疑!若是将他抓起来严刑拷打,受尽刑罚后他还不改口,那许青的话下官倒是信了几分。”
站在许青旁边的苏浅听到这话脸色一遍,立刻走上前来将许青挡在身后,声音坚决:“不行!”
苏县令走到苏浅身前拱手道:“许青平白无故被传唤至此已然是冤枉至极,怎能在一点证据都没有的请况下便动用刑罚?!刺史大人,这不合规矩!”
蕫刺史咳嗽了一声道:“徐大人你既无物证又无证人,本官无法对许青用刑,若是再拿不出证据来,本官也只好判徐大人双倍赔偿许青钱财了。”
就算这件事真是许青干的也不能动手啊!
自己今天要是动手打了许青,明天说不定王爷就能过来撸了自己的帽子!就算王爷不过来,就冲着人家家里铺子的掌柜都是郡主……看场子的都是世子,啧啧……想想吧……这样一位主儿,别说在这小小的永州城里,便是到了京城里那也是横着走啊!
徐司马也是没想到蕫刺史在这公堂之上竟然是如此偏向许青,上次在永安县衙之中的时候许青不是得罪了蕫刺史吗?!
他为何还如此向着许青?!
徐司马实在是想不通。
蕫刺史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徐司马再次开口道:“徐大人,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可有直接或间接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许青所为?”
徐司马身体都有些发颤了,但却只能摇头道:“下官……没有……”
蕫刺史无情的一拍惊堂木:“既然徐大人并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是许青所为,那本官便判徐家双倍赔偿许家的损失,共计六万两,退堂!”
……
明明公堂之上生着炉子,但徐司马却由不得一股子冷气往上钻。
此时此刻,徐司马是真的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许青做的?若这次是许青做的,那么上一次在王府里的那件事也一定也是许青做的。
许青的请柬不是已经被慎儿撕毁了吗?在撕毁的时候他又是如何能够进得去王府参加寿宴的?
除非……许青的背后有其他的什么人在为他撑腰……能进得去王府,难道是王府里的人?
可是许青之前也只不过区区一个小捕快,又是如何认得王府之中的贵人的?
徐司马想不通……原本他以为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收拾一个小捕快,此时此刻,徐司马是越来越感觉到这件事情棘手起来。
徐司马浑浑噩噩的从公堂里走出来,看到一旁走出来的许青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