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上没写这条罪名啊!”
刑部尚书一句话让得刚刚还在一口一个“臣附议”的文臣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律法上没有这条罪名?
整个京城的读书人都在想法子参奏弹劾许青,弹来弹去,参了半天律法上没有这条罪名?
御史台中丞抬起头看着刑部尚书道:“怎么可能?许青以白纸来行污秽之事,乃是亵渎圣贤之举,怎么会没有罪名?!张大人,当初安定县伯初入朝堂你便是想着将女儿嫁给他,此时,百官俱在,你若是包庇许青,老夫今日定要参你一本!”
刑部尚书也是气急:“王大人!你比本官更懂律法吗?!若是你能从《大楚律令》之中找出用白纸行污秽之事该判什么罪,本官这顶乌纱帽今日便留在这里!”
御座之上的楚皇也开口询问道:“《大楚律令》之上真的没有这条罪名?”
刑部尚书躬身道:“回陛下,臣用项上人头担保,真没有!”
御史台中丞看到刑部尚书如此坚决也是微微一愣,当着文武百官和陛下的面,他不能也不敢说谎才是,若是刑部尚书没有说谎的话,那就是真没有了!
也就是说,他们参奏了许青半天,到头来人家根本就没有犯法?
这怎么能行?!
那可是用来书写圣贤典籍的白纸啊!
他竟然没有罪?
他怎么能没有罪?!
为什么《大楚律令》上没有这条罪名啊?
但是又反过来想一想,怎么就会一定要有呢?
大楚立国六十载,也没有哪个大聪明闲的没事用白纸来清理秽物啊!
许青今天算是开创历史了!
于是,现在就造成了这种,明明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却又对其无可奈何的场面。
【题外话:许青: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武将那边却是又开始嘲笑起文官这边,弹劾了半天,小师弟连个罪名都没有你弹劾个屁!
顿时,武将和文臣之间的争吵又起。
楚皇对此番场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朝堂之中文臣武将自古以来就互相看不顺眼,一个月不吵几次那才叫不正常。
他们要吵就吵吧,正好趁着这个空隙楚皇赶紧想想对策。
原本依照计划是皇兄让许青搞出一个大动作,而后自己惩治一番许青,而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再将许青当作反面教材时不时的拿来批判一下,再也不提上次查账的事情。
至此计划结束。
但是,现在预想的已经偏离了他与皇兄的计划,动静大倒是大,可争来论去吵了半天,许青没罪!
不管有罪没罪的,戏也得继续往下唱啊!
目的还没达到呢!
下面文臣武将争论了半天,终于又是停歇下来。
忽然,刑部右侍郎忽然开口:“陛下,臣弹劾安定县伯。”
刑部左侍郎连忙拉了一下右侍郎,没听刚刚尚书大人说什么吗?人家根本没犯任何罪!自己这位老搭档要弹劾什么?
刑部右侍郎接着开口道:“臣弹劾安定县伯超出告假期限,未按时参加朝会,藐视朝堂!”
刚刚陛下与魏公公的两句对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刚刚莫名其妙跟武将吵了起来,他当时就想参了!
楚皇看着站出来的右侍郎却是心下一喜,既然找不到大罪,先判个小罪顶一下吧,今天说的什么也得判个罪来稳定一下局面,先抓个小错,以后再抓大错不迟。
楚皇开口道:“刑部尚书!安定县伯未按时参加朝会可有罪名?”
刑部尚书立刻躬身道:“回陛下,有!”
楚皇连忙问道:“依律如何?”
刑部尚书道:“回陛下,有一从轻,有一从重,不知陛下如何判决。”
楚皇还真怕来个重罪许青受不了,先是开口问道:“从轻是个什么罪啊?”
刑部尚书道:“回陛下,未按时参加朝会一次,从轻处罚的话依律在家中面壁思过一旬,反省过错!”
楚皇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合着从轻处罚就是在接下来一旬都不用来参加朝会,在家里歇着了?
这对许青来说到底算是罚还是奖啊?
一众文臣也是连忙开口,贪的越多喊得越急:
“陛下,刚刚陛下说许青只是告了一个月的假,但是却近两个月未曾按时参加朝会,此人绝对不能从轻发落!”
“陛下三思!许青此举乃是对朝堂对陛下的大不敬!岂能从轻处罚?”
“陛下,若是此人都可从轻发落,如何能服众?!万万不能从轻啊!”
“……”
他们此举只有一个目的,将许青包装成大奸大恶之人,混淆陛下视听,最好让得陛下将目光全放在许青身上。
只要咱们不查账册,什么都好说!
楚皇也是觉得不能让许青这么舒服的待在家里,上次要不是自己派魏忠去催,估计他能在家里躺半年!
此番看来决计不能轻判了!
于是,楚皇开口问道:“自许青告假时日到期以来,许青近一个月未曾参加过一次朝会,不重判不足以平民心,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