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公主显然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奇特的男子,京中寻常男子他也见得多了,高门大户也见得不少。
高宁公主对自己的身材与样貌是颇为自信的,寻常男子甚至经受不住自己一个眼神的撩拨,但是如同自己眼前这个安定县伯这般坐怀不乱的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尤其是今日自己还特地换上了这身本就带着妩媚妖娆的宫装,却想不到这位安定伯竟然是如同视若无睹一般。
可此时,高宁公主也只能强撑着笑容道:“想不到安定县伯竟然是如此的不解风情。”
许青道:“公主殿下,这不是解不解风情的问题,主要是这风吹得确实有点凉,而且在下真的只有一件袍子,若是今天带了两件,在下一定卖给公主一件。”
高宁公主:“……”
卖……卖自己一件?!
合着自己让她帮自己披一件袍子竟然还要买?
这位安定伯怎么每次都是如此的语出惊人?
她堂堂高宁公主,皇室贵胄,她缺的是那一件袍子吗?
看这位安定伯面容俊逸,身体似乎也颇为健壮,但是怎么这性子就直成了这个样子啊?对自己的数次撩拨竟然是如此轻松的化解而去。
不对,这不是化解,这分明就是直接将路堵死了!
高宁公主此时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下去了:“安定伯今日在此处遇到本宫,难道真的不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许青听着高宁公主的话,说道:“公主殿下的意思难道是直接白嫖一件袍子?连银子都不想给?这不好吧?生意没有这么做的,殿下砍砍价也就算了,但是也不能直接把价格抹了,这不好,也不合规矩。”
高宁公主:“……”
如此风情的一问,为何最后又会落到了买卖之类的生意上面?
高宁公主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奇异的男子,自己刚刚说出来的那句话,怕是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男子都会明白她的心意,可偏偏这位安定县伯为何什么都能跟银子扯到一块?
他的思绪又为何如此的捉摸不透?
而且,“嫖”字安能用在袍子身上?那明明是用在……
……
苏浅与陈依柔一同走在御花园之中,苏浅敏锐的观察着四周,却并无异样,这便是让得苏浅越发的好奇陈依柔的目的,难道真的只是在御花园中看看烟火的布置?
若目的只是如此的话她完全可以自己来,因为烟火的位置都做了醒目标记的,以便到了燃放的时候,点燃烟花的宫人可以快速就位,根本不需要硬拉着自己陪同。
倒是陈依柔的脸上的笑容越看越是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似乎真的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声响传入了她的耳中,虽听不清楚,但是有些像是夫君的声音,似乎就是前方不远处传来的。
苏浅的耳力自然不是陈依柔所能及的,陈依柔却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依旧在带着苏浅往前走去。
陈依柔与苏浅直到走到了水榭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之后,两道人影才进入了两人的视线。
借着月光与周遭余光,苏浅已经是看清楚了不远处水榭旁的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夫君,另一个则是宫装女子,一身清凉打扮,甚至那身衣服都称得上是妩媚。
苏浅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自然也是不好意思穿的,尤其是将锁骨都是暴露在视线之下,甚至于一道沟壑都是随着手臂有规律的晃动时隐时现……
但是,自己的夫君为何会在这夜晚皇后的生辰宴上与一身着如此清凉衣物的女子幽会于御花园水榭旁?
而且看那女子头饰也是极为精致华丽,想来身份定然不凡。
想到这里,苏浅都不由得握紧了隐于袖中的玉手。
陈依柔眼神看向一旁盯着水榭处,眼神一动不动的苏浅,便是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陈依柔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那不是苏妹妹的夫君吗?安定县伯竟然会在这里,安定县伯旁边的那位女子竟然是高宁公主?苏妹妹的夫君竟然是趁着生辰宴来此幽会高宁公主?”
“唉,想想也是,高宁公主乃是齐王的姐姐,其中关系远不是我这个表姐比得上的,又是陛下的皇长女,最近听说高宁公主意图与驸马和离,若是安定伯借此机会攀附上了高宁公主,想必日后仕途定然会更进一步。”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男人嘛,都这样,高宁公主要身段有身段要地位有地位,安定伯为之倾心也是正常之举,听说妹妹只是区区安定县令之女,那管不得了,苏妹妹家中无权无势,甚至都要依靠于安定伯,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安定伯变心也属正常之举。”
陈依柔看着依旧是目光紧盯着水榭处、一言不发的苏浅,叹了口气道:“不如这样吧,我看苏妹妹还是尽快与安定伯和离吧,如此一来也好成全与安定伯与高宁公主。”
“苏妹妹听姐姐一句劝,公主是不会嫁给旁人为妾的,而驸马更无法纳妾,若是妹妹抢抓着不放手,以高宁公主的地位与身份,怕不是会祸及苏妹妹家人啊。”
苏浅听到陈依柔说道再不放手便祸及家人这句话不由得整个身体都是一颤,但是眼神还是盯着水榭处的那道身影,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