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雪疑惑道:“你为什么还要自己查青州的账目?”
许青道:“昨天的那个宋明哲你还记得吗?”
萧如雪一脸茫然:“谁?”
许青道:“就是昨天那个被我们打断四肢的人。”
萧如雪顿时就想起来了,敢对苏姐姐出言不逊,打断四肢算轻的了!
许青继续道:“户部右侍郎的儿子,这个户部右侍郎以前是青州刺史。”
萧如雪疑惑道:“那干嘛还要你亲自动手啊,花一些时间影卫不是也能查出来吗?而且你不是说,这一两年的时间父王为了朝堂的稳定,是会让他们各司其职的,就算你现在查出来也无法判处他,干嘛还要自己这么辛苦啊?”
许青道:“我去查当然是为了保证,他绝对贪了,而且贪了不少,这些你懂了吗?”
萧如雪顿时明白过来,挥了挥小拳头:“那我要跟你一起查!快点快点,我要让他贪一百万两!不对,不一定全是贪的,他还可以抢!罪加一等!”
许青顿时对萧如雪刮目相看,这小丫头学的就是快啊!
不愧是当年横行京城的永乐郡主。
不过快归快,但是也得追求实际,账目上能查出来的东西有限,更别提还是前年的账,估计只能查查税款哪个地方对不上了。
不过小丫头的想法不一定会用在这里,也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总之,得罪了京城三大善人【流氓】就别想好过!
静室之中,许青看着对面萧如雪“啪啪啪”拨动算盘的样子不由得想着,小丫头就是好养活啊,一个炸鸡一条烤鱼就能动力满满的工作一整天,这不比某位王爷强多了?
齐王府
吴先生第一次被齐王怒目呵斥,甚至直接骂他是蠢东西,这在以往是绝对没有过的。
以前的齐王对于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他本人也很少出错,可是偏偏到了拉拢这位安定县伯的时候却是屡次出错。
原本计划依靠高宁公主将许青拉到齐王殿下的这条船上,但是却未曾想到许青竟然是一个痴情种子,对那县令之女一往情深,面对高宁公主的诱惑没有一点心动。
当然,他们其实还准备了一套方案使得许青与其妻子心生间隙,结果又是弄巧成拙,陈家小姐不知发生了什么,被吓得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如今,因为接二连三的错误判断,齐王终于是对吴先生开始恶语相向起来。
“蠢东西!滚出去!”
吴先生看着躺在床上,左腿打着石膏,右臂还在被太医包扎,并且已经双目通红的齐王殿下叹了口气,躬身道:“在下,告退。”
……
许青和萧如雪不过四日的时间便已经核算完了青州的账目,许青也是头一次这么用心的工作,还真有点不习惯。
青州账目对不上的地方有很多,青州主管税法的官员也是真敢写,光在州城修条路就花了接近十万两的白银。
你怎么不上天呢?
的亏现在有了明细账目,要是放在以前,谁会管这些东西?估计采买一个鸡蛋花了十两银子这种离谱账目都没人会注意到,夹在一堆采买账目之中,笼统统统的就过去了。
而现在,对不起,账账明细,别说采买一个鸡蛋,就是买一根韭菜都得给你记上账,以前直接笼统套大账目的方式,现在行不通了!
皇宫——御书房
楚皇看着贤王,将一封奏疏递给他道:“皇兄,赵国和周国分别派了一队使团,一路经过我楚国各地,如今就快要到了京城了,看来动机不纯啊。”
贤王看了看奏疏,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看来有些跳梁小丑就要坐不住了。”
楚皇叹了口气道:“去岁我楚国多灾多难,国库别说是入不敷出,甚至于多年的积累都拿去赈灾,而周赵两国去年却是风调雨顺国库充盈。”
“如今,我楚国灾年刚过,他们便是派出使团一路经过我楚国要地,怕不是借着出使的名头来查探我楚国虚实来了。”
贤王道:“本王周赵两国的影卫也来了消息,两国的边军皆有调度,虽然目标尚不明确,但狼子野心怕是已经昭然若揭。”
楚皇深吸了一口气道:“以往时候,三国边境一直都是大动静没有,小摩擦不断,看来现在他们都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如今国库虽然说依靠惩处贪官查抄上来不少银子,但是刨去朝廷运转开销,怕是一战所需都勉勉强强,而部分州府受灾严重,朕又减免了一些地方的赋税,如此一来便显得更加捉襟见肘。”
“即便是加上国商院的资财,应对一国已经是极限,万一最后两国联手对我楚国发兵,我们怕是难以招架。”
贤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挡不住,若是最终真的要兵戎相见,本王还有一张最后的底牌。”
楚皇问道:“皇兄还有什么底牌?”
贤王道:“本王让许青查了前年的账目,昨日许青告诉本王,贪腐数额巨大,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朝中诸官的身家便是军费之来源。”
楚皇深吸了一口气道:“若真如此,那我大楚内部便是会先乱了,又何谈对外征战?”
贤王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