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失利之后,姜相和许青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
若是面对赵国一场也胜不了的话,楚国在中原三国之中定然会颜面大跌。
第二场则是比试经义一道。
原本楚皇是想要请赵大儒应战赵国大儒的,毕竟赵大儒潜心修习文道数十余载,他才是楚国各种经义典籍的集大成者。
棋道比试之中那位老者说得对,一个人的精力始终是有限的,一国丞相如何能在操劳国事的同时沉下心来钻研另一件事情?
经义一道,若是换成赵大儒迎战赵国经义一道的话,无疑是比姜相更合适的人选,胜算也大上很多。
但是赵大儒年龄越来越大,人老了身体就出现了各种问题,每一个寒冬对于老人家来说都是煎熬,最近又是因为病重而抱恙家中。
楚皇知道此事便没有派人去请赵大儒出战,而是拟定了姜相。
……
昨日姜相惜败于赵国那名老者,今日便轮到姜相与赵国比试经义了。
御书房
楚皇看着姜相道:“姜相,此番对战赵国,可有把握?”
姜相从座位处站起来,拱手道:“臣必将尽全力而为之,定不会让得赵国得逞!”
其实姜相心里也发虚,毕竟赵国的文道乃是三国之中最为鼎盛的,虽然姜相精通于经义,但是平日里也确实都以国事为重,对战赵国浸淫文道数十载的赵国文宗,何来把握一说。
也唯有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就在这时,魏公公走进来道:“启禀陛下,赵太傅来了。”
听到此言,楚皇心下一惊心中暗道:这位老人家怎么来了?
随后便是立刻站起来道:“快请进来。”
姜相也是心下一紧,连忙转过头,朝向殿外,躬下身子,向前拱手。
赵太傅便是赵大儒,半辈子都在钻研文道的赵文。
准确来说此时的赵文并不是太傅,因为他早已致仕了。
若是算起辈分,他是大行皇帝时期,也就是楚皇他爹那个朝代的太傅,此时致仕之后,算是前太傅了。
但是为了表示尊敬,在这种场合还是要以一个人曾经最高的官职来称呼。
除去贤王这个只当了半年皇帝的家伙不算,赵大儒已经熬死了楚国两任皇帝了,就是不知道此生有没有机会把现在的楚皇也送走……
赵大儒,楚国正儿八经国宝级的人物。
此时的赵文身上只穿了一件布衣,头上的头发掉的厉害,快要插不上发簪了,拄着拐杖,脚步有些蹒跚,但却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这御书房。
楚皇连忙吩咐道:“魏忠,快快给太傅看座!”
魏忠也是连忙从一旁搬起椅子,恭恭敬敬的放到了赵文身后恰到好处的地方,这位前太傅之外微微弯腿便可坐下。
楚皇伸手虚请道:“太傅请坐。”
赵文却是依旧是拄着拐杖站在御书房之中,并没有坐下,开口道:“老朽早已致仕,不是太傅了。”
楚皇看着赵文道:“太傅一日是大楚的太傅,便一生是大楚的太傅。”
赵文也看着楚皇,四目相对之下,赵文开口道:“陛下真的如此认为?”
楚皇道:“这是当然。”
赵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发出阵阵响声,一颗老泪滑落满是皱纹的眼角。
赵大儒那已经满是褶皱的嘴唇连带着周围的胡须动了起来:“既然在陛下心中,老臣依旧是大楚的太傅,那为何这场与赵国的经义比试,陛下却不用老臣啊!”
魏忠见到赵文如此激动,不动声色的靠近了赵大儒一些,以备任何突发情况。
楚皇叹了口气道:“太傅年事已高,近来又是病重,朕实在是担心太傅的身体,所以不敢劳烦太傅,太傅此时还有疾在身,还是快快坐下,切莫过度劳累。”
赵文道:“昔日孟德公曾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臣虽已老,却依旧可为我大楚再做一次那千里马,望陛下恩准!”
楚皇看着如此坚决的赵大儒道:“可是太傅的身体……”
赵文却是打断了楚皇的话:“望陛下恩准!”
良久,楚皇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好,朕准了。”
赵大儒拄着拐杖,艰难的躬下身,声音颤抖:“谢陛下!”
这时,一个内侍躬身走了进来:“陛下,赵国和周国的使者已经到了。”
楚皇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
随后楚皇看向赵大儒道:“此番比试,便交给太傅了。”
赵大儒声音苍老而坚定道:“老臣此次定然不负陛下!”
说罢,便转过身,拄着拐杖,步伐蹒跚却又坚定的走出了御书房,去往那十余载都未曾再次踏足的大殿。
姜相连忙从另一边搀扶住了赵大儒,赵大儒转过头看了姜相这个曾经的学生一眼,老脸之上似乎是露出一抹笑意。
姜相是赵大儒的学生,秦相也是。
如今,赵国欺负了他的弟子,该他这个做师父来替徒弟找场子了!
大殿之上
两国使团以及楚国的官员已经是到齐了,各项布置也早已准备完毕,只等楚皇和姜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