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刚刚追到门口就看不见那人踪影的秦相的无能狂怒:
“老姜!站住!”
但是很明显,姜相没有搭理他,不但没有搭理而且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
赵国使臣住处
赵国正使此时脸上已经变得阴晴不定,再没有了大殿之中那番乐乐呵呵的表情。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写出了三诗三词,不但如此反而还等了赵国诗词第一人的匡舟很长时间。
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他楚国人,而不是赵国人?
楚国,凭什么?
而且,那三诗三词丝毫没有即兴作诗而表现的仓促感,用词与典故都十分的老练,安排的恰到好处。
要么这个安定县伯许青是文曲星下凡了,要么就是舞弊了!
难道楚国真的舞弊了?
但是不可能啊!
毕竟,签字是事先他们共同核验过的,而且也是晃散盲抽,根本没可能作弊啊!
就算楚国那边真有如此本事,能抽中他们想要的签子,提前找人写好。
可文人最重名声,谁会舍得将本属于自己的名声安在别人身上?
而且,若真要赢,一诗一词便足够,何须诗词都是连作三首?
按照三局两胜的规矩,如今楚国已经赢了一场,若是楚国再胜一场的话怕是原本属于赵国的风头真的要被楚国压下去了!
但是如今,匡舟的精神状态已经是极差,看样子因为此次比试,他受了不小的打击,若是不好好静养两日,怕是心神都会受创。
一个在赵国都是未尝一败,骄傲了数年之久的赵国诗才第一人。
可以说匡舟来此之时想的便是走个过场,也算是给自己的履历上镀一层金,回国之后便会接着出使之功,将官职再升一两级,压根没有将楚国放在眼里。
但是此时在这个他最不放在眼里的地方,第一轮就被人家来回碾压了好几遍。
以往的不可一世与骄傲更是早已荡然无存。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许青却是对此毫不知情,他终于是带着娘子从大殿之内诸多大楚官员的包围之中挤了出来,往家里走去。
走出了大殿,出了皇宫,许青与苏浅携手走在街道之上,准备返回安定伯府。
此次过来,两人都没有乘坐马车,京城到安定伯府的这段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路,便当作是锻炼好了。
若是时不时再能蹦出来两个强盗什么的就更乐呵了。
可惜,因为这条路萧叶经常走,压根不存在什么强盗。
许青与苏浅走到外城之时,便是看到一家赌坊门口挂着招牌
压安定县伯,一赔十五
压匡舟,一赔二
许青霎时间停住了脚步,还能这样赌啊!
一赔十五,这要是压他个十万两银子该赔自己多少钱啊!
第一轮在昨天已经封盘了,怕有人利用信息差来牟利,虽然现在许青第一轮以碾压式获胜,但是消息还没来得及被传播开来,倘若第一轮没有封盘,怕不是朝中某些官员会一路小跑过来买许青获胜。
如今开的是第二盘,但是依旧是安定县伯一赔十五,匡舟一赔二。
不过压安定县伯的虽然不少,但是远不如匡舟。
没办法,赵国文道比楚国强一大截这谁都知道,早已形成了根深蒂固的观念。
压安定县伯,要么是因为真正爱这个国家不论输赢都要支持一下,要么是因为想要赌一把大的,富贵险中求嘛。
上一场楚国和赵国都能打平呢,下一场万一就赢了呢?
许青摸了摸袖子,可惜,这次出来身上没带多少银钱,这会儿赶紧回家去拿还来得及。
出城之后,两人便择了一条小路,这条路能快些回到安定伯府。
苏浅却是看穿了许青的心思,开口道:“夫君是想要在第二场压自己胜?”
许青笑道:“怎么?不相信为夫能赢?”
苏浅轻轻勾勒了一下嘴角:“夫君在诗词一道上如此厉害,妾身自然是相信的。”
许青笑道:“那是,不过娘子你知道吗?其实为夫最厉害的并不是诗词一道。”
苏浅好奇道:“不是诗词一道?那是……”
许青嘿嘿一笑:“为夫哪里最厉害,娘子还不清楚吗?”
苏浅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之后,俏脸便是整个红了去。
就在许青安然自得的时候,许青的手腕却是忽然被苏浅反剪,随后整个人便是被苏浅抱了起来。
还未等许青开口,苏浅便是脚尖点地,飞到了树梢之上,脚尖再点,便是以树枝作为落脚点,在林间穿行起来。
身处这般高的地方,许青虽然整个人被苏浅公主抱在怀中,应该是不会掉下去,但是许青还是抽出双手抱紧了苏浅的肩膀,生怕苏浅一个手滑……
看上去弱小无助又可怜。
毕竟轻功这个东西是需要十年或者十数年的积累的,许青在这一道上依旧还是个菜鸟。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恐高啊!
毕竟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嘛。
许青自认为上天就是怕自己这个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