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文石看着樊超的时候,原本昏沉的樊超却是骤然抬起了头,这一下都把霍文石吓了一大跳。
随后霍文石定了定心神,看着樊超道;“醒了?”
樊超此时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这也是霍文石安排的。
樊超是不能死的,一个活着的同党可比一个死了的同党要有利用价值多了。
如果他活着,朝廷就可以从他嘴中逼问出其他关于明王的事情,但是如果他死了那这份价值无疑是要大打折扣的。
死人的嘴里又套不出情报来。
樊超看着霍文石,立刻趴在阻隔他的铁栏杆边上,喊道;“刺史大人!末将是冤枉的!您要相信末将!末将真的是冤枉的!”
由于樊超身怀武艺,而且武艺还不低,霍文石特地命令人将樊超关押在铁栏牢房之中,并且牢房的门上上了五把锁,可以说简直就是把樊超的守卫做到了极致。
一年前陛下来蜀州巡查的时候陛下的禁军都没有防守这么严密过。
霍文石看着樊超说道:“冤枉?你的意思是本官与别驾和赵将军在一同构陷朝廷同僚是吗?”
樊超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末将的意思是今日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末将绝对没有想要叛变朝廷投靠明王啊!末将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的!”
霍文石冷哼一声道;“赵将军已经带人从你家中搜出了与明王私通的文书以及财宝,而且你也的确是要按着约定到十五里小庙去面见明王的使者,证据确凿!你竟然还说冤枉?本官看你一点都不冤枉!朝廷如此的重用于你,而你却勾结明王意图谋反!当诛九族!”
樊超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道;“末将那是为了将计就计,擒拿明王的使者好与刺史大人一同献给朝廷向朝廷邀功之举!绝对不是想要真的去面见什么明王的使者不是想要邀功啊!这本就是末将所制定的一个天衣无缝的计策!刺史大人您不但冤枉了末将!还错过了一个抓住明王使者问出明王真正藏匿之处的大好机会啊!”
便在这时,钟兴已经从牢房外面走了进来,到霍文石面前站定道;“霍大人又在审问逆贼啊。”
霍文石点了点头道:“朝廷的钦犯,私通的逆贼绝对不容有失!只是……”
钟兴问道;“只是什么?”
霍文石开口道;“他说他此番是为了将计就计,擒拿明王的使者。”
里面的樊超连忙点了点头道:“嗯嗯!是这样的!是这样的!这是真的!末将一心为国,绝对没有任何反叛朝廷之心啊!”
钟兴开口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完全可以提前告诉刺史大人一声嘛,难道一个人的安排还能比两个人的安排更加的天衣无缝?”
霍文石听到这里,看着樊超道:“对啊,若你真的是为了抓捕明王的使者,为何不先与府衙通气,而是擅自行动呢?”
樊超立刻道;“末将!末将那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啊!”
钟兴看着若有所思的霍文石道;“刺史大人不妨想一想,樊超这个人的智慧如何?”
霍文石摇了摇头道:“过往并无有用之计策,反倒有几次弄巧成拙。”
钟兴点头道;“对啊刺史大人!钟兴此人哪里有什么脑子可言?他如何能想出如此绝佳的计策来?这分明就是他因为暴露了为了脱身而找的借口,刺史大人万万不可上当啊!”
霍文石点了点头道;“钟大人这番话说得有理!”
樊超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满是惊骇,晃着栅栏大声挣扎道;“冤枉!我是冤枉的!刺史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钟兴伸出手道;“霍大人,我们走吧,来到这个地方的犯人没有一个不说自己冤枉的,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
霍文石点了点头道:“走吧。”
钟兴点了点头道:“刺史大人请。”
说着两人便是不再理会樊超的喊叫之声,而钟兴也将蜀州刺史向外引去。
钟兴一边走还一边开口道:“以樊超此人的指挥是想不到如此精妙之计策的,退一步来说就算樊超有九成是将计就计的意思,他就没有一成是因为财宝而心向明王吗?再说了朝廷那边的意思是对待明王的残党那可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个啊!”
霍文石笑道;“钟大人说的我自然是明白的。如今樊超可是我等晋升的契机,就算他不是叛逆也得变成叛逆,要不然的话,我等拿什么重回京城?”
如今的樊超就算真的不是明王余孽也得让他是了!
他要不是的话,霍文石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守着蜀州老死而不得归京?
现在都拿出来了这么多证据,你说你冤枉?
我可不管你冤不冤枉!
钟兴点头道;“刺史大人所言极是,如今信使已经派出去了想必三日之后蜀州城以及蜀州城周边的各县主官便是会赶到蜀州城中来了,都是蜀州各大县的主官,想必这场庆功宴定然能够办的红红火火!”
蜀州并不小,而且蜀道难行,三日的时间想要将蜀州所有县的主官都拉过来参加庆功宴是不可能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所以将靠近蜀州城的各个人口大县的主官拉过来便好。
至于其他小县则是并没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