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此言一出口,两人略微思索一番之后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
军方虽然人数众多损耗粮草巨大,但是那也要看跟谁比,若是跟蜀州的所有百姓比起来,军方的那点损耗算什么?
大头还是在这些百姓手上嘛。
虽然现在这些百姓咒骂之声更多,纷纷感叹粮价飞涨,他们买不起,这几天的粮食的销量并不乐观,很少有人高价购粮,但是他们这些粮商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情况罢了。
如今这些百姓手中尚有余粮,自然可以继续观望。
那些农户还好,基本上不需要额外购粮,但是这些县城州城之中的百姓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不事农桑,即便是存粮又能存多少呢?
一旦存粮耗尽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或许都用不着等到存粮耗尽,只要再过些时日,他们放出风声赵国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能打过来,他们这些粮商要带着粮食撤了这样的消息。
这些民众很快就会开始恐慌了,到时候粮食根本就不愁卖!
他们这些粮商怎么说也是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了,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熟门熟路。
有的是本事让百姓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
现在怕的不是销路,现在怕的是储存的粮食不够多!
这些人如今都在打着如意算盘。
许青与龙冰儿回到家之后,苏浅已经是做好了饭菜。
如今两人都有事情要忙,反倒是她清闲了,有的是时间去做饭。
现在苏叶一半白天与萧如雪比试比试武艺,而后便是看看话本,下下棋。
要说所有人之中日子过的最舒坦的,肯定是她们两个。
许青等人是干事的,她们两个则是享福的。
龙冰儿看着许青还是有些不放心道;“粮价真的会降下来吗?今天的粮价可是又涨了三成啊。”
许青还未开口苏浅便是说道;“冰儿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夫君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呢?夫君是国商院院长,要说经商一道,世间少有能出其右者,他这么做一定是有着相当把握的。”
萧如雪也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就是!夫君很厉害的!冰儿姐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许青看着苏浅和萧如雪都是如此说话,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许青经商多年,就算再不靠谱那也肯定是比自己靠谱的,自己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想到这里,龙冰儿的念头便是逐渐通达了起来。
许青看着龙冰儿道;“冰儿还是不够相信我啊。”
龙冰儿道:“毕竟是一州的百姓,这件事是出不得差错的。”
许青道:“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要是我真的搞砸了,你们三个就算是榨干我我也没有丝毫怨言。”
然后许青就真的开始被压榨劳动力了,吃完饭之后,三个人斗地主,许青去洗碗。
谁让他吃饭的时候还胡言乱语的?
一点都不知羞。
她们当初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连续几天的时间,粮价依旧是在不断地上涨。
而楚国那边还在跟赵国使者扯皮。
此时的鸿胪寺中
陆恒又作为正使来到了楚国,只不过这次他不是来谈判的,他是来抗议的。
鸿胪寺卿热情的接待了他。
陆恒坐在桌前看着鸿胪寺卿开始据理力争道;“贵国的军演已经让我赵国朝廷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还希望贵国停止这种卑鄙的挑衅行径!”
鸿胪寺卿看着陆恒道;“我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长江是我们的边界,也就是说长江其实是我们所共有的,当初定下的协议上有那条协议不让我们楚国朝廷在长江上举行兵演了吗?再说了我们演赵国朝廷也可以演啊,我们不让你们兵演了吗?”
陆恒道;“我们赵国朝廷即将出征蜀州,哪有心思在长江之上举行兵演?”
鸿胪寺卿无故的摊了摊手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不能因为你现在不能兵演就耽误我们兵演不是?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陆恒:“你这是强词夺理!”
鸿胪寺卿:“我这是陈述事实!”
陆恒道;“那你们的水爆还炸伤了我们赵国谍报兵甲,你又有何说法?”
鸿胪寺卿道:“说法?我们兵演水战之前,早就告知过贵国了吧?而且境界也划定好了吧?勿谓言之不预这话也说了吧?但是到了兵演那一天结果如何?你们非要往兵演的地方凑,这能怪我们吗?”
陆恒咬牙道:“你们的水爆要到我们赵国家门口了!”
鸿胪寺卿:“到了吗?既然没有到,你说这些岂不就只是未雨绸缪?我军可有向贵军开火?可有主动冲突?反倒是你们的人直接闯入了我军的兵演之中,打乱了我军的计划。”
陆恒攥紧了拳头道;“找你这么说,难道这件事还能是我们赵国错了吗?”
鸿胪寺卿理所当然道;“本来就是啊!难道错还能在我们楚国吗?”
陆恒;“你这是污蔑!”
鸿胪寺卿:“污蔑?你们不听劝告,驾船跑进我军水战火器的爆炸范围,打乱了我军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