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团灭发动机的较量

蒲晗是被菲菲一巴掌扇醒的。

他睁开眼睛时,闹钟都还没响。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着呵欠搓了搓脸。

“怎么了，这才八点不到……那女孩也没来短信啊……”

“！诶,喂喂！怎么了这是——菲菲！菲菲！”

来自老婆的巴掌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蒲晗躲闪不及，啪啪两下，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看着自己不住挥动满是急躁的右手,微微挑眉：“你又‘预见’了什么？还是……和那女孩有关？”

菲菲曲起一根手指，指节不住下压，仿佛是在点头。

蒲晗：“……”

“行吧行吧，知道了。”他此时尚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在菲菲的强烈要求下,只得拿起手机,调出徐徒然的电话号码,以此为媒介，放空眼,隔空“阅读”起徐徒然此刻的情况。

然而没过分钟,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不太妙，这事有点严重。”他喃喃着，飞快从床上翻了下来，起身就去开电脑，“我立刻向院里报告。就怕这会儿院里没有能调动的高等……”

话未说完,忽见那右手扑了过来,一下按在了电脑屏幕上。

“……菲菲？”蒲晗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里腾起不妙的预感，“你是想说，不能让人知道？”

菲菲再次曲起手指,点了点“头”。

“菲菲，不要胡闹。”蒲晗板起面孔，“这次遇到的是少是个辉级。不找人是不行的。徐徒然再特殊也才刚起步，杨不弃多炬级。我们起码还需要两个炬级或一个辉……”

蒲晗的话语一顿。

紧接着，他难以置信地指向自己：“难道你想让我去？”

菲菲再次“点头”。

“……”蒲晗深吸了口气，“你应该知道，你老我除了能隔空扒人隐私外，没别的长处吧？”

而且这回他的技能还未必能奏效——现在和徐徒然对峙的明显是个等级不弱于他的家伙。不知为什么，对方的力量似乎出现了一波动，他这才能“读”到对方的存在……

但也仅仅是“读到”而已。

对方的身份、来历、能力，统统像是被浓雾遮挡，半点也看不到。

果靠近，或许是能看到的。但这也意味着，他很容易被对方盯上甚至针对，而他本人的身体又很差……

简单来说就是远程辅助给不到，近身也不出伤害。让这样的他亲临现场，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两种gg结果——

一种叫千里送人头，一种叫千里送人头之天降团灭发动机。

蒲晗一脸严肃地看着菲菲，后者则握起一个小拳头，轻轻锤了锤他胸口，又贴着蹭了蹭。

仿佛在撒娇。

依旧一脸严肃的蒲晗：“……”

下一秒，便见他叹了口气，再次开电脑。

“等我提交下假条，再收拾下东。”他无奈道，“话说在前面啊。我要没死，就没差。要是出事，咱俩就是预全联动，一死一送……”

菲菲又轻轻锤了下他，乖巧趴在旁边，开始等待。

蒲晗的假条通过得很快，他又想了理，婉拒了院里准备派给他的保镖，跟着拿起手机，准备给杨不弃。

然而他才开通讯录，动作又顿住了。

“……卧草，真的假的？”

盯着杨不弃的联系方式，他眼放空了秒，很快又回过来：“杨不弃，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

“这小子，消息居然比我还灵通？”

*

同一时间。

高速路上。

杨不弃正一面开车，一面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座上不住闪光的玻璃球，内心充满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徐徒然绝对不会听他的话！看看，这就出事了不是！

杨不弃深深吸了口气，转动方向盘驶出高速，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再次给徐徒然了个电话。

然而，和之前一样，完全不通。

杨不弃闭了闭眼，再次看了眼旁边闪光的玻璃球，压抑地抿了抿唇。

这个玻璃球，是他私人拥有的一个检测道具。配套的还有枚小玻璃石头。其中一枚玻璃石头，正被放在徐徒然前那个被笔仙之笔狂涂『乱』写过的房间里。

杨不弃曾建议过徐徒然搬出那房间，暂时不要用。因为估『摸』着徐徒然很能没听去，以在去帮忙刷墙的时候，又悄悄放了一枚玻璃石头去——那石头没别的功能，只能感应周围的情况。一旦有比较危险的情况发生，杨不弃手中的玻璃球就能给出反应，他也好及时过去看看……

然而杨不弃能想到的危险的情况，多也就是徐徒然被憎物的笔迹引诱蛊『惑』，『迷』失自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看玻璃球正疯狂亮灯的模样，现在的情况明显要比他预料的要糟糕太多——

怎么回事？是不是她又对那笔做了什么，愣是把人『逼』急了要鱼死网破？

各种猜测在杨不弃脑袋里转着，搅得他心烦意『乱』。正好此时，他车终于开了星星园。他驾轻就熟地沿着内部道路开了一阵，终于来到了别墅区的入口处。

入口处有横杆拦路。穿着得体的保安走了过来：“生，请问是要找哪栋？”

“17号！”杨不弃飞快道，手指焦躁地敲起方向盘。

保安却是愣了一下：“什么17号？”

“就是17号别墅，里面那栋……”杨不弃下意识地解释，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

他确定自己没有开错路——然而他之前每次过来，都是车开过来，就直接给。从来没有保安问过他的目的地。

微妙的异样感攀上心头。果然，下一秒就听那保安道：“生，我们这边的门牌，都是从100号往后排的，肯定是三位数。您确定是17号，没有记错吗？”

杨不弃：“……”

明明是热天。他却突然感到后背一层冷汗。

*

另一边。

星星园别墅区·17号。

时间倒回半个小时以前。

客厅内。徐徒然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坐在餐桌前的养兄。后者面不改『色』地饮下混着黄油的咖啡，语气是一既往的冷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突然发现，你还挺特别的。”徐徒然索秒，调整了一下情绪，反而朝着餐桌走了过去。

“哥你没觉得这咖啡有什么不对吗？”

她一边疯狂暗示，一边一步地观察着坐在对面的人。青在听到她那一声“哥”后明显怔了下，诧异地看她一眼，张口似要说什么，却又忍住。

……很真实的反应。真实到完全不像伪装。

徐徒然内心腾起古怪的感觉，下一秒又见霸总养兄将桌上的手机拿起，夹了面包之中，张嘴一口咬下——

牙齿磕到手机屏，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跟个没事人一样端庄咀嚼，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以后才道：“咖啡很好。怎么，你给我下『药』了？”

徐徒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是下『药』了。

不过现在看来，这『药』似乎还不够猛——她升级后的“扑朔『迷』离”明显已经影响到了坐在对面的人，这影响，貌似很有限。

除了对食物的品味有了令人费解的变化外，她的便宜养兄一切常，完全没有异样。

徐徒然又试着，对对面的人施放了“扑朔『迷』离”的主动效果——按理说应该以让对方陷入一点五秒的空白状态。事实却是，她一套技能完，对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依旧在喝黄油咖啡、啃手机三明治。动作连停都不带停一下的。

……什么情况？

徐徒然一脑袋问号。

她不死心地又四下观察了会儿，确认凭肉眼找不出多的东，遂定主意，将手伸口袋。

她的口袋里正放着那支笔仙之笔，不过是用银『色』『色』纸保住的。徐徒然将那层『色』纸剥开，缓缓将笔抽出。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被她拿出时，那笔还挺不乐意，死命挣扎。光滑的笔壳上莫名多出一层绒『毛』，不住蠕动着，想要推开她的手指。

徐徒然将强取豪夺贯彻到底，非常坚定地将笔仙之笔完全拿了出来。而乎就在那笔脱离『色』纸的瞬间，餐桌对面的人有了的反应。

他当着徐徒然的面，再次端起咖啡杯。下一秒却“啪”的一下，将半张脸都埋了咖啡杯中。

杯子发出碎裂的声响，他抬起头来，徐徒然这才意识到，那碎裂声来自他的牙齿——他从杯沿咬下了一块。

养兄毫无觉地将那碎片嚼了嚼，咽下，张口说话：

“我，咖啡喝完，走。你，安排，自己……”

“不回来，晚饭，吃……”

“我，司，理……”

“叔叔，阿姨，阿叔……”

支离破碎的语句从他沾血的嘴里冒出来，断断续续、颠三倒四。他仿佛是一个中了毒的机器人，毫无逻辑地重复着之前就设定好的语句。

……果不其然。

徐徒然的心脏悬了起来。

她的尝试功了。笔仙之笔脱离了银『色』『色』纸的束缚，也为了了“扑朔『迷』离”的影响对象。而它的加入，加深了“扑朔『迷』离”对对面那人的影响效果——

毕竟“扑朔『迷』离”这个被动技能的一特点就是，覆盖的目标越多，造的影响越深。

徐徒然趁机又发动了一次“扑朔『迷』离”的主动效果，对面的人却依旧没有反应。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话，原本淡漠的五官忽然扭曲起来，逐渐组了一个痛苦的表情：

“我，上班，你在家……学……”

“等你毕业……接管……跑……”

“跑……跑……”

“……”徐徒然心中一顿，猛地站起身来，“哥？哥你什么意？哥？”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反而剧烈抽搐起来。五官痛苦地扭曲着，忽然张满是血的嘴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跑——快跑——跑！”

说完，他像是失了电力的玩具，脑袋忽然向下一垂，不动了。

徐徒然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么个发展，忙走了过去，试着摇起对方的肩膀。

“奇怪……还有脉搏……”

她手搭在对方的侧颈上，手指无意中一动，突然像是碰到了什么东。

徐徒然呼吸一滞，忙将手指探过去，在养兄脖子的周围一番『摸』索。

她『摸』到了一根线。

那线位于他的后颈处。很粗，很光滑，笔直向上。

徐徒然顺着那线的走向抬头，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不对。

下线许久的危机预知终于再次响起，滴滴滴的声音宛催眠。徐徒然后退步，闭眼深深吸气，再次朝着那天花板看去——

这一次，她看到了。

那天花板上，有东。

那看上去像是鱼，鳐鱼，却比徐徒然在水族馆中看到过的要倍不止。它淡黑且庞的身躯舒展着，像是贴在了天花板上，柔软的胸鳍上满是一道道弧线，似乎是巨的鱼鳞。

它的尾巴蜷曲着，绕着身体盘了个弯，散发出淡淡的绿光。尾巴的周围，则是片片的黑丝——那黑丝看着像头发，却呈现处一种金属般的光泽。它们缠满了整个天花板，宛细密厚重的蜘蛛网。

……好家伙。

徐徒然暗暗咋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是盘丝洞。

随着那巨鳐鱼的出现，整个房子的光线都像是被吞噬。四周肉眼见的昏暗起来，徐徒然下意识地收回目光，往周围扫去，内心是诧异。

——黑线。

整个餐厅内。桌脚、椅背、楼梯扶手，包括门——她能看到的每一处，都多出了片堆的黑线。

它们沉默地缠满每一寸角落，仿佛在此繁衍已久。有的黑线堆上，还有一个又一个的弧度——看上去和巨鳐身上的鱼鳞一样。

徐徒然抿了抿唇，目光回到便宜养兄的身上。这一回，她终于能看见了。

一缕黑『色』的丝线，正从养兄的后颈向上延伸，直直与天花板相连。

……她略一沉默，缓缓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后颈。

不出意外的，同样『摸』到了一根线。

同样是往上延伸着的，不过要比养兄脖子后面那根细上很多。

徐徒然顺着那线往下『摸』，『摸』到了自己的皮肤。那线像是蚊子的嘴，深深扎了去，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来此。

徐徒然内心涌上一阵凉意。

她再次想起第一晚入住时，系统那五声的卡顿。她一直怀疑，那卡顿意味着是系统出了问题，是某种隐秘的力量，干扰了她的系统运转。

然而她忘记了一件事。那作死值系统与她的意识相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算是她的一部分。

系统卡顿，未必是系统本身受到了干扰——

受到干扰的，也有能是她自己。

“这一手，绝啊。”徐徒然暗自感叹。明明人已经中招，偏偏怎么都发现不了。果不是她心血来『潮』氪了重金做尝试，她还会被瞒多久？

果任情况发展下去，她又会怎么样？

这个想象太过糟糕。徐徒然瞟了眼软在椅子上的便宜养兄，内心充满拒绝。

头顶的巨型鳐鱼似乎正在沉睡，柔软的胸鳍规律地起伏。徐徒然见它好像没有注意自己，试着扯了扯身后的丝线，又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餐桌上的水果刀——

水果刀切过丝线。丝线没断，却被激得一颤。

那种震颤顺着丝线往上传达，下一瞬，贴在天花板上的巨型鳐鱼宛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

……对，眼睛。

徐徒然这才发现，那玩意儿居然有眼睛——那胡『乱』排列的弧度，被她以为是鱼鳞的东，乎是在同一时间，猛然向上掀开，『露』出下方无数的浑浊黄『色』眼珠。

那眼珠齐齐看过来，冰冷的目光全部落在徐徒然身上。霎时间，徐徒然只觉脑中似有什么砰地炸开，眼前世界顿时开始摇晃旋转，被黑丝缠满的房子罩满诡异红光，红光中又似有无数黄『色』眼珠，冲她眨动、低语……

淦。

徐徒然在心里暗骂一声，用力咬了下舌尖，强起精，手掌凌空一挥，猛地开合。

——“扑朔『迷』离”主动效果，发动！

因为这次找准了施对象，技能总算没有再次空。有的浑黄眼珠都陷入了短暂的呆滞，徐徒然趁机拿起桌上的牛『奶』，猛地往后颈一浇，同时手中小刀再次挥上——

牛『奶』碰触到黑『色』的丝线，转瞬就凝了薄薄的一层结晶体。徐徒然一刀敲在结晶体上，冰层以及内里的包裹的黑丝，瞬间应声而碎！

了！

徐徒然心头一喜，举起牛『奶』盒子，冲着对面养兄后面的黑丝也来了一下——倒不是对牛『奶』有什么偏爱，而是她的“七号冰”目前必须得借助『液』体来发动。

没有『液』体，就没有结晶的对象，技能的功率就低。这是她这堂技能培训课上总结出来的经验。

养兄后方的丝线厚，即使借助“七号冰”，也很难瞬间割开。徐徒然不得不再次发动“扑朔『迷』离”来争取时间，这让她的胸口泛起一丝疼痛——她估『摸』着，这能就是技能介绍里说的“副作用”。

又一刀下去，徐徒然终于将便宜养兄后颈处的丝线也全部割开，跟着便急急转身，不假索地转身往门边冲去——

冲的同时没忘再检查一下自己的作死值。

方才满眼幻觉没注意，实际作死值提示已经响过一次。收获一千二百点作死值，算是回了半的本。

徐徒然不算贪多。对方毕竟是辉级的憎物。对她而言已经不是越级怪了，而是越级boss。刚才的交手也让她明显感知到，这个不是她能单挑的主——虽然技能等级是够的，但本身的巨差距还摆在那儿，趁人不备蹭点经验值还，正面刚绝对刚不过。

以，好的应对还是捞一波就跑。而且她那便宜养兄看着还有气的样子，赶紧向业内人士求助，说不定还能捞回来……

徐徒然默默考着，眼看着手指就要『摸』上门的门把，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惊慌的声音——

“徐徒然？！”

徐徒然：“……？？？”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被拦腰抱住，用力往后拖去。旋即有什么冰凉的东拍上了她的脸颊。

视野变得模糊，很快复又清晰。徐徒然茫然抬眼，正对上杨不弃焦急的双眼。

“杨不弃，你怎么会来……”徐徒然皱眉，余光瞥过四周，话语忽然一顿。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往门跑的。然而看周围布置，她人明明是在二楼。

而且是在二楼的阳光房。

徐徒然内心咯噔一下，转头看向自己方才冲的方向——

哪里是什么门？

分明是扇开的落地窗。

“怎么会……”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控制了，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却只『摸』到一截断线。

断线软软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像条死了的蛇。她没从那上面感知到任何危险。

倒是杨不弃的脖子后面，完整地连着一根细细的黑线，笔直地连向阳光房上方。

徐徒然顺着往上看去，不意外地又看到了密密匝匝的黑丝，与无数眨动的黄眼。

杨不弃跟着抬头看了看，一脸茫然：“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吗？这房子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变了域，我好不容易才来……”

徐徒然张了张嘴，正准备解释，目光却不自主地又朝着那黄『色』眼珠飘了过去。

意识再次恍惚起来，一声长叹忽然传来，像是一道惊雷，瞬间拉回了她的认知：

“别看了。再看又要被带跑了。”

气喘吁吁的蒲晗出现在阳光房门口，依着门框，重重吐出口气。

“妈诶，这回事情有点条了。”他朝着房间内的两人耸了耸肩膀，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只当看不见上方满满当当的黑丝与眼睛，“你们应该有记得买意外险吧？”

另外两人：“……”

“蒲晗？”杨不弃果断无视了他的废话，直接道，“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菲菲说了，这局外人不宜。”蒲晗剧烈咳嗽两声，转头看向徐徒然。

“托你的福，我总算搞清那是个什么东了。混『乱』，辉级。拥有隐藏和伪装的能力，还能制造幻觉——你该庆幸是你混『乱』了它。又及时切断了它对你的控制。不然这个时候，你已经是具尸体了。”

徐徒然：……

她警觉地看了看突然出现的蒲晗，看到正在拼命朝她挥动的菲菲，这才放下心来，又瞟了眼那扇开的窗户，微微蹙眉：

“我还是中了它的幻觉。”

“这和你的技能一样，是被动……对，很巧，你俩撞型号了。”蒲晗叹气，旋即『露』出一丝苦笑，“而且吧，混『乱』倾向的高等级对低等级影响很深……”

徐徒然脸『色』微变。她想起来了，苏穗儿曾说过，混『乱』能力者容易受到同倾向憎物影响，而变——

“团灭发动机。”蒲晗淡淡接口，“绝了。我本来以为这里就我一个团灭发动机。现在看来，有两个。”

他伸手一指杨不弃，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徒然：“诶，要不要比比看，看我俩谁能把他克死？”

杨不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