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
还能这么操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上哪儿申冤去啊？
而且，钱岩本来就是个越狱的，裴志的官位也是拿卖妻卖子花钱买来的。
他们就算往上闹，又能闹到哪儿去？
罢了罢了，还是先收尸要紧。
要是真惹到戚临渊那个煞星，可就不止是收尸这么简单的事了！
……
回大帅府之前，司矜又去钱岩的烟馆看了一遍。
确定地下室的鸦片全部变成灰烬，连味道也消散之后，才转身去了在上层的烟馆。
在那里，搜到了经常跟钱岩来往的所有客人的记录，以及他自以为藏的很严实的“进货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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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这些之后，司矜关上烟馆的门，驱车赶回大帅府。
回到房间的时候，正看见戚临渊脱了外套。
疲惫又痛心的从外面走进来。
高大的男人身上，裹挟了一些初秋的凉气，还带着淡淡血腥味。
大约刚从审讯室回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看见司矜的时候，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轻轻嗅着少年身上清冽的香气，无数复杂的情绪，这才找到一个发泄口。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年，仿佛在拥抱自己的救赎。
良久，才终于舒出一口气，十分小声的问：
“矜矜，这个年代，我还能相信谁？”
“原本在乱世之中，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信。”
司矜轻抚着戚临渊的肩膀，说的毫不留情，又无比坚定：
“但是所幸，你遇见了我，你可以信我，无条件的信我。
因为我永远会护着你，永远不会让你摔进泥地里，也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倘若你今天死，给你办完丧事后，我立刻就可以跪在你坟前自尽。”
戚临渊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乱世之中，死亡和枪声随时都有可能问候任何一个人。
他无法给少年“白头偕老”的许诺，但就是想抱着他，就这么抱着他，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声誉地位仇恨，他都可以暂时放下，只看着他。
“矜矜。”
“嗯。”
他道：“其实我一直拿管家当亲人的。”
“我知道。”
“其实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我想活到和平时跟你厮守，但是我……我有时候真的，连自己的命都没法保证。
不过有一件事我很确定，那就是我一定会护好你，起码会让你，死在我后面。”
“我知道。”
司矜抱着他的爱人，难得温柔的安慰着。
眼看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司矜才推开他。
一边将他扶到床上，一边问：
“问出真凶了吗？”
“嗯。”戚临渊道：
“我调查了管家供出来的东瀛人叫平田三郎，他是东瀛领事馆领事，藤田轶（yi）的秘书，所以想杀我的，应该是藤田轶。”
“那管家呢？”司矜又问。
“杀了。”戚临渊回的很快：
“我亲手杀的，用我爸留下来的剑，将他大卸八块，一点没手软。”
说着，铁血杀将的眼中浮现出满满的快意，甚至伸出手去给司矜比划当时的场景。
这样的景象，但凡换个人，都会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是，司矜不会。
他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还要夸上两句，一边从桌子上拿出他在钱岩烟管里搜到的东西，递到戚临渊手里：
“既然知道了仇人，那就要报仇。
看看这个，或许你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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