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不言，低低笑了一声。
垂手，继续把晾好的粥送到司矜唇边。
漫不经心的回道：“如果不是为了矜矜，谁会跟你做朋友？”
人鱼国王瞠目，一口气没上来，急的一连呛咳了好几声。
也不顾国与国之间的礼仪，直接往餐厅里走。
侍卫想拦，但被临渊挥手退下，只吩咐道：“告诉厨房的女佣，给人鱼国王多加一副碗筷。”
“是。”
侍卫转身离开。
人鱼国王则戳在原地，气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别给我拿碗筷，我不吃！”
“三年前，我儿子就自己离开大海了，还留了封中二至极的信，说他要自己上岸去寻找真爱！”
“没想到是被你这条大恶龙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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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威廉，你自己多大岁数自己不清楚吗？你跟我同岁，比矜矜整整大了一轮啊。”
“怎么，单身时间长了，就开始觊觎自己兄弟的儿子了？？！”
“要不是费里昂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矜矜在你这儿。”
“我找了他三年，一直感应不到他的信息，三年你知不知道！”
说到最后，人鱼国王气的一双手都微微发了抖。
他快步上前，刚要伸手把儿子抢回来，就见临渊往他手里塞了个水晶球。
正是仙女满世界缉捕费里昂和麦卡琳的那颗球。
触及到人鱼国王手的那一刻，水晶球里的画面就开始播放。
人鱼国王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渐渐看明了水晶球里发生的一切。
他停住了把儿子抢回来的动作，神色复杂的抬眸，看了一眼临渊。
“看这表情，就知道，这水晶球你没有收到。”临渊解释道：“三年前，是费里昂联合巫师国的王子，骗矜矜上岸，斩断了他的尾巴，把尾巴送给自己的情人煮着吃。”
“还和那女巫一起，去精灵国囚禁了仙女，企图祸乱世界。”
“矜矜没了尾巴，就没了魔法，你自己感知不到他。”
“他在巫师国的破败公寓里每天被房东用带刺的鞭子抽打。”
“最后，还被巫师国的王子扔到了怪物嘴里。”
“要不是我打猎的时候遇见他，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儿子！”
“费……费里昂……”人鱼国王失神的喃喃着，似乎很难接受这件事。
在他的印象里，费里昂和司矜都是好孩子。
都是他的骄傲，怎么会……
怎么会和那人人厌恶的女巫麦卡琳一起，做下这些错事？
“这个水晶球，是仙女给每个国家都发的？”
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人鱼国王又问了一遍。
“是的。”临渊回：“你要是不信，可以用魔法阵传讯给其他国家的国王问一问。”
“我猜，你没有收到水晶球的原因，大概是……费里昂趁你发现之前，已经把水晶球毁了。”
……
这一番话，让人鱼国王心潮澎湃，久久静不下来。
最终，还是没能把火龙怀里的儿子抢回来。
只能坐在临渊对面，任由他……
添了副碗筷。
一番话说完，临渊心底又带出来几分心疼。
一时没忍住，当着人鱼国王的面，低头啄了一下司矜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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