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的老太太不停吼着,又被来输液的小护士提醒。
“别喊了,你现在没钱,我们是出于人道主义才救的你,好几个医生都累的请假了,你要是再这样,会被赶出医院的。”
“赶我走?你们也敢?”老太太无理取闹惯了,凭着一张嘴,在十里八乡霸凌了一辈子,没受过一点委屈。
现下正在绝望,一见小护士说她,更压不住怒火。
直接用嘴吊住输液管,拔了连接输液瓶一端的粗针头。
低头,刷——
刺破了小姑娘的手,摆着架势威胁:“我是条命,你们就该救我,不然,你们院长就犯法了,故意杀人罪知道吗?你们得求着我供着我!”
“我要是出了事儿,你这个小贱丫头,也别TM想在这儿干了!”
眼见小护士捂着手背,红了眼睛,一种凌虐的畅快感再次浮上心头。
“呦呦呦,真娇气,说你两句就哭了,果然女孩儿都是贱命,幸好我没生闺女,我今天,就TM让你失业!”
她再次用嘴移动针头,轻轻划破了自己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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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有血流出,立刻大叫起来:“来人啊,护士杀人了,仗着年轻欺负我这个没权没势的老太太啊,来人呐!”
小护士更为难了,正要跑出去求公道,就撞上了赶来的警员。
看见警察的那一刻,老太太浑身一抖,猛然住了口。
像是条看见主人的疯狗,正襟危坐。
片刻后,竟然酝酿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的说:“警……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说,我……我也是受害者。”
但警察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经过,立刻将人缉捕起来,扔进了监狱。
再后来,老太太在监狱里彻底疯魔。
摔碎了自己吃饭的碗,拿着碎瓷片到处伤人,甚至袭击狱警。
最终,脚下一滑。
瓷片没入的自己的心脏,一命呜呼。
从她离开傅家到死亡,这之间,不过隔了六天。
老太太像是被谁操控着,硬是要把自己施加在别人身上的苦都受了一遍,才堪堪被放过。
咽气的一瞬间,魂魄离体。
不久就飘到了司矜早就做好的凌迟碎魂阵中。
少年神明就靠在傅家的豪宅里,用老太太生前最厌恶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望她。
见到周围发生异常,魂魄也跟着一块块的被切掉。
老太太这才疯疯癫癫的意识到,傅临渊的男媳妇,根本就……
不!是!人!
司矜浅浅笑着,和善解释:“我前几天,闲来无事研究了新的碎魂阵,一个小时凌迟一次,你死了还能再生,跟切水果一样特别好玩,慢慢享受哦~”
“不!!!”老太太的魂魄不停的打颤,没被凌迟几分钟,自己都快把自己抖散了。
她以前做人时,从没这么害怕过。
她最怕生不如死,无穷无尽的折磨。
被关在这儿,啥时候是个头啊!
“大老爷!”她对着司矜跪下,不停的磕头:“你放过我,我错了!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欺负别人了……啊啊啊啊!”
但,她的祈求越是凄惨,司矜越是兴奋。
“真漂亮。”他说:“你灵魂都在颤栗发抖的样子,真漂亮,不枉我费力做这个牢笼,你的凌迟笼子,比其他恶魂的都高级呢,好好感激我哦~”
“不!您放过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我再也不虐待小渊了!再也不欺负他了!不救我儿子出狱了!太痛苦了,太痛苦了,求您,求求您……”
司矜嫌她聒噪,索性将她锁了起来,悠闲的靠在桌边。
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越来越薄凉——
痛苦?
祸害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现在求饶。
晚了。
神明白皙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继续思索:这个新阵法不错,等过几日闲了,可以把以前那些魂放进新阵法里。
这想法让识海深处的小老虎实打实的,打了个寒颤。
咦咦咦~
它怎么觉得大人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残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