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立刻低头将司矜抱起来,轻轻为他拍了身上的土。
看着少年白皙脖颈上的红痕,眼底杀意更重。
而此时,司矜似是受不了闭气之后,新鲜空气的猛然灌入,脸色红红的,呼吸再一次变得艰难。
风临渊低头,再次伸手捂住了少年的口鼻。
说实话,这种事情做的多了,是不大忍心的。
尤其是对自己的爱人,更不忍心。
索性不管倒地哀嚎的朱昊天,决定先把司矜放回车上。
但刚走两步,拿着锄头和镰刀的村民就不顾一切的围了上来,挡住了去路。
杨玉儿缩在村长大叔怀里,一张带着奶膘的小脸肿的高高的,眼泪比刚才流的更凶了。
“村长叔叔,就是他,他打伤了昊天哥哥,还把玉儿打成了这样。”
“玉儿不过是看他穿着新衣服,坐着新摇椅,提醒他一句,偷东西是不对的,他就这么打玉儿,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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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儿哭的凄惨,演到深处,甚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擦眼泪。
但肉嘟嘟的手刚抬起来,就碰到了被自己打肿的脸。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村长心疼的抱着怀里带全村人致富的小奶包,神色复杂的对上司矜。
“秦司矜,我知道你家里困难,可你也不能偷……”
“偷?”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把风临渊气笑了:“我给司矜送衣服送摇椅,什么时候成他偷的了?”
村长一瞬间愣住,静静打量起面前矜贵高大的男人。
这个人看着面生的很,没见过。
但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万元户?
可附近的村子里,没听说过这么有钱的啊。
“你……你是……”
“我姓风,家里有几个制药厂,专门在附近的村子收购中药,负责这一片的总经理应该叫……冯兰。”
风临渊特意没说自己的名字,而侧重在了这群村民的财路上。
风家在晚清时就是给朝廷送药的大家,时至今日,制药厂几乎遍布全国。
而这一片,正好也是他们的药材原产地。
村民们消息闭塞,虽然没听过风氏,但村长知道冯兰。
他们这破村子长不出多好的庄稼,全靠药材卖钱。
冯兰就像是他们的大财神。
这个人难道……比冯兰还厉害?
那他们怎么惹得起?
“村长叔叔,别听他瞎说。”眼见众人犹豫,杨玉儿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连忙劝人:“我前几天做梦梦到过这一回事儿,神仙跟我说不用怕,这个男人,他就是被秦司矜那妖怪蛊惑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冯兰,是骗大家的!不能让他走!”
“否则,整个村子都会有厄运。”
杨玉儿知道,这里的人都迷信的很,所以穿来的第一天,就用几个二十一世纪烂大街的物理实验,树立了自己的小神童形象。
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就要立刻用“神仙”之类的托词挽回事态。
秦司矜,打了她还想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话我已经说了,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风临渊也不强求,淡然的态度,反而让一众人有些怕。
他抱着司矜步步上前,穿过人群,走向汽车。
不曾想,一个深信杨玉儿,迷信至极的村民直接抬起镰刀砸向司矜。
“妖怪!都是因为你长的丑,得罪了上天,才害得我们这么穷,害的村子连年洪涝,颗粒无收,现在还想蛊惑人保命?简直找死!”
话落,镰刀极速落下。
杨玉儿于暗处勾唇冷笑。
风临渊眸子一凌,再次踹开一脚。
下一刻,便连人带镰刀一起踹飞出去。
尽管他的速度已经够快,却还是被镰刀划破了肩膀。
司矜揪着人衣角的手下意识收紧。
眸子一瞬间恢复了神明独有的晶蓝色。
下一刻,凶戾的村民跌倒在地,镰刀在空中旋转两圈,不知是撞了什么邪,竟然对着男人双腿间直劈而下。
噗呲——
鲜血汩汩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