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我若想去,时刻都能进去!”
姜天不屑一顾地道。
“我去,天哥你的疯病很严重啊,还没好透吧!晴儿嫂子,他的药呢?”
姜潮早已经对姜天的疯狂见怪不怪了,直接夸张地大笑起来。
姜天懒得说什么,赵雪晴性格温婉,也是隐忍不发。
但沈蔓歌听不下去了,俏脸微寒,皱眉厉喝道:“你才有病呢!神经病!”
“你说啥?我有病?不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早大嘴巴子抽你了!”
姜潮顿时腾地站起身来,一脸恶行恶相地骂道。
见她和姜天一起过来,只当是赵雪晴的秘书或者闺蜜之类的,姜潮连姜天夫妇都看不起,又怎会把她放在眼里。
“找死!”
正在剥瓜子的沈蔓歌闻言秀眉一扬,嗤嗤嗤几声,手中几颗瓜子破空而出,如蝴蝶般上下翻飞,曲线折射,直接打在了姜潮周身几处大穴之上。
“谁有纸!”
姜潮只觉得一阵便意疯狂袭来,他眼珠暴凸,冷汗狂冒,夹紧双腿,扭着身子狂跑。
“厕所呢!”
但只跑了几米远。
只听噗嗤嗤几声响,一阵刺鼻的骚臭味弥漫来开,他的裤腿被浸湿了,还流出了一些。
“还是……没忍住……”
姜潮顿时欲哭无泪,一张脸臊得通红。
如果此时有个地缝出现,他绝对一秒钟都不犹豫地就钻进去,消失在众人的跟前。
众人都傻眼了,不敢相信,哭笑不得。
姜潮这货也太彪了吧,在老爷子的寿宴上直接飙粪,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难道真像这女人说的,他精神不太正常?
“说你是精神病吧?你不疯,怎么会这样呢?”沈蔓歌满脸嘲讽地道。
姜潮哪里还有辩解的机会,带着一股子冲天的臭气跑进一个房间去洗澡换衣服去了。
“跟着姜天真是不学好啊,你把他搞得好像季王孙一样惨呢!”
赵雪晴掩嘴一笑,娇声道:“蔓歌姐,真是好厉害呢!”
“雕虫小技!”
沈蔓歌淡淡一笑,但眼底深处的得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只是被姜天随手指点两下,她现在已经突破至化境了,不说真气外放,但至少以气御物是绝对没问题的。
此时也终于明白当初左子穆和银月真人为何苦口婆心地劝说自己当姜天的侍女。
他的确太强大了,也太渊深了,就好像汪洋大海般,随便舀出几盆水就能够自己喝得肚子浑圆了。
“还真是雕虫小技,厉害什么!认穴不准,大椎穴你打偏了!”姜天一脸严肃地道。
沈蔓歌深受打击,一脸挫败,欲哭无泪啊。
姜大师,您老要求能别这么高吗?我短短一俩月突破到化境层次,已经很难得了啊!
“姜燃回来了!”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轰然之声,诸多姜庄的人都站起身来,翘首看着门口。
只见大门口,走进一位身姿澎湃,气息凛然如剑的青年。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姿挺拔,一身戎装,理着短发,显得精神抖擞,一双虎目精光爆射,脸庞有几分刚毅之感。
“姜燃虽然和姜老爷子出了五服,属于旁系,但论能力,能和姜半夏和清风少爷并驾齐驱啊!”
“是啊,听说他是练武的资质,被武术界的高人收为弟子,现在学有所成,还加入军队了呢!”
“是啊,听说还不是一般的部队,而是金陵军区东方神剑特种部队。”
“看军衔,他现在已经是少校了呢,相当于一个副处级干部啊!真是出色,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怎么升得那么快?”
“那部队可不一般,专门对抗恐怖分子的啊,很容易立功,他在部队里荣立过两次二等功呢!”
诸多姜庄的村民,都上前散烟攀谈,年长的,一脸艳羡,恨自己孩子没有这般出色;年少的,一脸崇拜和敬畏,如见偶像般。
姜燃很健谈,这个叔叔那个伯伯叫得很热情,说自己小时候被姜长庚看过病,所以请了假专程给老爷子祝寿,顺道过春节。
忽然,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姜天身上,脸色一阵阴沉,不疾不徐地走过去,冷笑道:“姜天,你打了大牙叔?”
“姜天又打人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门口姜大牙瑟瑟缩缩地站着,眼神畏惧而愤恨地瞪视姜天。
他脸上浮现几个清晰的指印,肿得如同馒头般高高隆起,而右侧脸颊又凄惨地塌陷下去,半嘴牙都脱落了。
“大牙可是姜燃的三叔哦!”
“是啊,要搁在以前,姜天是药王
集团的太子,打了他也就打了,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啊!”
“没错。姜燃现在已经是肩膀上扛了几条杠的人了,而姜天却又被逐出家门!”
“别管这些,光姜天打人这一条就不对,无论如何姜大牙是长辈啊!”
“是啊,这也太目无尊长了!”
在场的诸多村人,都指着姜天议论纷纷,有的痛心疾首,有的一脸愤恨,有的审视狐疑,但无论何种表情,都认定姜天今天是闯了大祸了。
“打了。”
姜天给晴儿剥着瓜子,脸色一片从容和安闲,眼神漠然地道:“不过,他算什么叔,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条乱咬人的狗罢了!”
除了至亲,除了那些在前世帮衬过自己的亲朋,姜天对血缘关系看得极其淡泊。
在域外星空,姜天曾经重塑肉身,任意变身,所以,姜天对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族人,根本毫不在意。
“姜天,你好狂!”
姜燃一听,气得脸色都白了,浑身都哆嗦起来。
他出身很差,小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也曾经饱尝了村人的嘲笑和白眼。
这次他提干之后回村,可谓是威风八面,衣锦还乡。
今日这个叔伯提着礼物登门求让孩子去他手下大兵,明日那个发小整治酒菜请他赴宴,对他极其的尊重。
可以说,他的威风已经村里立起来了,很受敬重,与往日大为不同。
可没想到,姜天还是这般目中无人,甚至骂他三叔是一条狗。
这时候,姜清风走了出来,看了姜天一眼,道:“姜燃,怎么了?”
“一点小事罢了!”
姜燃见到姜清风就是一副笑模样,很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燃,几年不见,你可是非同凡响了。听说都加入东方神剑了!”
姜清风瞟了远处的姜大牙一眼,已经有几分明悟,但也没当场发作,而是和姜燃热气握手攀谈起来。
“你也不差啊,听说已经执掌家族公司了!”姜燃呵呵一笑道。
“都靠大家的支持。”
姜清风客气了一句,满脸堆欢地道:“进去吧,老爷子请你到内堂叙话。”
“姜燃了不起啊,竟然让姜清风亲自迎接,还有机会进入内堂!”
“老爷子喜欢提携晚辈的,姜燃太优秀了,哪怕是旁系子弟,都已经进入了老爷子的视野了!”
“是啊,姜家医道传家,最终诗书礼仪,只要你好好干,知道努力,就一定能出头!”
“像有些人那样,哪怕是嫡系,但一味胡作非为,现在也只能和我们一起坐在外面啊!”
在场诸多人,都一阵感叹,艳羡不已,在姜燃的衬托下,他们自然对姜天更加不屑了。
很多人甚至借着教训晚辈的机会,对姜天明讽暗刺,话里话外夹枪带棒。
对这些评论,姜天根本不屑一顾,只是和二女喝茶聊天,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
在众人看来,姜天就更显得不知轻重,轻浮放浪,草包废物了。
……
此时,内堂之中,几排太师椅上,诸多姜家的核心人物在喝茶聊天。
一位老者坐在上首,他是姜天他们的九叔公,已经百岁高龄,也是姜庄之中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老人了。
他曾经在国外学医,后来投笔从戎,在黄埔军校就读,参加民族解放斗争,解放后曾经在金陵军区任师长,可谓是姜家的精神领袖了。
他的身侧,坐着一身唐装的姜长庚,旁边,是姜长庚的两个兄弟。
再往下,就是以姜守仁为首的诸多中年人,他们是姜家的中流砥柱。
“爷爷,姜天竟然在您的寿宴上打人了!”
姜清风拉着姜燃走进门就告起状来,愤愤不平地道:“要是打得同龄人,那也就算了。但是他打的竟然是大牙叔。”
“什么?他竟然这样目无尊长?”
“大牙叔担任集团保安部长以来,可是忠心耿耿,当年可是替我们姜家人挡过子弹的啊!”
“大牙叔可是姜燃大哥的亲三叔啊,姜天这……不像话!”
“他怎么能这样啊?”
“太过分了!”
听了姜清风的话,在场众人都纷纷为姜大牙鸣不平,对姜天义愤填膺。
姜天这一巴掌不要紧,等于犯了众怒。
姜守仁更是一脸怒容,气得手都在哆嗦。
姜燃现在都是团级的干部了,以后没准姜家都要仰仗他三分,但姜天竟然这般闯祸。
姜知行夫妇都脸色巨变,不敢相信。
姜天怎么这么糊涂,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不知道吗?竟然还敢打人!
只有姜长庚脸色很镇静,不失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