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看守就进了门,两人打开食盒摆开酒碗就喝了起来。
一口猴儿酒下肚那看守眼睛顿时雪亮:“这果子酿的酒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啊,来来来,满上。”
“好。”慕千羽拿过石头酒坛给他倒酒。
一碗一碗又一碗,八碗下肚不用迷魂散自己就晕了,但慕千羽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他用了药。
器灵早就探查过这周围再无旁人,学院的狱所守卫一向非常松懈,毕竟里面关的都是犯了些小错误的弟子,这些弟子还想留在学院所以从来都老老实实的不折腾。
慕千羽钻了这个空子,悄悄绕开刑罚院的人下山而去,为了掩人耳目还用化形丹改变了容貌,此刻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弟子。
他从刑罚院溜出来便回了落玉峰,见没人悄悄进了院子,打开了小若的房门。
小若与她是灵魂契约的关系,就算看不到也能察觉到对方。
黑暗中小若从床上坐起来,道:“他们说你被关起来了。”
“那你担心不?”慕千羽一脸的调笑。
“不,你只要不死我就没事。”小若声音冷淡。
“小白眼狼,穿上衣服,跟我办点事去。”慕千羽摆手。
小若有些不情愿,但最近又吃人家的又领酬劳,终究是硬气不起来,很快便起身了。
慕千羽带着小若下了山峰,一路朝着主峰附近而去。
早在她下床便在张公公的身上下了药,器灵能根据特殊气味追踪。
二人来到一处山峰后当即快速攀爬,这峰上几乎没有人,几乎到了山顶才看到几个小宫殿大小的建筑。
慕千羽通过器灵的探查才知道这是副院长的住所,而张公公就住在这许多客房中的一间。
她怕惊动副院长,便从偏一些的地方绕路,绕到了张公公的房门外。
张公公只带了一个小公公,慕千羽站在窗前看到里面的人影,应该是在捏肩。
她将迷魂散放在掌心而后用灵力催动,让这迷魂散化为一道道气体吹入门内。
房间内。
德胜正在给张公公捏肩,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便倒了下去。
“怎么了?”张公公略微皱眉。
他实力很强,对药力并没有反应,声音带着几分讶然。
不过他片刻之后便是瞳孔一缩。
此刻门豁然开,一道少女的身影迅速闪了进来,等他看清楚行动轨迹的时候已经被封了几处大穴,别说运功,便是说话都不能了。
他诧异的瞪着门口,那里,慕千羽正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做的不错,回去的路上别让人发现了。”慕千羽走进来先是对着小若说。
小若一句话不说,径直离开。
慕千羽挥手关门,这才站在了那太监面前,道:“张公公,别来无恙啊。”
“呃呃呃……”张公公张张口,但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慕千羽蹲下身,微笑:“想不到吧,这么快就落到我手里了,后悔吗?”
“呃呃呃……”
张公公怎么也想不到这才一日不到的功夫就风水轮流转了,他眼中写满了惊恐,因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慕千羽是来干嘛的。
想到她擂台之上的手段,他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主子。”慕千羽说着翻手取出一柄匕首道:“记住了,到了阎王那就告他的状。”
张公公满眼尽是祈求,他是真的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没事接这个差事做什么?!
“噗!”匕首刺进心口又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喷溅了出来。
她并没有用灵力摧毁张公公的内脏,所以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慕千羽的面目在改变,变着变着竟然成了副院长的模样。
他惊恐的长大了嘴巴,他活了这么大年龄还没听说有什么可以改变外貌的功法。
慕千羽穿的是一身宽松的衣服,所以变高也不用再换。
她变了之后手指微捻再次放出了迷魂散的解药。
地上的德胜悠悠转醒,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师父倒在地上,满地都是血,帝都学院的副院长正蹲在他的身前拿着他的储物袋。
他差点惊叫出声,最后求生的本能让他将嘴巴闭的死死的,眼睛也闭上,只留了一条缝。
只见那副院长看了看储物袋,最后什么都没有拿走,又一脸嫌弃的将储物袋挂在了自己师父的身上。
此时张公公已然失去了生气,只不过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德胜看到那副院长放好储物袋之后便起身悄悄的离开了。他怕人没有走远,还是没敢声张。
这是帝都学院,而且还是在副院长的峰上,他弱贸然声张一定会被灭口,于是他等了半个时辰后偷偷溜下山,拿着令牌出了学院大阵,直朝皇宫而去。
而此时的慕千羽早已经回到了狱所的房间,喝了几口酒,装作醉倒去床上睡了。
那看守第二天早上从地板上醒过来,整个人慌了一瞬,当看到慕千羽好好的躺在床上才舒了一口气。
“妹子你怎么也喝多了,也不知道叫我,这马上就换班了。”那看守手忙脚乱的拿剑和帽子,急慌慌的朝着外面走去,又锁上了门。
慕千羽迷迷糊糊的睁眼,“李大哥你说什么?”
“你赶快把桌子收拾了,来人别说漏了。”看守说着。
“好,不急。”慕千羽哼哼了一声翻个身接着睡。
与此同时一个打扫房间的杂役小弟子推开了张公公的门,看到了满地的血,惊叫一声,差点吓晕过去。
副院长所在的灵素峰上人都被这一嗓子惊到了。
其实这峰上也没几个人,因为人多会影响清修,所以副院长只带两个侍从。
皇城之中,小太监德胜回去正赶上皇帝下朝,他摔了一个跟头进了御书房,惊慌道:“陛下,张公公被杀了,是那帝都学院的副院长行凶的。”
“什么?”小皇帝豁然一惊,朝天冠下坠的珍珠剧烈颤动了一下。
北辰夜走出皇宫不远,便有亲信将宫内事情说了,他微微扬起唇角,他这侄子还是太嫩了,哪里斗得过他未来的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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