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为他狡辩?”张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李楠,“楠姐儿,他是你的枕边人,他是什么德性我不可能不清楚,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当初他说苏怜勾引他,我瞧着你也是起过疑的,可你怎么就非得让他牵着鼻子走呢?”
被阿娘戳中心事,这一刻李楠有些崩溃,“阿娘,他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女儿一辈子的荣辱都系于他一身,难道要让我承认自己的丈夫是个拈花惹草之辈,自己当初看上他是瞎了眼么?”
张夫人愕然的看着李楠,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这会子她倒不知要说什么好了,母女并未往西北角去,而是直接去往宛苑的位置。看着嵌在石匾上的宛苑两个字,李楠此刻心如刀绞,她即刻就要往里冲,张夫人则牢牢的拽住她。
“你没看到周围有使役走来走去么?你就这样冲进去,即便撞破了囔喊出去你能得什么好?脸上有光么?”
“那怎么办?”李楠急得眼泪在眼眶里转个不停,“难道放任他在里面与那淫妇风流快活,我还要站在门外替他把风不成?”
这话说得如此残忍,张夫人看着李楠一脸的心疼,“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他,但是要发作也得回到咱们自家院儿里去,绝
不能让旁人瞧了咱们的笑话。”
李楠点点头,算是认了。
张夫人深吸口气,“一会儿进去,你听我的,不论看到什么龌龊的场景都不准哭不准闹,一切等离开这里再说。”
李楠颤抖着嘴唇,深深的点点头,“我听阿娘的。”
张夫人打头阵,进到宛苑里,院里无人值守,她的心沉得更厉害了,做这等龌龊事不就得把人都遣开么?只见屋门紧闭,她想着是不是事情已经结束了?
母女两人站到门口,张夫人抬手轻轻推开口,然后迅速往里间而去。
映入眼帘的床榻上被褥整齐,不见半分绫乱的样子。屋里焚着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李楠快步走到床榻前,还伸手感受了被褥上的温度,的确是没人躺过的样子。
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阿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张夫人也莫名其妙,但她没立即言话,而是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重新又走回去,“楠姐儿,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里哪里有人?”
李楠摇摇头,“我肯定没有听错,这寅国公府总不能有两个宛苑吧。是不是那对奸夫淫妇听到风声,提前跑了?”
张夫人白了她一眼,指着整齐的床榻说:“你见过有偷情被有
知道,离开现场还将被褥叠得这么整齐的吗?”
李楠词穷,她苦恼的回忆着自己听到的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啊,阿娘,我是真的没有听错。”
张夫人不想理她了,走出里间坐到桌旁,她口渴得厉害,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下,“有什么不可能,铁定是你听岔了,知道是误会不也挺好?难道你真要捉奸在床才满意?”
李楠微微松了口气,坐到张夫人对面,张夫人也顺手替李楠倒了杯盏,这茶的温度刚好,李楠也顺势喝了几口。因为没有真的捉到奸,飘在她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
“算他还识相,没真在别人的地盘乱来,不然丢的只能是咱们自己的人。”
李楠很赞同阿娘这番话,“那阿娘你要不歇歇吧,咱们一会儿再过去?”
可是张夫人惦记着花大家的折子戏,又喝了一盏茶后说:“要歇你歇,我难得有机会听到花大家的戏,错过这个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楠又不是真累,等在这屋里也没意思,可她对花大家的兴趣不如张夫人浓厚,母女二人出了宛苑就分开了。张夫人继续去听花大家的折子戏,李楠则往西北角的方向去逛,没走多远,就听见一阵悦耳的琵
琶声。
她寻着琵琶声走过连廊,路过花径,忽然琵琶声停了,接着是一众掌声。
八角亭下,丁文昭本欲独享丽霞小姐的琵琶声,不知为何先前离去的文人雅客回来了几人,丁文昭虽然心中不喜,却也没道理赶人,也有意结识,就耐着性子与众人一起欣赏丽霞小姐的琵琶。
“丽霞小姐的琵琶声真是名不虚传,在下有幸现场耳闻,实乃三生有幸。”一蓝衣公子起身朝丽霞作了一揖。
丽霞起身还礼,谦卑言道:“公子过誉,丽霞愧不敢当。”
“往时前往楚情阁想一睹丽霞小姐的风采,奈何诸多原因都不能如愿,今日得见丽霞小姐,又亲耳听了丽霞小姐的琴技,在下真是荣幸之至啊!”
……
听着众人的追捧,丽霞依旧保持着她的清醒,心里也更是担忧知琴的处境,到底是她带出来的,只愿自己此刻表现好些,或许能请这些公子爷到世子爷面前去求求情,放过知琴。
丁文昭见众人都将丽霞夸了一遍,仗着自己与世子爷多说了几句话的优势,立即充起老大来,“诸位都是如此倾慕与丽霞小姐,不若请丽霞小姐卖丁某一个人情,咱们定个日子,专程到楚情阁请丽霞小姐弹奏琵琶如何?”
丽霞小姐在心里暗骂丁文昭得寸进尺,此时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