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敏,你是真的疯了吗?小王爷……他可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你居然想毁了他,想毁了整个王府。”
“我曾经爱慕他,不惜自毁身名也要嫁给他,我是真心要与他共赴白头的,可是他呢,从未将我视作妻子,在我生了两个女儿之后更是百般嫌弃,甚至当着你这个下贱之人的面羞辱我,他几时当我是他的妻子了?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就是要毁了他,我就是要让他万劫不覆,这才对得起我那些失去的骄傲。”
绿腰彻底无语了,更被赫然敏的偏执吓到神魂离体。
整个王府乱得人扬马翻,二王妃忙得脚不沾地。
一个时辰过去了,什么也没搜到。
南宫世显专门派人到城门口去守着,小半个时辰往王府递一次信。
接连四次回信,都没有得到绿腰的消息,南宫世显正与南宫磊商议,只有他亲自走一趟才放心时,门口再一次来了信儿,只是是个噩耗。
阿甘跪在王爷和小王爷面前,急得声音发抖,“不好了,宫里来了一队护廷司,直冲冲咱们王府来了,王爷,那阵仗,老奴瞧着大事不妙啊!”
“你慌什么?”南宫世显叱道,“父王,孩儿先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南宫磊拳头紧握,点了点头。
府里的搜查还没结束,连廊里仆从们跑来跑去,个个神情严肃和忧虑。
南宫世显极力压抑着满腔的不安,走到大门口,果真见到护廷司带着一队人正在王府门前翻身下马。
来人不是阿巴泽,而是阿巴泽的下属坤衣农。南宫世显身姿挺拔的立在石阶上,眼睛稳稳的落在坤衣农的身上,“坤衣农,你不在宫里好好护卫王君安危,带人到我德亲王府门口干什么?”
“小王爷,我也不想前来打扰,只是奉了王命,不敢不来。”
“那你来干什么?”
“护廷司司长和大司马刚从遥山回来,他们在遥山见到一众近两千人的叛军正在操练,仔细查探方知,那领队的军长竟说是德亲王命令他们在那里严加操练,说是要等个什么时机。”
坤衣农一惯是这种嘻皮笑脸的模样,此时放大在南宫世显眼中就是很欠揍,“你住口,我父王岂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小王爷,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小王爷你不认。”坤衣农继续说道:“领队的军长还交待了,他与王爷中有书信往来,那便是证据。为查证是否属实,王君就命我来搜府了。”
说完,坤衣农取出怀里的王旨高高一举,德亲王府门口的奴才们都跪下了,只有南宫世显傲娇的立在原地,像膝盖不会转弯似的,就是不跪。
坤衣农也不愿意在这种跪不跪的事情上纠结,直接一挥手就要命人往里闯。
王府里的护卫长率众瞬间堵在门口,南宫世显没说什么,坤衣农却眯起了眼,透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危险来,“怎么,小王爷,你不遵王命,还令人拔刀相向,是真的想要造反吗?”
“你别冤枉他,他只是很清楚我父王绝不会意图谋反。”周围已经远远的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南宫世显还得顾及德亲王府的名声,不能真动刀剑,坐实意图谋反的罪名。
“我没资格冤本枉任何人,也没空理会他,倒是小王爷,你是让我进还是不让我进呢。”
南宫世显心里有无数个疑问需得到解释,例如为何遥山那里明明是为兖王挖的坑,怎么掉进坑里的会是自己?例如大司马和阿巴泽已经回宫了,为什么绿腰还没回来?要是绿腰能及时赶回来,他岂会让自己涉入此等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里是德亲王府,地位如果就不用本世子再提了。你们擅闯,若是收出所谓的书信也就罢了,要是什么也没收出来,坤衣农,我父王脾气不好,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今日奉王命前来搜府,你总不能让我连门都进不去吧,还是说你们德亲王府临驾在王君之上,敢视王君的命令为无物?”
他知道宫里的那个王君是假的啊!南宫世显在心中呐喊,偏偏他有口难言,“这王府肯定是会让你搜的,只是我得先进去向我父王禀报一声,以免发生什么误会,到时候闹起来就不好看了。”
坤衣农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抬手作势请后说道:“我还着急回宫复命,小王爷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南宫世显没空逗留,折身就进府,找到南宫磊将事情说了一遍。
南宫磊当即脸都绿了,一时间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计划都安排得好好的啊!
“绿腰回来了吗?让她暗中去见大司马,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世显摇了摇头,“绿腰一直没回来,父王,儿子担心绿腰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磊已经彻底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从晌午在宫里见到南宫离和南宫铭在一起,他就隐约有种不安,但因为他很清楚南宫铭是个假货,这才疏忽了一些重要细节。如今看来,他恐怕是掉进了假南宫铭和南宫离的圈套里了。可是那个假货,他怎么敢?
南宫磊怒不可遏的将书案所有东西全都顺摔到地上,吓了南宫世显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