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没继续想,而是举手道:“二百两金子,她是襄金了,还是襄银了?这大唐姑娘虽然模样不错,但这样的姑娘在我们大唐到处都是,在我这里可值不了这个价钱。”
崔五娘继续耐住性子笑道:“这位远客,大唐离我们燕国隔着好远的山山水水哩,你能在新犁城见到你们大唐的姑娘也是种缘分,你说这缘分难道还不值钱吗?”
络腮胡心里冷笑,面上却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然后就有人开价了。
三百两!
四百两!
五百两!
……一千两!
“还有没有比一千两多的?”
一千两黄金虽然不多,但也算能向上头交差了。
崔五娘就要定下来,岂料那个浑身珠光宝气的络腮胡男人喊了一句,“两千两,你叫崔五娘是吧,老子就信你的话,老子是商人,有的是钱,两千两黄金买今晚这一场缘分,不亏,哈哈哈……。”
出手真是阔啊,两千两黄金?
崔五娘是见过大世面的,心里虽然兴奋,但脸上也没表现太多出来。而且还得防着这大唐商人装大款,得赶紧催着这男人去付钱才是。
“还有没有比两千两更高的价了?”
“还有没有比这两千两更高的价了?”
……
崔五娘连着问了好几遍,舞台下除了窃窃丝语便没其他的声音了。
最终这位络腮胡得到了婵娘的初夜,直到两千两黄金的银票落到崔五娘手里,她才安心。更想着大掌事说把今夜得到的收入都换成银票,这下子换都不用换了。
络腮胡成了新月楼的贵客,喽啰点头哈腰将他请上楼去。
他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配着不可一世得意表情,简直把台下那些人给看得咬牙切齿。
他被引到一个满是香气的房间,红罗帐,红蜡烛,就是没贴上喜字,不然他就真的以为自己误入了谁的洞房了。
被恭恭敬敬的请入座,接着就有女婢鱼龙贯入的奉上茶酒点心。能断定这些东西没有毒,络腮胡便毫无形象的直接用手抓起往嘴里送了,还边吃边赞,“你们燕国的美食还真是不错呢。”
这粗鲁的操作,看得屋子里的人眼睛都直了。
络腮胡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把婵娘给他送……不……是抬来了。
只见青筝被人轻轻的搁到床上,连被子都没给她盖,一副她就是让人摆布的模样。
络腮胡用巾帕擦了擦手,然后扯下系在腰间的荷包袋,从袋子里倒出一把金瓜子,只要是屋里的人他都一人赏了一小把,把那些人激动得点头哈腰。
“行了,给你们这么多赏钱是想让你们都离这屋里远点儿,大爷我有点癖好,不太愿意让人知道。”
那些人立马摆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出去扣上门,并且走得远远的。
络腮胡仔细运动探听了一下,在确保那些人真的听不到这屋里的动静后,才阔步朝床上走去。
他一看青筝的样子,脸色一沉,立即出手在青筝胸前几处穴位上一点,青筝立即痛得神智聚拢。
她看着络腮胡,辩别了好一会儿她才认出来是青逸,暗道:他这装换得可真丑。
青逸扶起她,语声关切,“怎么办?有没有事?”
说完青逸又反应过来,“我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好在屋里有纸笔,他便问青筝,“能走路吗?”
先前在服药之前她趁人不背封住了自己几处穴位,让毒进展缓慢些,所以大家看到她的那副样子都是她装出来的。可是被人从铁笼子里带出去后,她的意识真的不受控制。
适才青逸点了她两处痛穴,使得她重新凝聚了神智,这才能朝他点头示意。
扶着青筝到桌前坐下,青逸还没问什么,青筝倒是开口说,“你这装换得真丑。”
青逸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道:“这还不是为了让人不起疑吗?别耽搁时间了,你感觉怎么们?解药有下落吗?”
青筝在纸上写道:“我还好,就是只有提笔的力气,这药叫哑媚,解药是新月楼一个叫风医士的人身上。要想得到解药就得打他的主意,可我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
青逸也有些为难了,殿下那里肯定是不愿意等太久,“总不能去拿住那个风医士,用拳头逼问吧。”
“那咱们都别想着能活着离开新月楼的,我能感受到这新月楼背后有一股很强的势力在支撑,这楼里的打手可都不是吃素的,你我双拳难敌四手,直接逼问风医士,很不现实。”
青筝写道。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你在这新月楼里呆下去吧。”
青筝是想从风医士身上想办法来着,只是她一直被人盯着,一时间真的想不出来办法。
然后青逸看着这满屋的红红色布置,突然朝青筝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怕你听了之后要杀我。”
外头那些喽啰正数自己手里的金瓜子,没得到的人自然很是羡慕。
突然间,不远处的屋门被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