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苏瑜是真的很久没出宫了,她低头看着自己已然隆起的小腹,也是知道宣祈的担心的。瀚哥儿就可以不管了,可是衍哥儿和昭姐儿却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总不能真让她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她又把目光看向雪娇,雪娇也摇了摇头,苏瑜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跟留在宫里有什么区别?”
“姑娘稍等等,陛下不是说忙完就来找姑娘的吗?到时候有了陛下的相伴,哪里都是能去得的。”
苏瑜会心一笑,觉得坐在车室里也那么难受了。
那婆子刚离开不久,准备回原处等芙蓉,人群的嘈杂声越来越浓,徒然见到前面围了一圈人。她脸色一白,想着莫不是芙蓉发病了,这么多人围着她看稀奇?担心是这样,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扒开人群挤进去,是两个男人打成一团,她这样松口气。
那婆子对别人家的热闹不感兴趣,转头就要走,徒然听那个被按在地上的男子说了一句,“这些都是我该得的,我他娘的养了沈菡和芙蓉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么点儿银子我还嫌少呢,你还想掖着不给,有你这样做人亲哥和舅舅的吗
?再说了,我已经把芙蓉找到送还给你了,你就该赔我这些银子,你不给我就自己拿,这是我自己的银子,没什么不对。”
沈重德追了好几条街,终于把赖宏给按在地上了,听着他厚颜无耻的发言,觉得他跟自己的德性还真是有得一拼。
“我已经给了你一百两银子,就凭你这德性,都想把我妹妹和芙蓉卖了,还好意思说对她们有功劳和苦劳,我呸,东西快还给我。”
从这二人的谈话中,那婆子听到了‘芙蓉’二字,而且提的不止是一次。她还记得芙蓉说过她和她阿娘进京来是寻舅舅的,莫不是眼前之人就是?
那婆子赶紧上前看向沈重德,“你……你们刚才说什么?芙蓉?什么芙蓉,你有个外甥是叫芙蓉吗?”
沈重德抬头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老太婆在问他芙蓉的事,一时失神就让手底下的赖宏挣脱开,并且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随后面露凶相吼道:“都给老子滚开。”
沈重德被摔了个倒仰,眼看着赖宏逃走,他站起身顾不得身边的充满疑问的那婆子,又撒腿追了上去。那婆子也不想错失有关芙蓉的消息,也加紧脚步跟上。
“
你个泼皮,你不要再追我了。”
赖宏一边推开面前拦路的人,一边回头骂沈重德。
沈重德被气乐了,“你有什么脸骂我是泼脸,你才是泼皮。”
“等等,站住 ,站住。”
那婆子也在后面追。
他在暴露在沈重德眼里,太不容易躲藏了。而且人太多还影响他跑路,于是赖宏选择了一条偏僻的辅,正巧那里停着那辆宫里的马车。
蝶依和采玉坐在马车上吃小食,先是看到一个男人突然拐进了这条路,边跑还边回头骂人。接着又一个男人追了上来,嘴里大喊着‘站住。’
眼见着第一个男人要路过马车边,才离开不久的那婆子突然又跟上来,嘴里同样喊着,“别跑,你们都别跑,站住。”
这情况显然她是在追前面两个男人啊!
蝶依抄起一旁袋子里的核桃,一运功,巧劲儿一使立即飞射出去,核桃一前一后打在赖宏和沈重德的脚上,二人相约好似的全倒在地上。
赖宏还想跑,蝶依跳过去拦在他面前,“都让你站住了,你还跑什么跑?”
赖宏抬起头,看到是个漂亮姑娘,但他现在摔倒了,心里很生气,想也不想就骂道:“臭婆
娘,找死啊,别拦老子的路,快滚。”
还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蝶依怒了,她已经很久没杀过人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可以开开晕。
“你想死,我成全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赖宏着急逃离这里,爬起来就梗起脖子,“你吓唬谁呢?”
沈重德一把将赖宏拽住,“我让你跑,快把东西还我。”
“蝶依姑娘,别们让他们走了,他们有芙蓉的下落。”
那婆子终于追上来,只是她已经累得气喘嘘嘘,双手撑着马车上,不停的喘着气。
车窗帷让人撩开,雪娇露出脸来,笑道:“那嬷嬷,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婆子摇了摇手,好一会儿才指着被蝶依拦住的沈重德和赖宏说:“芙蓉不见了,我刚听他们提到芙蓉,料想他们肯定知道芙蓉的情况,这才紧追不舍。唉呀,年纪大了,跑这么一截路,简直跟要了我的老命一样。”
雪娇正无聊呢,听那婆子的话肯定有戏看。立即把脸朝一沈重德和赖宏的方向看去,只一眼,脸上一惊,然后扭头就对苏瑜说:“娘娘,那不是沈家二爷沈重德吗?”
沈重德?
猛地听到这个名字,
苏瑜恍惚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雪娇说的人是谁!往窗外略略探头,果真是沈重德呢。
沈重德也不聋,毕竟这里可比当街安静多了。
他听到有个女声说出他的名字,也甚是意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