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抗不住了?南姑母不由得想着南文渊的身体得差成什么样子。
她蹙了蹙眉,“罢了,这车马劳顿,我也是有些疲惫,等我歇上一歇,你去将笙姐儿和诗姐儿还有雅姐儿叫过来,让我看看这几个孩子。”
南振?没有立即拒绝,应了一声后,吩咐甘氏母女好好将南姑母送回她从前住的院子歇息,然后悄悄给甘氏递了个眼色,甘氏也悄悄点点头以作回应。
这番小动作落在南越眼里,稍微有些不舒坦,“阿爹,你给阿娘使什么眼色?”
南振禄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他出去历练一番,越来越有出息的模样,心中十分欣慰。
“不说这些,到是你,快给为父好好说说韩家的事儿。”
南越也没多想,在回南振?书房的途中,便打开了话匣子,“有姑母做担保,韩家很重视与咱们的亲事,姑母又常到韩家去走动,说的当然尽是咱们诺姐儿的好话,哄得韩家那老夫人可高兴了。聘礼都由八十抬添到了一百二十抬。”
一百二十抬,真的是体面得过份了!
南振?难掩心中的欣喜,但亏得他还没失去理智,“咱们家也不缺银子,就是韩家那哥儿的性
子……”
“阿爹放心,这回儿子到京城见过了,虽说不是学富五车,但将来的前程绝对不会差。”
韩家是什么人户?怎么可能允许自家子弟前程差?南振?再一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说出自己的疑惑,“你姑母这回怎么跟着你一起回来了?”
说到这个,南越也有些糊涂,“兴许是巧了吧,姑母替她婆母远走林州探望亲戚,我回来时竟碰上了,姑母便说很久没回来坐坐,便随我一同回来了。”
林州离南家坝也就十来日的路程,这个理由南振?信了。
南姑母回来的事,整个南府都知道了。许姨娘母女自然也听说了,因着南姑母不喜欢许姨娘,她很有自知之明没到她跟前去现眼。可是岳老太太并不这么认为,她老道的解释,“她本就对你不中意,现在她难得回来一趟,你还避着不去见她,岂不是更让她厌烦你?而且你现在被姑爷收回了管家权,若不表现得硬气些,指不定她还觉得你心虚呢。”
尽管阿娘说得在理,但许姨娘就是不敢迈出那道门,南雅打外头进来,张口就是,“阿娘,听说我那长姑母回来了。”
“可不是,我正和你阿娘商议
要挑个时候过去请安呢。可你阿娘不愿意去。”
岳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觉得许姨娘不去,真的会被南姑母给看扁。
许姨娘看着南雅却像是看到救命的稻草,“阿娘,我统共见过这个姑奶奶三回,每回她对我都没有好脸色,我这会子真要赶过去,岂不是上赶着去自讨没去?我看还是雅姐儿去吧,她待雅姐儿还是不错的。”
岳老太太想了想,觉得也成,毕竟华姐儿现在的确被姑爷收回了管家权,真要到了南姑母面前肯定得不了好脸色。让雅姐儿去不失为个好法子,消除南姑母对华姐儿的不好印象肯定是不成了,但让她减少对华姐儿的不好印象还是有可能的。
“雅姐儿,你娘不去你就走一趟吧,到了你姑母面前,切记要说你阿娘的好话。”
岳老太太教了南雅太多的话,南雅复述了好几遍才牢牢记住。
看着南雅出门,许姨娘还有些担心,“瞧雅姐儿这样子,能不能成啊?要是俊哥儿在就好了,他读过书,肯定能讨得了他姑母的喜欢。”
“雅姐儿先去打个头阵,俊哥儿下学就回来了。”
有了岳老太太的安慰,许姨娘心里稍稍平静了些
。
而南雅偏偏运气不好,在她赶到南姑母面前前一刻,甘氏和南诺声泪俱下的将南诗被镜儿山山匪所掳,不仅毁了清白,胡家也接连退婚的事告诉了南姑母。
南姑母乍闻噩耗,惊得眼白一翻就要晕过去,随行而来的贴身嬷嬷杨嬷嬷赶紧将人给扶住了,“夫人,夫人,你挺住呀。”
南诺和甘氏知道南姑母肯定一时难以接受,眼前情形也在情理之中,她们都难过得哭着围过去。
“长姐节哀,你那么疼诗姐儿,她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你为她这么难过的。”甘氏现在委实辛苦,因为要在南姑母面前哭出眼泪,她暗中都掐自己好几把了。
南姑母对此浑然不觉,一心只念着南诗,“上回我走的时候,诗姨儿还是个追在我身后要糖葫芦吃的小丫头,我还答应她下回回来给她带胭脂水粉,我把胭脂水粉都带来了,她怎么就没了呢?”
南姑母只觉心疼得厉害,那么个小小的人儿说没就没了,她现在这样难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弟弟该是何等的痛苦?怪不得二弟不敢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他,这样大悲之后再大喜,身子差的人的确容易出事。
“知道
是谁诗姐儿落入匪窝的事情传扬出去的吗?”要是没传出去该有多好,听说胡家那小子与诗姐儿感情甚好,万一人家不介意呢?
南姑母天马行空的想着,甘氏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南诺,南诺便心领神会道:“唉,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