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成年人的世界真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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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的讲台上，一位据说很有名的炼金术师，大约六十岁左右，正用一口蹩脚的英语讲着近些年炼金术发展的迟缓与没落，听得台下的艾伯特眼皮抖索，差点就闭眼睡过去了。

今天早上，艾伯特仍然摸黑起床，哪怕刚喝了一大杯浓茶，仍然还是止不住睡意直打折哈欠。

坐在他身侧的伊泽贝尔也好不到哪去，凯萨琳与瓦莱里娅更是一副随时可能睡着的模样。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很多来参加这场会议的巫师都在窃窃私语说着悄悄话，也是台上的中年巫师用话筒放大自己的声音，不然估计会尴尬。

“塞拉先生，邓布利多教授是不是自从获得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后，就基本上没再来参加国际炼金术大会了？”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艾伯特打算找人聊天，而且他也从台上那位中年巫师的话语中听出点东西。

“不太清楚。不过，最近几十年来，我确实从见过邓布利多参加过国际炼金术大会了。”塞拉倒是没太大意外，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其实也能猜到。

台上那家伙在那边讲得口水乱飞，讲应该如何推进炼金术的发展，可是那些话真的有用吗？

在艾伯特看来，炼金术的没落，台上的那群老家伙应该付大半的责任。

而且，光是在那边唠唠叨叨老半天，结果就只是产出一堆废话，领头者不履行好自己的责任，在那边搞各种恶心人的事，炼金术自然就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了。

特别是喜欢打压新人，很多年长而富有经验的巫师都喜欢这种破事，可他们却忘记自己已经年迈了，很大一部分都不太能接受新事物了，在创新方面的能力不足了。

没有创新，没有勇于进取的人在前方为大家开拓道路，炼金术的发展自然就会变得非常缓慢。

台上那群人自然也很清楚，但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有时候就算明知道那样不对，也会有人去做。

就拿艾伯特不久前获得的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来说，有人很无耻的向国际巫师联合会提出了正式申诉。如果换成普通巫师的话，估计会被搞得很狼狈。

有句话叫：未成年巫师不是巫师。

而且，艾伯特还未成年，未成年巫师基本上是没有话语权的。

只是，他头上顶了不少光环，而且刚公布有利于帮助巫师与狼人解决困扰的恢复人形咒。威尔德史密斯家族又动用人脉帮他搞定，这件事才这样悄无声息结束，否则天知道会闹出什么破事。

在几人闲聊的时候，几名工作人员正给会场里的成员分发一本新著的炼金书籍，国际炼金术大会显然也不只是在边上喊喊口号，他们重新编写了与炼金术相关的教科书籍。

不过，看到这本书的价格后，艾伯特怀疑这群人是不是借卖书捞一笔钱，因为这本书并不廉价，至少没课本那般廉价费用。

如果真想普及炼金术的话，价格至少应该廉价些。

虽然不可否认这本书编写的其实还可以，比艾伯特前天买的那基本要正规些，但也仅此而已。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台上演讲的人换了五十岁左右的巫师，这次的话题是炼金术的运用。然而，也不知道是这位准备不足，还是其他原因，讲得话题很零碎，而且讲得特别短，大概就一刻钟，与先前那位讲了快一个小时的来说确实算短了。

艾伯特觉得这位大概想表达的内容是应该让炼金术变得实用，并且运用到到生活上，而不仅仅只停留在羊皮纸上的记录，认为当炼金术得到更好的运用后，就能更好地推进炼金术的发展。

然而，在多数人看来都是些空话，因为大家会尽可能把自己的炼金成果转变成能看得到、碰得着的实际利益。

这位讲完后，还有第三位、第四位、在第五位的那堆废话讲完后，大家的耐心也都快被他们给消磨光了，举办方自己好像也很清楚这点。于是，会议终于暂停，让大家去吃点东西，顺便根本别人聊聊天休息阵子子，再继续公布今年国际炼金术大会上涌现出来的优秀作品。

“哈，好无聊，我都差点睡着了。”瓦莱里娅小声咕哝道。

其实，她是没打算过来参加今天的会议的，结果今早上被凯萨琳给强行拖过来有难同当了。

“很无聊吗？”凯萨琳反问道。

“不无聊吗？”瓦莱里娅问艾伯特与伊泽贝尔。

“还好。”艾伯特说。

“什么叫还好？”瓦莱里娅不满道，“我都看你差点睡着了。”

“其实，你如果能听懂，其实就会觉得挺有意思的。”凯萨琳意味深长地说。

“听懂什么？”瓦莱里娅狐疑地问道。

“成年人的无耻。”艾伯特伸手捂脸说，“哦，我差点忘了，这里就我一个人还没成年，真是见鬼了。不过，能亲眼目睹那些人无耻的嘴脸的机会，其实还挺罕见的。”

“你是不是想暗示我们很老了。”瓦莱里娅撅起嘴问道。

就在这时候，一名年迈的老人朝这边过来。

“恭喜你安德森先生，你获得了本届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老人微笑着向艾伯特表示恭喜，但艾伯特不知怎么，觉得面前这老人的笑容很虚伪，“不过，还请先对此保密，并且准备好接下来上台需要用到的演讲稿件，大家希望你能够分享些自己在炼金术上的个人见解，为开拓大家的思维做贡献。”

“我知道了。”艾伯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叫理查德。”老人似乎没用打算立刻离开的意思，而是主动跟艾伯特攀谈起来，“也许，你不认识我，但我听其他法国同行提过你。”

“你好查理斯先生。”艾伯特微微挑起眉头，似乎在回忆在那里见过这名字。

当他看到伊泽贝尔往朝手里的书指了指，艾伯特就记起这人是谁了。

查理斯·布里克。

那本《近代炼金术发展与研究》教课书的著作者。

“《近代炼金术发展与研究》？”艾伯特挑眉问道。

“对，那就是我编写的，你觉得那本书怎么样。”查理斯很满意艾伯特把他认出来了。

“霍格沃茨没有炼金术这门课程。”艾伯特忽然说，“大部分的巫师虽然都听过炼金术，但他们不知道炼金术是什么玩意，就像没学过变形学的巫师，会把魔咒与变形学混在一起。”

查理斯微微挑眉，但还是准备把艾伯特的话听完，也许对方的话并不是恭维，但至少是比较明确的发表自己的观点。

“《近代炼金术发展与研究》对懂地炼金术的人来说太过肤浅，但对炼金术甚至都还没有入门的人，实在很难看懂。”艾伯特简单说出自己看完那本书的感觉。

“你认为《近代炼金术发展与研究》很鸡肋？”查理斯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你出一本更简单的炼金术书籍，向那些不懂的炼金术的巫师介绍炼金术，引到他们推开炼金术这扇门，然后这本书可以放在中间，然后再出一本难度更高的炼金术书籍，就可以算是一套教材了。”

“你似乎对这件事很了解。”查理斯有点好奇，并没有因艾伯特的话而生气，他同样也在考虑那个建议的可行性。

“我的女友最近在编写古代魔文的教材，我正在帮她整理这些东西。”艾伯特微笑地说。

查理斯看了眼伊泽贝尔，朝着艾伯特微微点头说，“我会仔细考虑你的建议的。”

理查德不得不承认艾伯特说得很有道理，因为除了埃及周围的国家外，很多学校其实没有炼金术课，哪怕是曾出现过尼可·梅勒那样的炼金大师的法国，也同样没有炼金术这门课。

“你似乎不太喜欢他。”塞拉望着理查德离去的背影，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给我的感觉很虚伪。”艾伯特不假思索的评价道。

“你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个虚伪的家伙。事实上，多数人都很虚伪。”尼古拉斯倒是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要你有价值，他们从来都不介意让自己虚伪点。那家伙还是炼金术研究中心荣耀副会长，那本《近代炼金术发展与研究》就是他帮忙编写的，虽然看上去比较正规，但老实说那本书真的很一般。不过，你能够获的开拓性贡献金奖还得感谢他，他们原本是想要让那位阿里亚获奖的。”

其他几人都不犯困了，一下子就提起了好奇心，纷纷凑过来听其中的曲折故事。

“那位理查德先生认为你的炼金成果有价值，未来说不定能够被运用到某些地方，而且阿里亚的魔法传信器却很难被广泛使用。当然，也跟昨天的事情有关，他们都意识到你认识了不少有名的炼金术师，而且头顶上有无数耀眼的光环，把开罗国际炼金术大会开拓性贡献金奖给你，完成可以当一个噱头进行宣传，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就像你上次获得巴纳布斯·芬克利优异施咒手法奖，可以借此提高知国际炼金术大会的知名度。”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还年轻，有投资的价值，至少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不可否认，像理查德先生就那样的，其实还是可以结交一下。”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是复杂啊！”艾伯特忍不住调侃道。

下午，也没人继续在台上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他们很干净利索地展示十二名参加选手的炼金成果。

艾伯特排在第七位。

第一位选手是个中年男子，使用炼金术提取制造了一种类似镇定剂的小药丸，那玩意没有镇定剂有效，但药丸却更容易储藏携带，而且同样能够生效，可以用来应付些比较紧急的情况。

第二位选手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他使用炼金术制造了一副多功能眼镜，能使佩戴者在黑暗中看清楚物体，据说还具备看破隐形的能力。不过，那这些技术其实早就有了，被不少人认算不上什么炼金成果。

第三位是个三十岁一下的女巫，她从鳃囊草中萃取出精华，调配出一种号称能够让人在水下呼吸的炼金药剂。结果被很多人认为这种做法极其浪费鳃囊草，完全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第四位是阿里亚，他的魔法传讯机倒是被很多人看好，因为那东西似乎可以跨越很长的距离传递信息，对跨国传讯很有帮助。

第五位、第六位直到第七位艾伯特，投影仪上播放他的头像与炼金成果，台下顿时出现一片小声的窃窃私语，飞行油膏确实比较新颖，但也仅此而已，因为这玩意目前压根看不出有什么用途，但毫无疑问它是有用的。

不过，大部分的人关注的不是飞行油膏，而是艾伯特的年龄，因为他居然还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