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析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便不再去想了。
张祖龙和杨顺离开后,魏武上床休息,他实在太累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快十一点点才醒。
醒来后,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拿来看了看,手机是关了的。
魏武知道,一定是他受伤后,杨顺替他关的。
于是他开了机,一看,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黄汉东、高自清他们的,此外还有一个竟然是李玉叶的。
魏武突然想起来,在松江机场的时候,李玉叶说要来龙江找他,还要请他吃饭。
他也想通过李玉叶了解一下李国盛的情况,不管怎样,在那件事之前,李国盛对他还是挺好的。
现在他跟李国盛的几个哥哥魏振东一家算是和好了,也不希望李国盛过于怨恨他。
于是,魏武拨通了李玉叶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李玉叶的声音很是担心:
“魏大哥!哦,对不起,魏总,我是楚甜,您没事吧?”
魏武突然一怔,对了,楚甜,李玉叶现在叫楚甜了。
楚甜,姓楚,那个楚晟宇也姓楚。
魏武突然就像见见这个楚甜了,于是笑着说:
“我没事。
对了,叫魏大哥挺好的,没必要那么生疏。
还有,上次你可是说过,要请我吃饭的,这话还算数吗?”
楚甜惊喜地说:
“您真的没事啊?太好了!
算数,算数的!魏总,哦,魏大哥,你在哪,我来跟段大哥来接你。”
魏武诧异道:
“你和老段在一起?”
楚甜说:
“嗯,我昨天中午就来龙江了,打你的电话关机,我就打了段大哥的,这才知道你受了伤。”
魏武笑道:
“你们在哪,让老段发个位置给我,我一会就到。”
这时候,杨顺听到声音走了进来,见魏武挂了电话,问他:
“怎么?你要出去?”
魏武点点头,说:
“嗯,也许,这一趟会有收获。”
杨顺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收获?”
这时,“叮咚”一声,是段华仁发来了位置,魏武把手一挥,说:
“走,到了就知道了。”
杨顺没再说什么,问清了位置,拿出手机,布置了几句,这才说:
“走吧。”
片刻后,两人出现在了地下停车场,钻进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驶了出去。
路上,魏武分别给黄汉东、高大少、胡自立等人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免得他们担心。
他们这些天很忙,每天都有考察任务,接待不同的人来访,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分心了。
话又说回来,这一次是真的凶险,幸亏有小金。
之前魏武一直怪小金不靠谱,没想到,关键的时候,竟然是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救了他。
楚甜请他们的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饭馆,靠近一座小公园,闹中取静,环境十分幽静。
杨顺早就安排人对这边进行了侦察,四周也都留了人。
远远的,魏武就看见楚甜牵着小忆,等在饭店门口。
看见魏武下车,小忆飞奔过来牵着他的手,就往饭店里面拖,一边说:
“魏伯伯,快进来,外面危险。”
魏武不由得哑然失笑,估计是她妈妈和段华仁说到自己受伤的事,小丫头上心了。
饭馆里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前台,楚甜喊她汪姨,看样子,楚甜特意找了个熟人的饭店。
而且,她应该是包场了,让饭馆回绝了所有的客人,因为里面很安静,只有二楼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再有就是后厨又两个人。
楼上房间里,其中一个还是段华仁。
小忆拉着魏武直奔楼上,楚甜笑着跟在侧后方,杨顺离着稍远。
饭馆不大,楼上总共就两个房间,楚甜抢先一步打开了一间,里面坐着的两人全都站了起来。
除了段华仁,另外一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花白,面容清瘦,戴一副眼睛。
楚甜介绍说:
“二叔,这就是魏总。
魏大哥,这是我二叔。”
中年人紧紧握住魏武的手,说:
“鄙人楚三江,魏总高义,不计前嫌,救了我家甜甜,还治好了她的失忆症,实在令人钦佩。”
魏武一愣,道:
“您是松江大学的楚教授?”
楚甜也有些惊诧:
“魏大哥也听说过我二叔?”
魏武道:
“实不相瞒,我也是前两天才听说了楚教授的大名,是哈九集团的老总说的。
据说您父兄都被烧伤了,是吗?”
楚三江点头说:
“没错,是我,家父和大哥,也就是甜甜的父亲,几年前遭遇了火灾,甜甜也是因此失忆的。”
魏武回头看了楚甜一眼,后者忙道:
“魏大哥,先坐下吧,坐下说,边吃边说。”
这时候,刚刚楼下那个女人端了菜上来,楚三江说:
“这间饭馆是我一个老友开的,规模不大,但菜做得非常地道。”
由于魏武刚刚受了伤,几人都没有喝酒,每人泡了一杯茶,以茶代酒,边喝边聊。
魏武接上刚才的话题,问道:
“怎么楚甜的失忆症,也和火灾有关?”
楚甜点了点头,说:
“家里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在琴岛读大学。
是三叔给我打的电话,说我家里被火烧了,爸妈还有爷爷都受了重伤。
我也知道,一旦发生火灾,受伤了几乎是不可治的,顿时就慌了手脚,六神无主地打了一辆车就往机场跑。
当时出租车的后座还有一个乘客,我就坐在了前面,结果,没开多远,我就觉得头上受了重重的一击,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我清醒后,已经在神山的一个小山村里了,这时我才知道,我被人卖给了一个老光棍做媳妇,但我根本记不起来我是谁,只知道拼命反抗。
后来的事,魏大哥你都知道了。
直到在金陵的时候,你给我扎了针灸,晚上回去睡了一觉,就慢慢回忆起了之前的事。
于是我就带着小忆跑回了松江,找到了二叔。”
回来后,我才知道,当年的火灾,我妈当场就走了,爷爷和爸爸都是重度烧伤,生活无法自理,一直是二叔在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