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冷言联系了冷夜,说话时还仔细地观察着冷夜,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样。
“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冷夜已经习惯了冷言用这种审视的眼神看自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是自己的主人,用什么眼神看自己都正常。
“你见到那个叫路唯的店主了吗?”冷言想试试这个人的反应,看看在药物的控制下这个人见到路唯后的感觉。
“见到了,确实不像是一个能撑起这么大餐厅的人,”冷夜如实回答,“据她自己说,她的丈夫是一个叫亓珩的人,说是一个星际猎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在帮她撑门面,”
冷言没想到冷夜居然在提到亓珩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自己的药对他确实是有用的。
“应该不是,”冷言摇头,“你应该多关注一下星网上的新闻,那个叫亓珩的应该已经死了,那个女人应该只是拿那个人的名字在给自己撑腰,而她的身后应该还有一个真正在帮她撑门面的人,你要挖出那个人,”
“是,”冷夜应声后微微垂目,犹豫着该不该把自己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告诉给冷言。
冷言立刻就感觉出了冷夜这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的,”冷夜还是有些犹豫,“今天去那家店,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冷言想着难道他还能想起什么吗?
“就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冷夜眼神纠结地望着冷言,“那个店名,那个女人,还有她做的菜,都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明明是第一次去那家餐厅,但是我就是有一种我以前在哪里见过或者是吃过的感觉,”
“这很正常,”冷言当然知道他那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一定要打掉他这种感觉,“这家店云集了三个种族所有的餐食,你以前吃过不是很正常吗?还有那个女人,她可是解语花,能和任何人快速地熟络起来,让你有熟悉感是她最擅长的,”
“是这样,”冷夜厌恶地皱了皱眉,“果然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冷言嘴角微扬,“你说得很对,你只要认真完成任务,不要被她迷惑了心智,明白了吗?”
“明白了,”冷夜点头。
“给你的药,你有按时吃吗?”冷言最后又问了一句。
“主人放心,我一直都按时按量在吃,不会影响任务的,”冷夜以为冷言是担心他的身体会影响任务,所以立刻向他保证。
“我对你的实力是放心的,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的身体,”冷言也适时地摆出了一副关心下属的嘴脸。
“我现在很好,头也不经常痛了,我一定会按时完成任务的,”冷夜坚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关怀的愉悦。
“嗯,以后每天这个时候都向我汇报一下你的工作情况,”冷言看了一下时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早点休息,”
“好,”冷夜应声后关闭了视频。
关闭了视频的冷夜站在窗户前,望着幽深的夜空,脑子里回想起了刚才跟路唯的谈话。
原本自己还觉得这个女人挺平易近人的,应该不是坏人。可被冷言这么一说,冷夜现在就觉得那平易近人的表情就变成了虚伪的笑,令人心生反感。
现在的冷夜只觉得那个女人全身上下,所有的动作都很假,所有的表情都是为了靠近自己,为了从自己这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冷夜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第二天傍晚时分,冷夜又一次踏入了这家店。这一次他表面上看上去更加随意了,但是心里却是更加警惕了。
在监控看着冷夜走进店铺的路唯也是觉得这个人和昨天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前天来的时候是放松的,甚至是有些茫然的,但是今天看上去很放松,但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警惕而疏离的气息。
冷夜走进店铺后直接就坐到了店铺吧台最靠墙的那个位置。这个位置正好可以把整个店铺都纳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先生,您想要喝点什么?”吧台后面的服务员走到冷夜的面前询问。
冷夜扫了一眼酒柜上的各种酒,随便指了一瓶,“就这个吧,给我一瓶,”
“您是要一整瓶?”服务员不太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怎么?不可以吗?”冷夜冷声反问。
“不,当然不是,”服务员立刻将整瓶酒从柜台上取了下来,还配上了一个小酒杯。
冷夜皱眉,“干嘛给我这么小的杯子?怕我喝醉,不给你们钱吗?”
服务员只得又给他换上了大杯子,“给您,先生,”
冷夜打开自己的通讯环,划拉了一笔钱给服务员,“这些应该够买你们家所有的酒了吧,别再来烦我了,”
“是,”服务员眉眼都不抬一下就收下了钱,微微躬身退到了距离冷夜三步远的地方。
冷夜越发觉得这个店铺不简单。一个服务员收到这么一大笔钱,居然连眉眼都不眨一下,甚至都没有因为收了多余的费用而报告店主。看来这位服务员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
冷夜一边喝着酒,一边眯眼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看着他们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类族。
冷夜发现来这里喝酒的十有九成都是老顾客了,他们一进门服务员就会主动递上一杯酒,而客人也会直接划账给服务员。双方没有太多言语交际,却透着无声的默契和熟络。
冷夜觉得这本身也是有问题的,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些人用通讯环发出去的到底是钱还是情报,只有服务员和店老板自己知道。
“你们这里的老顾客还真多啊,”冷夜又喝了一口酒,视线瞥向吧台后面的服务员。
“一般都是顾客之间相互介绍过来的,”服务员语气淡淡,“我们也只是按照他们的需要给他们提供服务,没有太多交集,”
“是吗,”冷夜转过头看向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酒的一个大个子男人,“那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喝酒的吗?”
“哪个人?”服务员像是不明白冷夜在说谁似的。
“靠窗角落的那个人,”冷夜用眼神只给服务员看。
“他不是顾客,”服务员简单回答,“他是我们店主的朋友,偶尔来坐坐,找店主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