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唯却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冷夜,你回来了啊,”
冷夜转身见路唯缓慢地翻了一个身,让自己能面对着自己。冷夜几步上前,扶住路唯,让她能躺得舒服一点。
“怎么不陪我啊?”路唯见冷夜刚才想要离开的样子。
“我想影响你睡觉嘛,影响你睡觉就是影响孩子嘛,”冷夜浅笑着,“我可不想被孩子抗议,”
“没事,我们的孩子很乖的,很少会闹腾我的呢,”路唯坐起身,眉眼温润地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孕肚,“这个孩子一定是个好孩子,”
“嗯,那是啊,由你这个妈妈,孩子肯定会是个很好的孩子的,”冷夜侧坐到了路唯身边,也伸手轻轻覆在路唯的孕肚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触摸孕妇的肚子,感觉很陌生很神奇。
路唯见冷夜满眼探究地望着自己的孕肚,像是要透过自己的肚子看到里面的孩子似的,忍不住眯眼笑了起来,“你也不用看得这么仔细吧,你这样也看不到孩子的啊,”
冷夜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收回手,转了一个话题,“我在飞船上想过了,想如果肖一凡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我就要彻底调查清楚丁妍,如果她确实没有暗寒族的背景,那么我们就真的要借她的势力灭了肖一凡,不能拖时间玩什么平衡了,”
“你有什么打算?”路唯见冷夜的眼神变得犀利。
“我记得以前丁妍是不是邀请过暗寒族,依阳族,还有人类族的人一起在她家吃过饭的?”冷夜对自己的记忆还是不太确定。
“是的,那次还是我当的主厨呢,”路唯肯定地点点头,“我记得那次是他们丁家的全鱼宴,但是你怀疑他们是借丁家举办宴会的机会相互传递情报,”
“看来这个丁家也是有问题的,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冷夜在自己的脑子里努力搜索着关于丁家的记忆,却依旧只有一些碎片记忆,“暗寒族那次来的应该是冷遇吧,”“对的,”路唯点头。
“看来我们要借用丁家来除掉肖一凡的话,就一定会牵扯到冷家,我们得找个机会再跟那个丁妍好好谈一次了,”冷夜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丁妍那个女人了。
“我们找机会分别把肖一凡和丁妍都需要确定一下吧,不然万一帮错了人,我们都会被军方的人当做是间谍的,”路唯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时间还是挺紧的,毕竟还有三个月就是新年宴会了,再有两个月军政那边就要让肖一凡开始准备晚宴的人员安排了,到时候再想要临时换将就更加难了,”冷夜虽然不太记得军政那边的流程了,但是他觉得这种事到了最后关头再换人肯定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他们两个都跟暗寒族有联系,你打算怎么办?”路唯觉得他们必须有一个最后的退路。
“如果都不能用,那么到时候就只能让你牵头上了,当然不是让你做主厨,而是让你作为牵头人,组织一批人安排新年晚宴,”冷夜觉得这种时候也只有自己人是最稳妥的。
路唯摸了摸自己的孕肚,“三个月后我就怀孕七个多月了,我担心会拖你的后腿,”
冷夜的视线也移到了路唯的孕肚上,语气也变得沉缓,“是我考虑不周,让我再想想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自己来,总之不能把有问题的人带进那个宴会,”
“其实我觉得吧,只要我们知道了是谁有问题,就算最后我们不能换人,我们至少也能让军政的人提起对他们的警惕,看看他们会在晚宴上做什么,说不定还能顺着他们这个线牵出他们其他的线人呢,”路唯想到了以前亓珩跟自己说的话,很多事只要在自己的掌控中就行,不需要逼得太紧。
“你说得也有道理,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回复我的那个上线说是一切都在掌握了吗,”冷夜觉得路唯说得也不无道理。
“所以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先把肖一凡查清楚,再查肖一凡手底下的那些人,然后再仔细地盘查丁妍,你觉得怎么样?”路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在主动参与其中了。
冷夜却是明显感觉出了路唯的跃跃欲试,笑道,“你这么起劲啊,感觉你已经成了我的指挥官了啊,”
“哪有啊,”路唯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确实是特别兴奋。
“没有没有,你是在为我着想,这样可以了吧,”冷夜低头亲了一下路唯的脸颊,“我有点饿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顺便也给你带一份,”
“不用,你弄好了叫我,我来餐厅一起吃,”路唯一点也不喜欢一个人躺在床上吃东西,“我又不是残疾,再说了孕妇就是要多走动才能更健康啊,”
“你总是最有理的,”冷夜笑揉了揉路唯的头,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吃饭的时候,路唯又想起了亓珩之前带自己去一家珠宝店,然后让一个人找稀有矿石的事,不知道现在的亓珩是不是还记得这件事。
“有什么事想问的吗?”冷夜见路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睛时不时地瞥向自己。
“嗯,是有一件事,”路唯还是想试试冷夜还记不记得矿石的事,“你还记得你带我去登记结婚那天的事吗?”
冷夜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开口,“记得一点片段,我记得我给你买了戒指,还给你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还有什么我就记不得了,”
冷夜见路唯一脸纠结,猜测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比戒指和仪式更重要的事,“我是不是还答应了你什么事?”
“你还记得你去给我买戒指的时候找过一个人吗?”路唯循循善诱,想要冷夜自己想起来。
冷夜闭上眼,努力地搜索起来。他尽可能地回忆自己那天跟路唯在一起的所有细节,可是一团黑暗中,自己又开始剧烈地头疼起来。
冷遇眉头紧锁,他不想让路唯失望。他不利让自己忽略那针扎一般的头疼,努力回忆着那天自己到底还做了什么,还答应过路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