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荣锦的双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这就有些尴尬了,她收回手摸摸鼻子,扭头对石阶下的众人道,“我还以为需要用些力才能推开,没想到只需要把手放到上面就行了,还真是神奇。”
别说九位长老了,就是纳兰靖父子都很吃惊。
他们父子两人都进去过的,这两扇门有多难打开他们很清楚。几乎是需要用修为的全力才能打开的,怎么会这么轻松的把手放到上面就打开了呢?
可是他们亲眼看到的,特别是纳兰靖和九位长老,修为比纳兰荣锦高很多,他们很清楚的感知到她别说用灵力了,连力气都没用呢,门就开了。
纳兰家记载中也有进去过的女子,但是那个也没像她这怎么容易的就把门打开了。
脑海里同时有个想法冒出来,心不约而同的咚咚跳起来,彼此对视一眼,没有言语。
纳兰荣锦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尴尬了一下后就走了进去。
虽然门打开了,但是里面什么也看不到,黑漆漆的,但是却没有阴凉的气息,反倒感觉暖烘烘的。
她一进去,身后的门就关上了。
里面霎时亮了起来,金碧辉煌的场景让纳兰荣锦愣住了,这里面这么奢侈?
奢侈的很容易让人忘记里面是危险重重的。
虽然很奢侈,但是里面只在正中间有一个向上旋转的楼梯,整个楼梯都是金色的,雕刻着繁复的图案,而建筑的墙壁上也同样是金色的,图案跟旋转楼梯上的是一样的。
纳兰荣锦站着没动,她仰头看着那些图案,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可惜了,除了纳兰家族的图腾其他的图案她都不认识。
收回目光看着楼梯,不是进来后很危险吗,这危险在哪里呢?
自己要怎么做?只有楼梯在,难道是要从楼梯上去?想到这儿,她打起精神迈出了第一步。
刚迈出一步,里面暖烘烘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凌厉的杀气。
她立即抽出腰间的鞭子,这几天历练回来,这鞭子她可没少用,因此,鞭子一入手她就感知到鞭子的不同,强了很多。
心里一暖,明白昨晚独孤云倾在她睡着后,把她的鞭子又重新炼制了。
独孤云倾的炼金师等级又提升了,他以前说过,只要他的等级提升就把她的鞭子和战袍重新炼制一次,这样,战袍和鞭子的等级也就跟着提升了。
纳兰荣锦喜欢极了这个鞭子,自然是乐意鞭子可以升级,一直成为自己趁手的武器,而不是有一天配不上她的实力被当成纪念品收藏。
毕竟这是云倾哥哥送给自己的。
她沉下心思,全身心的关注着自己的周围,慢慢的一步一步往楼梯口处走去。
这里面又高又空旷,看着好像近在眼前的楼梯走了好一会儿还没到跟前。
纳兰荣锦明白了,到楼梯口之前必然是有什么考验在的,不经历这个考验,是无法到达楼梯口处的。
果然,就在她闪出这个想法时,周围犀利的杀气猛然间袭来,手里的鞭子舞动起来,在她周围形成了一道保护的屏障,但是犀利的杀气还是有一部分透过保护的屏障攻击到她的身体上。
被刀子割的痛感瞬间包裹了她,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伤。毕竟,她一直谨记爹的叮嘱,不要受伤流血。
水蓝的衣裙被风刃割开,又被流出来的血染红。
她咬着牙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鞭子,舞动的越来越快,同时继续向楼梯处走去。
随着离楼梯的距离越来越近,风刃的力度也越来越强,只是几个喘息的时间,纳
兰荣锦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她走过的路都是一步一个血脚印,神奇的是那血脚印在她脚离开后就消失了,就像是她的血被地面给吸收了一样。
纳兰荣锦专注的应对风刃,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血被地面吸收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要流光了的时候,终于走到了楼梯处,她费力的迈上楼梯,风刃瞬间消失了。
她握着鞭子的手颤抖着,什么也没想的立即拿出一枚满血丹服下,这么流血比她觉醒纳兰家血脉时候还要狠。
服下一枚满血丹后,身体虚弱的感觉恢复了,她又服下一枚治疗外伤的丹药,身上流血的伤口也好了。
云倾哥哥的炼丹术果然厉害,医治的时间这么短,在危险情况下,医治的时间越短就相当于争取了活命的时间。
她扭头看了眼门的方向,这样看去,很近,也很安静,好像刚才的危险不曾存在过一样。
转回头看着楼梯,不知道这楼梯上还有什么危险,低头看到自己飘逸的裙子已经变成布条条挂在身上了,嘴角一抽,算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呢,先别换了,就这样吧。
她握着鞭子的手又紧了紧,然后抬脚往上走去。
走出第一步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是她也没放松警惕,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往上走去。
走了十几个台阶后,前面呼啸着而来一团被灵气包裹的凌厉气息,还带着灵兽的嘶吼,让她感知到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眨眼间就到了她跟前,一只巨大的灵兽头张着血盆大口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马上就要把她吞入。
她手里的鞭子此时已经无法解除危机,纳兰荣锦反应迅速的一手握着楼梯栏杆,借力身体荡了出去,以她握着栏杆的手为中心,荡了一圈,落回到楼梯上面。
而呼啸而来突然出现的灵兽血盆大口在她多开后消失了。
纳兰荣锦背后出了密密的一层冷汗,她知道,虽然灵兽血盆大口消失了,但是要是她躲不开,危险是实打实的。
因此,她丝毫没有放松,继续往上走去,几步后没有危险发生,她有些明白了,危险是随时会出现的。刚才走了十几步才出现的危险,接下来应该也是。
果然,又走了大约十几个台阶,她又感知到了危险,这回危险不是从楼梯上方来的,而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