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吗?!”
而就在这时,四周城墙上的那一名名梵教弟子忽然被这一名名农奴的目光盯得心中不安起来,怒吼声中,他们扬起了手中的皮鞭,劈头盖脸的朝下重重抽去,想要将这些农奴眼眸中的火焰抽地熄灭。
“啪!”
但皮鞭落下,出乎这些梵教弟子的预料,竟是没有传来皮肉开裂的声音,他本能的想要收回鞭子,再一鞭抽下,可让他所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扯,竟是没有如往昔般将长鞭扯回来。
当他定睛朝前看去时,看到长鞭的鞭稍,此时此刻,竟是被一名身形佝偻的年轻农奴紧紧的握在了掌心里。
这年轻农奴的身形虽然依旧佝偻,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在竭尽全力的挺直脊背。
年轻农奴的手掌心,被长鞭上的倒刺割裂,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地,可是他却像是感知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仍旧这么死死地盯着那名梵教弟子,而他双眼中的怒火,比地上的鲜血还要更鲜艳!
“我的祖父,我的祖母,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妹妹,我的妻子,我的女儿,他们,都是死在了你们这些畜牲的手中!千仇万恨,划到我的骨头!记在我的心!”
年轻农奴死死盯着那名梵教弟子,一字一顿,咆哮道。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嘶哑,可是响起的一瞬间,却仿佛如惊雷般,震荡在那名梵教弟子的耳中和心间。
“你不想洗清身上的罪业,不想登入极乐净土了吗?”
梵教弟子听着这一声一句,看着那如要喷火的双眼,不知为何,这一刻竟觉得似乎不再是面对昔日的农奴,而是在面对着一头可怕的怪物,忍不住向后退出一步的同时,如在给自己壮胆般,怒吼道。
“我有罪业,我祖父有罪业,我父亲有罪业,我我妻子有罪业,我女儿有罪业,可为何,你们却没有罪业?”年轻农奴不理不睬,只是如在质问,又如在喃喃自语。
“你要反了?”梵教弟子脸色阴沉,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咬牙咆哮道。
“这世上,本没什么净土,但也不该有地狱!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更不是我的主人!这世上,若真有罪业,那最该有罪业的,不是我,不是我的父祖,不是我的兄弟姐妹,不是我的妻儿,而该是你!是你们!”
年轻农奴猛地仰起头,淌血却依旧紧攥着长鞭的手,猛地发力,继续大吼道:“你说我要反了!对,我就是要反了!反了这无休止无穷尽的苦难,反了这数代人都偿还不尽的罪业,反了这从无净土的地狱!”
反了!
这群昔日如羔羊般任由宰割!
这群昔日如牲畜般任由奴役!
这群昔日如哑巴般任由凌虐!
这群卑微浸泡在罪业中的农奴,今时今日,竟然要反了!
梵教弟子怔怔看着眼前的年轻农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蝼蚁,竟然敢反,竟然敢咬人?
“反了!”
“反了!”
“反了!”
而就在他脑袋一阵眩晕,心中震撼难当之际,忽然听到沿着四下的城墙上,竟是同时有宛若山呼海啸般的咆哮声不断传来。
一声接着一声,仿若一场史无前例的狂潮,又像是一场肃杀无情的凛冽秋风,向他们扑面席卷,那种沉郁的气机,压得他竟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玄凤军!出击!”
而就在这时,城墙之下的帝辛,眸光倏然一凛,纵身跃起,手中开天斧划破乌巢光幕的同时,元鼎嗡然扩张,镇压住了城墙此方,令宝象国城池犹若铁桶,水泄不通。
“奶奶的,跟着大王,冲,干死这群害虫!”
“杀!杀!杀!杀光黄世仁!”
“斩尽心中神!就在今日!”
伴随着帝辛的声音,早已怒火暴涨的玄凤军们,此时此刻,更是如一道道激射的利箭般,冲天而起,向宝象国的城池之上纵身飞去,要诛灭梵教弟子,让这人间炼狱,变成真正的极乐净土!
“哈哈哈,杀!杀!杀了这群黄世仁!”
金鹏也是满脸开怀,双翅震荡,一马当先,就要冲入宝象国内,大开杀戒。
“揍死你这个黄世仁!”
可还未等它升腾而起,眼圈儿红红的孔宣却已是出现在他身前,朝着他的脑袋,便是重重一脚。
“姐姐……”
大鹏金翅雕茫然抬头,无措的向孔宣望去,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挨了一脚。
“揍你这个黄世仁!”
“给你一脚!”
不等大鹏金翅雕反应过来,同样眼圈儿已是红肿得犹如个桃子般的云霄仙子和妲己也已冲了过来,冲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揍得它翎羽散乱,鼻青脸肿。
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人便已是驾着云朵,向宝象国内的那些梵教弟子冲去。
“……”
大鹏金翅雕无言以对,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之际,忽然觉得远处一道冷飕飕的目光袭来。
他循着这目光一看,立刻看到,通天道人正提着劫剑,煞气腾腾的看着他。
那目光,叫大鹏金翅雕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