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温也清楚不可能用艾德慕拿下奔流城,他依旧还是每天将艾德慕吊起来毒打,以发泄被罗柏欺骗的不满。
“城内食物还够用多长时间?”看了一眼城外绞刑架上不时传来哀嚎声的舅舅艾德慕,罗柏向身旁之人问道。
“陛下,还够使用三个月。”北境封臣莱格回答。
听到汇报,罗柏才轻舒一口气,幸亏在得知瓦德可能谋害他们的消息后母亲凯特琳就忙于屯粮,否则他们就会被佛雷家和兰尼斯特家联军围死在奔流城。
“水门和壕沟都检查过了吗?”罗柏继续问道。
“已经检查过了。”
奔流城内守军有几千人,佛雷和兰尼斯特联军就是搭上全部军队也未必能攻破奔流城。
他们想要破城的唯一方法就是渡河或从蓄满水的壕沟悄悄从水门潜入里应外合。
“陛下,据我们观察兰尼斯特的军队今天似乎并不是想进攻,而是换了主帅,有人认出新来的主帅是泰温的弟弟凯冯。”莱格汇报说。
“凯冯!他不是生病返回凯岩城了吗?难道他的病好了!”凯冯可比之前将领难以对付的多。
罗柏又观察了一会城外军队动向才走下城头。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死守多久奔流城,就算能安然守住三个月,那么三个月之后难道要活活饿死?
在红色婚礼中失去妻子泰丽莎之后罗柏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被硬推上北境之王位置的陛下还能坚持多久。
默默走进议事厅,以往君臣热闹商议景象早已不在,罗柏只看到了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母亲凯特琳。
听到大厅门被推开,凯特琳才转头看向刚进门的罗柏。
“罗柏,你说到底是谁在婚礼之前会为我们送信?”凯特琳抬头问向儿子。
送信之人他们早已猜测过无数次,但都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他们原以为送信之人在红色婚礼之后会再次联系他们,然而他们再也没有得到来自他的任何消息。
他们的封臣和盟友不是背离他们而去就是想着怎么谋害他们,现在可以相信的似乎只有曾经送信给他们的人。
高庭和兰尼斯特联姻,多恩也和兰尼斯特联姻,这两家都不可能,其他贵族他们也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能力得知瓦德的计划并且愿意救他们。
君临和他们有点关系的只有小指头培提尔,凯特琳再次想起了儿时的玩伴,不过她也只是想到了培提尔,并不认为他有能力得到如此隐秘的消息而且帮助他......
第82章3眼乌鸦(第1/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们。
自从丈夫艾德死后她就不再信任那位从小就喜欢她的培提尔。
“我们必须派人出去向北境或鹰巢城姨妈莱莎那里求援,也只有他们可能救我们。”
罗柏不想再猜测送信救了他们的人,他只能等对方再次联系自己。
他现在只能祈求曾因他正义感作祟舍他而去的北境封臣或姨妈莱莎的援助。
“卡史塔克家族就算愿意来,以他们的人数也未必能帮我们解围,至于你姨妈莱莎,她眼里只有那个还在吃*的十来岁儿子。”想起她那个变化极大的妹妹,凯特琳对她并没抱什么希望。
“我们现在别无他法,如果他们愿意来,我宁愿赔礼谢罪!”罗柏早已没了当初称王时的意气风发。
对于姨妈莱莎他曾听母亲凯特琳提起过,没想到在自己两人被困的情况下她都不会派人救援。
对此他也没有再次询问母亲,他相信母亲对姨妈的判断不会有错。
看到儿子沮丧神情,凯特琳却没有感到绝望,能从婚礼中安然逃出,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暗暗感谢送信之人和七神护佑。
事情过去那么多天,她依旧会在梦中见到儿子罗柏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情形,惊醒之后她就庆幸不已。
尽管现在奔流城被大军围困十几天之久,她却并不担心,徒利家族屹立河间地数千年之久,奔流城并不是第一次遭遇围困,都已化险为夷。
他们能从红色婚礼那种必杀之局中逃脱,她相信自己一定还有见到儿女们的一天。
…………
绝境长城内西北之地,布兰远行千里,终于来到了一颗巨大鱼梁木下的山洞之内。
看着不断撞击洞口魔法结界的骷髅士兵被破坏成散乱碎骨,布兰等人依旧心有余悸。
幸亏有两头冰原狼和山洞内出来的人类帮助他们,才能逃进山洞,玖健为了保护布兰也死在了骷髅兵手中。
“你是谁?”看着眼前奇怪的人类,被阿多抱着的布兰问道。
他面前站立之人身材矮小,皮肤呈深栗色,头发和皮肤一个颜色,扎成细细发辫,就像盘踞在头顶的一条条小蛇。
身上衣服由树根和树皮组成,有些树根已经深深凹陷进肉里,似乎和身体结合在了一起。
“我是一名森林之子,你可以叫我叶子,三眼乌鸦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跟我来。”森林之子叶子说完就钻进了由盘根错节的树根组成的通道,阿多巨大的身体只能弯着腰才能在通道行走。
玖健的姐姐梅拉、女野人欧莎,还有瑞肯及两头冰原狼跟在阿多身后。
第82章3眼乌鸦(第2/3页),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山洞内拐了两个弯,叶子将布兰带到了一个依旧遍布鱼梁木树根的空旷空间之内。
洞壁树根向上延伸而去,树根中间是一名和大树融为一体的白发老人。
老人形容枯槁,胸部之下已经看不到人类身躯,就连两只胳膊上都已长出了树枝。
众人惊骇的看着眼前一幕,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人类,他又怎么存活到了现在。
“你终于来了,布兰登·史塔克。”老人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虚弱。
“你就是三眼乌鸦,带我来这里的人?”布兰趴伏在潮湿地面上,抬头向老人问道。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也可以叫我布林登·河文。”老人回应。
“你为什么带我来到这里?”自从布兰从塔顶摔下来后就反复做着有关一只三眼乌鸦的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