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修文‘嗯’了一声,“听你讲过。”他将视线移回了书上,盯着其中一行字反复看了好几遍,道:“怎么了,我们的声音那么像?”
不只是声音,高桐想,还有那股冷淡却强势的气质、身材,以及身上那玩意儿的尺寸。他说,“其实我对他也没太多印象了……关系很淡,没说过几句话。”
柏修文眼角跳了跳,把书撇到了一旁去,冷冰冰地回了个哦。
高桐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满,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闭上了嘴。主人明显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不说出来高桐又实在觉得如鲠在喉,草草吃过饭后便静默在原地跪坐。
柏修文面沉如水坐在椅上,视线就仿佛黏在了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过来。”
高桐听命爬了过去,在对方腿边停下,不知道今天等待他的是什么任务。
柏修文弯下腰将链子拴在他项圈上,手从头发丝间穿过,最终落到耳廓间。抚弄揉`捏圆润的耳垂,低声问他:“提那个人做什么?”
高桐被弄得有些心猿意马,耳后到脖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
“在我面前提别人,你会为此受到惩罚的。” 柏修文和缓地说道,随后一手锢住他双颊,拿起一旁的红酒抿了一口,将酒渡给他。
高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隔空这么一喂,只觉得鼻口都是液体,被呛得咳嗽不止。而这还没完,他刚要说话便被铁铸一般的手钳住了两颊,液体源源不断地逼进来。
“咳,咳咳……!对、对不起……”刚才口`交的窒息记忆瞬间涌了上来,高桐开始无助地推拒,手把住了主人的手腕后却被狠狠地甩开。
不过幸而对方也停止了。
“…我错了,主人。”高桐立刻开始道歉,即便他不理解对方为什么突然发难,不过承认错误总没错。
柏修文拿一旁的餐巾重重地擦他脸上的酒红色液体,那力度几乎是要将对方的皮肤都磨破了似的。
“你错哪儿了?”
高桐下意识往后躲,嘴里却仍回复:“我不该提别人,对不起……”
这回答其实并不是柏修文想听的,然而真正的答案却在此刻没法说出来。他凝视着高桐片刻,却突然放下他站起身,声音毫无波澜,“跪着别动,否则抽你。”
高桐自然不敢动,他听见对方走远又回来,随后项圈上的链子被对方扯过去,主人命令他按姿势跪好。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些发抖地岔开双腿跪下。
——然而对方的鞋却毫无预兆地将他的性器压在了地上,高桐的身体条件反射地软了一下,可脊背还没塌下去便被鞭子抽了一记。
“不长记性。”对方的声音冷冷从上方传来,“刚才跟你说的这么快就忘了?”
高桐因疼痛低喘了一声,没敢说话。
然而那脚却愈发过分,男人轻碾着青年软趴趴的阴`茎在地上摩擦,时不时挑起来玩弄,高桐的手在后面背着,屁股上的肌肉紧张到绷紧。他不敢多动,只能狠狠咬紧下唇,发出的声音都是粗重的鼻息。
柏修文将手指伸进他嘴里胡乱地翻搅了几下,刚要退出来时却察觉到对方竟在含他的手指。他神色暗了暗,竟被无师自通的高桐取悦了。
高桐不敢说,他其实既痛又爽。他对主人的腿和脚都有种莫名的崇拜,既希冀去触摸、又渴望被踩踏。但这太贱也太恶心了,他心里没法接受。当对方将手指伸进口中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含住了,并用舌头舔弄它——他硬了,并感觉到一种沉溺云朵
中的眩晕。然而就在他开始主动晃动臀`部,将阴`茎在地毯和对方的脚下摩擦时,白先生却突然撤走了与他所有的肢体联系。
高桐不安地动了动,他想撸,也想射,却不大敢。少倾却听见对方的嘴唇轻碰了一下他的耳朵,主人低声道:“你该承认,你缺乏足够的自制力。”
“什么?” 高桐下意识问了一句,随后却猛地僵住了——他感觉到对方的手轻抚过自己勃发的器官,冰凉的指腹在龟`头马眼上摩挲。
跳动不安的性`器被主人反复把弄,下面的睾`丸也时不时被温柔地安抚到。
他第一次接受主人对这里的如此细致的爱`抚,而从前都是一掠而过。这种意外的认知让他全身都染上一层滚烫的玫红色,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然而就在他想要攀登至顶峰的那一刻,意识迷蒙间感觉什么环装的金属圈直接顺着套上了他的阴`茎根部,高桐哑哑地‘啊’了一声——
柏修文拍了拍他的脸,说道:“三天,这是对你的惩罚。”
高桐整个人都懵了,几秒后反应过来,将头凑到对方腿边,呢喃道:“……对不起,主人,您先让我,让我出来,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
柏修文笑了笑,打量了青年被黑色贞操锁栓得紧紧的下`体,赞赏了一句很好看。
高桐急得额头上都是汗,胸膛不断起伏,他觉得自己要被欲`火烧死了。
然而对方却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柏修文道:“我需要在你的身体上留下一些记号,来宣示主权。”他缓缓地说:“等回了北京……”
不知为何,在这种场合下听着对方这一番话,高桐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他清醒了不少。
——回了北京是什么意思?留下记号又是指什么?
高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拉回现实,仔细一想对方的话便汗毛倒立,后颈出了薄薄一层冷汗。他渐渐脱离了今天起床到现在的深服从状态。
“不行!”高桐大声反驳道:“我们有过约定的,不要有永久性伤痕!而且……”
说到这里,他失了些气势,却仍旧一字一句道:“这次调教结束后我得马上收拾东西回家过年了。年后大概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你刚回国大概也会很忙,我们就先不联系了吧?……我的意思是可以有空在网上联系什么的。”
柏修文应了一声,问他还有什么想法。
“那个,还有就是……能把手机还给我吗?我得和家人和同事联系一下。”
高桐听他平淡的语气,提着的心好歹放下了些——白先生在这方面大概比较善解人意,他继续道:“而且除了过年和家里有事儿,我一般不会回北方的……没什么好感。”
他不知道白先生能不能懂他话里的意思,他感觉对方想把他带到北京,那是不可能的。他厌恶自己打小生长的那个贫穷又腌臜的小城镇,连带到周边的城市、地域甚至身处这地界的人,其中也包括自己。高桐也知道这种想法武断又愚蠢,但这控制不了。
良久,柏修文才说道:“我明白了。”他的目光从青年的眼罩、项圈到四肢的镣铐上一寸寸扫过,他手中掌控着支配对方身体的链子,然而这链子却没法穿过肉`体获得高桐内心的臣服。
高桐比他想得更开,只把两个人的关系当做生活中的调味剂。但他不是,他只能有高桐。柏修文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他心想如果是更资深、更有经验的dom找高桐做sub,高桐着了道后肯定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他不敢想象高桐在其他人身下跪趴臣服、尽力取悦且任由别人掌控的样子。然而这臆想的画面却当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几乎看见了
高桐通红着眼睛叫别人主人的模样……
柏修文回过神后,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青年,眸中渐渐染上了血丝,他蓦地一脚踩在高桐胸膛上,逼得他直接后仰摔倒在地——
这暴力行为实在是毫无预兆,高桐被迫姿势怪异地躺倒在地,他只听对方冷道:“你是不是还想着以后找个女人结婚?”
“你究竟在说什么?”他完全摸不着头脑,手臂刚使力要起来,那压在他胸膛上的脚却更用力了些。
鞋底的棱剐蹭着苍白细嫩的肉`体,红痕瞬间显现出来。然而疼痛并不紧要,高桐渐渐感觉胸闷气短,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要找……”
柏修文望着他咬的泛白的嘴唇,居高临下审视着高桐蜷缩的身体,讽刺道:“做了其他男人的狗,你还妄想再过正常的生活?”
高桐遍体生寒地听着对方的话,浑身都在颤栗,他艰难张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们需要空间——”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被整个翻了个儿。他被揪着头发,整张脸都被按在地上。柏修文将他两手再次锁在后背,随意地将他扛了起来。对方青筋暴露的手臂牢牢地禁锢在高桐的肚子上,腕上的手表硌得他直冒冷汗。
柏修文估计高桐的体重比他举铁的重量都少的多,因为无论什么姿势抱他都太轻松了。走过拐角和几个房门,柏修文把人放在书房的实木桌上,然后摆正他的姿势。
高桐几乎没什么力气动了,一张口便口干舌燥,而且肚子一抽一抽地疼。
柏修文默默从一旁的包裹里拿出麻绳,绕到高桐的身后望着他,随后忽然咬住了他后背的蝴蝶骨——
高桐虽然瘦,但是身体并不柴,反而一打眼瞅着既漂亮又修长。这是全然属于男性的身材和骨架,有种单薄的美妙。
他从上缘一点点啃噬下来,唾液将蝴蝶骨晕出一道亮晶晶的划线。高桐被刺激地直往前乱窜,却被紧紧捏住两手而不能动。
柏修文亲吻他的后背,笑道:“…今天给你玩玩绳子。”
他一手从后面分开高桐的两腿,手指灵活地撩在他大腿内侧处,弹了弹那紧缚着的贞操带,声音喑哑道:“我要在这里纹点儿东西,什么比较好?”
高桐下意识反抗:“不行!我不接受这种——”
“这样你就一辈子只能做我的狗了。”柏修文没理他那些幼稚的动作,沉思道。
在意识到高桐也可能属于别人的这一天,恐慌与愤怒使柏修文终于完全抛却了人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表象。他将自己彻底地撕扯成两半,而在高桐面前,呈现了完全的自己。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