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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沧已经失望透顶时,周围忽然传来了一种诡异变调的长腔——
“我...ti...mi...今...儿...是...过...年...了...吗...”
“过...年...都...没...这...好...事...儿...啊...”
“这...他...妈...还...有...个...主...动...技...能...”
该说不说,这个声音就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哈。
等等...
这不就是我之前说的话吗!
所以这坨在地上摊大饼一样的玩意,其实是张异化的黑胶唱片吗,乍一看挺荒谬的,再一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战场气氛组可是沧老师旗下复杂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其中尤其以鬼新娘的业务水平最为突出,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啊...
“沧老师小心!”
“草,卧倒!”
李沧只感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从侧后方擂在后腰眼上,从嵴椎到肋骨从后背到胸前,像是有一道噼啪作响的闪电直接贯穿了自己的整个身躯,酥麻、激烈、疼痛。
一口鲜血在嘴里狂飙出来,鲜血中有二手食物、胃液、一部分胃壁碎片及其它奇奇怪怪的东西。
连续三次暴击,李沧像一坨破布般倒下,不止是嘴,眼耳鼻以及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往外喷溅血雾,看起来十分骇人。
只是很快,这货就活蹦乱跳的爬起来了。
“什么情况?”
古怪的声音再度出现:“有...有...点...恶...心...呕...草...我...也...是...你...有...感...觉...吗...没...”
甚至还给连起来了,不太像是不付费就能观赏的节目。
李沧到底还是看清了究竟是什么袭击了自己,黑雾的边缘矗立起12面薄薄的、波动的力场,有点像是透明且弯曲的玻璃幕墙,“说话声”响起时,三道类似于跃迁点光影效果的颀长波浪扭曲着周围的空间在幕墙上激发,朝李沧“抽”来,宛如有形无状的透明长鞭。
这几道光影效果“击穿”李沧后,还会在相对的力场之间往复弹射,很是有趣。
“啥玩意,音波攻击来的?”
“嘶,感情这位女士还真的有点东西啊!”
“你要看的表演结束了,弄它!”
下一秒,大魔杖就犹如一条不太灵活的机械触手般一拱一拱的强行攀在优雅女士凹凸有致的身躯上,捆了一圈半,然后旱地拔葱将之提离地面,轻而易举、简单粗暴。
无处借力的优雅女士愤怒极了,拼命挣扎,死命的去掰以大魔杖之名行苟且之事的骨质结构,随着它的挣扎动作,更多的洁白粒子光雾便如潮汐一样澎湃着涌入大魔杖骨质结构内,捆绑不光没有哪怕一丁点松动,甚至更牢靠勒得更紧了。
总之整个场面就挺诡异的,总感觉有无数槽点可以发挥,但又毫无头绪。
老王:“沧老师,你实话跟咱说,这招真不是你们俩搁床上想出来的?男人嘛,变态一点又有什么错,人伦天理,不寒碜!”
沧老师:?
太筱漪:??
厉蕾丝:???
饶是如此不讲武德的行为,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优雅女士抬进磨坊,额头见汗的李沧总算松了口气:“给它开个单间,弄点食儿先煨上...咳...喂着!”
目光膳良,充满棺爱。
对于沧老师充沛的父爱和慈祥,几个人基本算是习以为常了,刚被卷了一顿狠的的老王甚至有闲心尝试为自己争取打工人的福报:“沧老师你看是这么回事儿啊,这特么破哔环线这么大一坨,不知道多少天咱才能滚出去呢,咱是不是得合理安排一下早中晚三餐夜宵早茶啥的,还有睡眠时间啊、洗澡啊、按摩护肤啊...”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即使再冰冷无情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
呸!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再温暖体贴的男人本质都是直肠子,但即使钢铁直男也依旧配得上一颗精致的心。
所以老王在享受这一块从不亏待自己,该糙的时候糙,该精致的时候绝不含湖。
鉴于上一次类似情况的惨痛教训,老王认为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来坚守底线是很有必要的,我他喵的是大活人好不好,连生产队的驴都不定遭过我这罪!
李沧的心情相当不错:“嗯。”
高强度、可持续性的亡命对线很能激发人的潜力不假,但不是饶其芳和厉蕾丝所推崇的方式,揠苗助长刨坟掘墓,张弛有度才有进步。
“嗯?就嗯?你嗯是啥意思?”
“我再放点狗腿子和魔山出来。”李沧说:“每天保持12到14个小时的战斗时间吧,不能再少了,要控制成本的。”
“我草,真的??”
老王心道这弔毛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以前他可向来秉持用不死人就往死里用的原则啊,资本家也有良知未泯的瞬间?
不对不对,这不对...
咱就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其实是我的剩余价值不多了,以至于沧老师都懒得剥削了?
正当老王胡思乱想的当口,又是一坨遮天蔽日的碎片轰在李沧空岛上,老王被震得原地窜起两米多高,一激灵耳朵里冒出两股血泉:“曰哦,这玩意可是比老子第一次上游艇对着四米半的浪搞漂移刺激多了。”
这次出来的东西却不是巨臂少女或勐男了,而是一种浑身赤红鼻孔蹿火鳄龟样的异兽。
“啧,这地方生态圈可真够乱的...”
身长四米有余、棘突狰狞、体重以吨计算的赤红披甲龟显然不像它的沉重甲壳那样憨厚,而是比体表的颜色更加暴躁,一出来就立刻针对周围的任意单位展开无差别攻击。
赤红的火焰夹杂着少量流质熔岩从它们的口鼻中喷出,空岛霎时变为一片片火海,周围的血脉次子以及空袭岛屿的行尸们惨遭荼毒,行尸可不像血脉次子那样礼貌且有秩序,遭到更难以忍受的袭击后立刻放弃和命运仆从、血脉次子的对线,扭头杀向赤红披甲龟。
岛上满打满算只有四个人,人味稀薄,而厚重龟壳下的活肉可比行尸同伴或血脉次子身上的肉闻起来香甜可口多了,行尸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