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暴君秋的双腿按照系统的判断方式来说,已经是好了的。
至少是已经修复了坏死的经脉,使之血脉通畅,可以站起来了的。
姜小圆穿上了系统空间拿出来的披风,她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暴君秋的情况,于是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暴君秋,而是在温泉山庄里面七拐八拐,找到了太医们所在的院落里。
不知不觉间,皑皑的白雪已经化了。
此时天才亮没多久,温泉庄子里的新设的太医处却已经热闹非凡。
太医们起得很早,此时已经忙活起来了,地上堆积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典籍,案几上面的药方写了一张又一张,都累成了厚厚的一沓。
外间的小药童们也在熬药——倒也不是暴君秋需要喝这么多药,这些大多是熬了给太医们的,他们的在不断改进中,每一份成品都会被一一记录在案。
红鸠难就难在,这是一个没有其他病例的毒药,所以太医们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这都将近年关了,还没有回家去过年。
姜小圆揉着有点被冻得发红的小脸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太医院的墙上,是一个大大的日历。
她仰着头看了一会儿,有点儿恍惚。
梦境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那个日历上,徐院判当初直断的两个月时间一晃而过,竟然也只剩下了十天。
她走过去翻了翻日历,却见到了十天后的日子,却是除夕。
她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却是万分庆幸的。
太好了,多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治好了暴君秋的双腿,如果是除夕夜的话,实在是太凄凉了。
徐院判眼尖地看见了在日历前的小姑娘,连忙朝她走去,却看见小姑娘看着日历,他也转过头去,看向了日历,叹息道法,
“其实现在新药已经给陛下喝了,就是不知道陛下……”
还撑不撑得到那个时候。
想到了这姑娘和陛下的关系,老人家也自觉失言,就看见了小姑娘转过头来,笑意盈盈道,
“师父,陛下的腿现在如何了?
她话音落下,徐院判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找她啥事了,一拍脑门,神情有些激动。
是的,自从那一次陛下召他去看腿之后,徐院判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搬着板凳盯着陛下的腿看,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这个胆子,只好天天去请脉,烦得陛下都差点让张德义把他轰出来了。
实在是太神奇了。一开始不过是渐渐的有了知觉,只不过那知觉还只是能够感受到一些尖锐的疼痛;后来渐渐的,开始能够感觉到细微的触感了。
就连坏死的血管都仿佛恢复了生机,肌肉也渐渐地恢复了活力。
徐院判给陛下安排上了药浴,他自然也是有两手的,陛下的腿,肉眼可见地在快速恢复。
徐院判一边说,一边双眼发绿地看着姜小圆。
姜小圆在梦境世界里也拜了徐院判为师,被便宜师父这么盯着,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连忙道,
“师父,这是我爹临终前传我的姜家绝学!我爹要我好好传承下去,我不方便……”
姜小圆倒是想把针灸术教会徐老大夫,可偏偏这是系统技能,她也不能教人呀,只能把它归结于祖上的不传秘籍。
虽然但是,姜小圆她亲爹根本不是大夫,而是一个苦逼老师,家传绝学是粉笔砸头。
可惜圆圆还没来得及掌握这项绝学,就成了管理局的员工。
她在管理局躺平无数年,亲爹也早就寿终正寝了。
这个谎撒得她心虚不已,但是还好,徐大夫没有看出来她的心虚,就是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十分不甘心地抓了一把自己仅剩无几的头发。
“说来也奇怪,本来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腿好起来了,前日老夫去把脉,脉象都稳健了不少……”
“唉,除了姑娘你送来了那本册子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参考病例了。老夫倒是翻阅典籍,和同僚们试出来了一剂猛药,差不多可以用了……”
姜小圆闻言,也忍不住开心了起来,却见徐院判仍然愁眉不展,“那为什么不给陛下试试?”
徐院判苦笑,
“那药生猛啊,陛下现在身体这般差,我们也拿不准药效如何,怎么敢给陛下试?那可是陛下啊。”
小姑娘闻言才恍然。
是呀,重光是皇帝,太医们就算是有强效药,也不敢给他用,要是有了个好歹岂不是当了罪人?
“只可惜,陛下是孤例呀,现在活着的人里面都没有人还身中红鸠了。不然若是有个身强力壮的人,倒是可以试试的。”
徐院判道,
“咱们现在只能求稳妥了,只是难得找到了一个法子……”
他看向了那个挂上去的大大的日历,在心里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姜小圆也有点儿心情低落。
她环顾四周,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姓胡的太医呀?”
当时在建章宫里,胡太医就对他们很不错,姜小圆本以为十年后他能从学徒熬成一位正式太医的,但是似乎自从她来了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胡太医了。
徐院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小姑娘怎么还认识太医院的人,想了想道,
“十年前的确是有一位姓胡的太医的。只可惜后来陛下登基之后,容妃跟前的宋太医畏罪自杀,他的徒弟胡太医在太医院待不下去,也辞官去了。”
姜小圆闻言一愣,不免得有些感叹,只是随着她对于胡太医记忆的复苏,她微微一顿,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
——宋太医是容妃的心腹太医,死后畏罪自杀,可不就是怕红鸠之事被翻旧账?
当时秦九给少年秋拿到的药方,还是宋太医开的。
胡太医虽然是宋太医非常嫌弃的徒弟,医术也不算精通,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宋太医的弟子,如果他进来的参与研究的话,哪怕只是有了一点宋太医的思路,也好啊!
胡太医人也傻乎乎的,但是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十分善良。
“师父,你知道这位胡太医可是去哪儿了吗?能不能快点把他找回来?”
“怎么?他的话,倒也不远,家乡便就在汴京呀,好像是住在那驴儿胡同……”
姜小圆一锤定音,“师父,你现在就带我去见见这位胡太医吧。”
徐院判摇摇头,
“圆圆,此事就交给我们吧。自有人会处理的,要是你如今上街去了,恐怕有些不安全。”
徐院判叹息了一声,
“你有所不知,如今现在的大街上乱的很呢,汴京的商户们都足不出户了。”
“这事儿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外面的人正闹着要见陛下,几位王爷前些日子都回到了都回到了汴京,前段时间不是有流言传说陛下……”
“朝堂上每天都在吵着要见陛下,诸王现在嚣张至极,外头乱的很,姑娘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要是有新人将姑娘带走了,陛下肯定要着急的。”
这几位王爷也是陈家皇室的皇叔们,当初永嘉帝末年,天下大乱,四方割据,几位在封地的藩王拥兵自重,一直到了重光帝一扫**,才天下太平。
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削藩,解除这些隐患,就已经病重了。
多年来他积威甚重,一直到了今年半年没上朝,终于让人蠢蠢欲动都了起来。
今年年关,他们便打着打着来拜贺的名义前来了汴京,吵着要见皇帝。
可是……现在情况,重光帝怎么可能露面?
距离两月之期只有十天不到,如果今天姜小圆5点健康值没有到手的话……
得亏得到了温泉山庄里来养病,不然在皇宫里,恐怕就没有这么清净了。
徐院判见到小姑娘沉默了下来,叹息了一声,苍老的大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现在外头乱得慌,折子一本一本地往这儿送……若是姑娘有空,还是先去看看陛下吧。”
“这事儿就交给老夫吧,白得了你几声师父,你且放心,有我们在,我们会尽力的。”
姜小圆抬起头来。
这些能够到温泉山庄里的人,都是重光的心腹中的心腹。这两月的时间里,其实并没有人要求他们,就连暴君秋一开始都是消极的态度,但是他们天不亮就开始工作,一直到深夜。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道,
“那拜托师父你们了。”
然后在徐院判等人有些愕然之中,小姑娘深深地朝他们的方向鞠了一躬。
徐院判愕然,本来还在研究这些药方的太医们也都抬起了头来。
他们救死扶伤,但是在大庆朝的地位远远没有文士们来得高。就算是在重光帝之时,他们的地位的确是有了一些提升的,也肯定是比不上外头的那些同品级的侍郎之类的,也很难得到认可和尊重。
现在却被这小姑娘这一鞠躬,都弄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别人不清楚,他们还不清楚她和陛下的关系么?
在这一刻,看着雪地里小姑娘一溜烟跑掉的脚印,所有人的心里想的都是——
这么好的小姑娘,希望她的陛下,真的能够长长久久。
小姑娘朝着温泉边的兰桂殿走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着走着,差点撞在了树上。
张德义眼尖地看见了她,连忙哎哟了一声,他正在烧奏折呢,都放下了下来,叫两个小太监看着,自己跑到了这走路的姑奶奶面前,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您来了,这可是在想着什么呢?”
却见到了那个小姑娘一拍自己的脑袋,
“我想到了!”
见到小姑娘撒丫子就往兰桂殿跑去,张德义连忙道,
“姑奶奶,陛下昨夜又犯病了,现在还没好呢,您可别……”
他还没说完呢,人就已经跑没了。
张德义摇摇头,心想,以前陛下犯病这姑奶奶也进去了,偏偏陛下还抱着人睡着了,可见是陛下这病还得看人呐,便也不拦着了。
姜小圆完全没有听见张德义的叫声。
她刚刚一直在想徐院判说的试药之事。
饶是有系统打底,姜小圆也不敢打包票就真的能够拖上多久,毕竟现实千变万化,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不管怎么样,肯定是越早治好越好的。
所以她就将试药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因为提到了胡太医,她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来了五皇子。
她撞在树上的时候,却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了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对啊,五皇子还没死!
姜小圆穿进来的时候,正是少年秋掉进了湖里没多久,当时的少年秋已经将红鸠喂给了五皇子。
只可惜原著里面的暴君秋并没有通过九叔拿到解药,他当时昏迷不醒,人也是奄奄一息,根本没有机会做出任何部署。
在原著里,但九叔也只是唯一做到了报复容妃,五皇子确实是也是疯了的。
也因为五皇子就是一个疯子,所以在重光帝登基之后,他本来就杀了永嘉帝,流放了太子不久也都死了,同党也都处理了。
当时杀伐太重了,身边的大臣都在劝暴君秋,他色散知道五皇子已经是真疯子了,便将五皇子圈禁,没有杀掉他。
其实对于这样一个疯子来说,也不知道是死了好,还是这般活着更好……
徐院判也是最近才研制出来了那药,他这一提,姜小圆就想起来了五皇子。
暴君秋身体不好,五皇子疯疯癫癫的,身体却是倍儿棒。
就算是撞了树,姜小圆也顾不得疼了,她有点迫不及待想跑过去告诉暴君秋。
只可惜,姜小圆太高兴,满心都是找秋秋,愣是没有听到张德义的声音。
此前暴君秋因为身体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就算是犯病也是昏睡而已。
但是今天却大不一样了,就在前不久,姜小圆才眼睁睁地看着人的健康值变成了7……
恢复了体力的暴君秋,犯病的时候还可能会安静地昏睡么?
高兴坏了的小姑娘在兰桂殿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人,却见到了地上熟悉的银色锁链。
她虽然有点纳闷,但是前几次暴君秋发病的时候都是躺着床上的,让她早就忘记了他病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
于是她连忙顺着锁链往兰桂殿后山的深处走了过去。
长长的锁链好像是没有尽头的,一直到了水汽萦绕的池边,姜小圆一抬头,就看见了屏风后面一个熟悉的背影。
温泉池边,青年衣衫半解,银色的锁链顺着地面没入了池中,最后出现在了青年的手腕上,却不像是锁链,像是漂亮的装饰品。
墨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眼角的蝴蝶妖异至极。他的皮肤白得像是瓷器,偏偏他结实的肌理极为有力量感,像是某种旖旎至极的反差。
这一幕妖异又诡谲,像是什么潭中饲养的黑蛟化成了人形,留下了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侧影。
姜小圆呆呆地在屏风后面站着,大概是动静惊动了那只黑蛟,他似乎眉梢微动,笑着叫了她一声。
姜小圆才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青年叫的是“圆圆”。
她连忙转过身去,又成了一只醉酒的桃子,支支吾吾又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道,“秋秋?”
但是她转身太晚,靠的太近,才刚刚一转身,手就被人拉住了。
身后仿佛有一具湿漉漉的躯体贴了上去,小姑娘耳朵根都红了,才刚刚想要挣脱出去,就被人微微一用力,朝着温泉池里面倒了进去。
这一摔没有摔疼她,倒是摔进了一个宽阔又炽热的怀里。
小姑娘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怀里爬出来,
“我我我……”
但是她还没有说话,就看见了青年低下了头来,眼角的蝴蝶振翅欲飞,他的眼底好像短暂地失去了人类的感情,盯着人有种深沉的恐怖之感,却仍然温柔又暧昧地嘘了一声,
“别说话。”
姜小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看见了他眼角的蝴蝶,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
此前暴君秋都没有力气,犯病都是睡着的,但是偏偏她今天奖励到账,于是青年就起来了,用残存的理智将自己锁了起来,来到了温泉池里。
偏偏她没有听见张德义的呼唤声,傻乎乎地送上门去了。
她在他的视线下忍不住红了脸,想要躲,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扣在了池子壁上。
青年伸出手解开了她**的红色披风,动作温柔简直像是在拆开自己的礼物似的,但是他的眼神却像是失去了所有人的人类感情,还微微泛着一片红。
姜小圆知道,他犯病的时候,会克制不住杀人的**,会格外嗜杀和凶残。
像是把某种负面的**放大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仿佛是温柔得过了头,甚至还笑了笑,这让姜小圆真的有点信了这是秋秋,
“喜欢我么?”
小姑娘结结巴巴道,“喜喜喜欢……”
“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老东西?”
小姑娘想要说都喜欢,但是他已经解到了最后一颗扣子,她连忙道,
“喜欢你!”
他的动作果然就停下来了。
小姑娘连忙狂吹彩虹屁,
“秋秋你最温柔了,厨艺好、长得好,我不喜欢你喜欢谁呀?”
她知道现在的他状态很不对,只好顺着他的话哄着他,一边飞速地想着对策,
“那个老东西,有什么缺点?”
她结结巴巴道,
“就是……哪里都好,就是就是没有你年轻。”
小姑娘显然很聪明一边哄着他,一边将小手朝锁链抓去,想要找到机关,将他困住。
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变得嗜杀,但是她有种奇妙的危机感。
青年笑了,笑得有点儿让人毛骨悚然,
“是么?”
大手托着她的臀微微用力,就让小姑娘坐在了水中的礁石上。
他的话音落下,就听见了细微的咔嚓一声,小姑娘一愣,就发现自己的脚腕上,被扣上了锁链。
她咽了一口口水,果然看见了他手腕上的锁链已经不翼而飞了。
噢漏。
她再抬头,少年秋那标志性的温和笑意变了,成了暴君秋那种慢条斯理,又让人毛骨悚然的表情。
哪里都好,就是就是没有你年轻。
没有你年轻。
年轻。
她张张嘴想要狡辩一下,就见了青年笑了,
“嘘。”
她的手腕被按在了岸边,咔嚓了一声,也铐上了。
“我最近梦到了很多事,睡着的时候。”
小姑娘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被温泉水淋湿了简直是纤毫毕现。
她忍不住节节败退,但是手腕脚腕被困住,退无可退。
她直觉他的眼神和往日里有些不对,所以被吻的时候也格外配合。
一只白里透红的桃子,被剥下了桃子的表皮,露出了里面香甜四溢的果肉来。
不一会儿,屏风后面传来了些许的声音。
“乖乖,嫌弃我老了么?”
是惊慌失措的声音。
然后被温柔地安慰了——
“我怎么会生气呢?乖乖。”
她昏了头,实在是此时的猎人太漂亮了,只是怜惜有宠溺的几个吻,晕乎乎的小猎物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一脚踏进了坑里。
她没有察觉到这吻有多么不同。
从前像是克制至极又充满了怜惜的吻,今天却炽热至极,像是能烫坏人。
红鸠放大负面**,折磨他的精神,可是他似乎对她没有任何杀戮欲。
小桃子被分开了两半,漂亮的手指清洗了树枝,咔哒一声拆开了小桃子的包装,那只漂亮得像是玉雕一般的手指,也没有放过了那桃子上最后一层的桃衣,慢慢的耐心的像是一个最好的厨子,慢条斯理地剥去了桃子的表皮。
耐心的青年似乎平淡无波的问了什么,像是每一个尊重食材每一寸感受的顶级料理家,每一步就停下来问问她的感受。
然后十分讲究地往下,往下。
用那双艺术品一般的手指,将桃子深深地捣碎、榨汁,香甜的味道四溢。
小姑娘低低地抽泣着,
“我只喜欢重光,最喜欢你了。”
却听到了青年平平淡淡的声音仿佛有了变化,
“是么?”
小桃子因为他的动作啊了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他他他他不成熟,没没有你稳重……”
果然,这话惹得他终于心满意足,放缓了动作,温柔地吻了吻小桃子,温柔地哄起来了自己的甜点。
却是说得温柔,小桃子却还是住往上一跳,整只都抖得簌簌的。
但是下一秒,还算是温柔的青年声音陡然一凉,
“小没良心的,你就是这么背后说我的?”
小桃子不住惊慌失措地想夹紧腿,却被人强制分开。
“嗯?喜欢这个老东西?”
修长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掐着桃枝,将小桃子揉捏得瑟瑟发抖。
“呜呜呜不是,不是的,我我我我都喜欢……”
“啊……这么贪心啊。”
这个声音低沉了了些。
是陈重光。
小桃子捣碎成桃汁,弄脏了那只漂亮如玉的手指。
因为冬日温泉池边的暖和温度,桃花盛开又簌簌落地,铺满了一地,像是一个旖旎又玄妙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