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宁柔珍这个贱人,居然如此狠毒,除了红花果的毒之外,还有别的毒,她这一次,棋行险招,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也可惜了青雉,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皇后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她似乎能够感觉到孩子在里面生长,虽然生命力微弱了一点,但不怕,越是能够闯过狂风暴雨,越是坚韧不拔,将来越是了不得。
七星蛊毒便是用七星草炼制而成的,七星蛊毒可以说是萧氏皇族的荣耀与羞辱,这一次,不怕宁柔珍这个贱人,不栽一个大跟头。
原本,她身为武安侯府的嫡长女的,当年被先帝选为皇子妃,她不屑于和这些阿猫阿狗斗,她的不屑于却让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孩子,属于你的,母后一定会为你好好守护,属于你的,谁也夺不走!”皇后的心里充满了昂扬的斗志,就好似回到了当年,那时还只是王爷说他想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她拼尽全力,为他去争取。
哪怕,皇帝与先帝的嫔妾苟合,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出了凤趾宫的正殿,陆偃吩咐李宝桢服侍皇上回麟德殿歇着,另让慎刑司的太监前往景福宫拿庄嬷嬷。
景福宫的大门被拍得震山响,惊天动地,外面的声音叫喊着,“奉皇上口谕,请庄嬷嬷去慎刑司说话!”
若此时,庄嬷嬷死了,那宁德妃的嫌疑便再也洗不清了,若把庄嬷嬷交出去,没有人能够扛过慎刑司的酷刑。
宁德妃本来就没有睡,她在等凤趾宫那边的消息,今晚上是皇后的死期。若她只有元嘉一个孩子,不生儿子,也就算了,她还能好好地活着,可惜,她非要跟自己过不去,非要一个儿子,这么多嫔妃生的儿子,哪一个不叫她一声母后?
她为什么还不知足?
“发生什么事了?”宁德妃腾地站起身来,正要出去,庄嬷嬷冲了进来,泪流满面,跪在宁德妃的跟前,“娘娘,救救奴婢,青雉她招了,慎刑司的人已经在门外了。”
“青雉,她招了?她招了什么了?”宁德妃顿时懵了。
“青雉亲口在皇上面前说,说是奴婢让她把红花果下在了皇后娘娘的食水里,娘娘,奴婢冤枉啊,当日,她并没有要奴婢给的红花果啊,皇后娘娘从哪里中了这七星草的毒?”
宁德妃顿时花容失色,她一屁股坐下来,双眸圆瞠,“难道说,这是……”
“苦肉计”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殿门已经被冲开了,为首的是锦衣卫千户牧剑锋,奉皇命,协助慎刑司办事。
牧剑锋扶着绣春刀,站在正殿中央,举手一声,“带人,搜!”
“慢着,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
宁德妃从内殿走了出来,她柳眉倒竖,目含寒光,双眸狰然地看着牧剑锋,还有他身后一众锦衣卫校尉,怒气冲冲。
“见过德妃娘娘!”牧剑锋敷衍地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末将奉皇命,若是德妃娘娘想抗旨,那末将等就不客气了!”
他说完,再次挥手,已是面目冷肃,半点不留情面。
宁德妃还要怒斥,已有四个慎刑司的太监上前,前后左右将宁德妃包围成了一个牢笼,不允许她肆意妄为。
庄嬷嬷已经被控制住了,此时寻死都不行了,她满眼都是绝望,被带走的时候,看向宁德妃的眼里充满了哀求。
她是宁德妃的乳母,宁德妃出生便陪在身边,比生母还亲。
可是,谁不怕死呢?即便不怕死,谁不怕生不如死?
“嬷嬷!”宁德妃发出悲怆的哀求声,不顾一切地朝庄嬷嬷扑过去,那四个太监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一阵撕扯之下,宁德妃头发散开,衣衫凌乱,怒道,“本宫不会放过你们的,本宫要诛你们九族!”
陆偃在凤趾宫的偏殿里站了一会儿,里头,杜沚出来了,对陆偃行礼,“公子,姑娘睡着了,怎么办?”
“皇后下旨,留县主在宫中住些时日,你先出去,把她的一应行李都带进来,让杜沅和你一起进来,在宫中,须寸步不离她左右!“
“是!”
天已经微亮了,两个小太监领着杜沚快步离去。
谢知微一觉睡到了中午时分,她醒来的时候,头顶是熟悉的蚊帐,帐子里是熟悉的香味,若非睡在一张拔步床上,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杜沅正守在旁边,听到动静,忙低声问了一句,“姑娘,醒了吗?”
“嗯,这是哪儿?”谢知微撩开床帘,朝外看了一眼,分明是宫中的格局摆设,道,“你怎么进来了?”
杜沅一面拉了铃铛,一面对谢知微道,“昨日,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说暂时留姑娘在宫里住一段时日,待皇后娘娘的身体调养好了,姑娘再出宫去,杜沚回去让奴婢跟着一块儿进宫,将姑娘的一应用具都带进来了。”
紫陌忙进来服侍谢知微,身后跟着四个宫女,均是得体美貌,殷勤恭敬不已,没有半分不妥。
门外,小太监在外面问道,“紫陌姐姐,姑娘可要叫午膳了?”
谢知微听声音熟悉,扭头看去,见是小桩子,笑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当差呢?”
小桩子忙过来在门口跪下行礼,谢知微让他起来后,他才道,“奴才和刁路被拨过来服侍县主,这是奴才们的荣幸呢!“
这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多少人打破脑袋抢这个机会,二十四衙门里头,谁不知道,只要服侍好了县主,便能一步登天呢。
谢知微笑道,“好啊,我正好也饿了。”
谢知微梳洗过后,午膳也摆上来了,因她早饭都没有吃,膳食很简单,不过花样儿不少,几样青菜尤其难得,鸡鸭鱼肉也都不缺,一看便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小桩子在一边服侍,看到谢知微往哪个菜上看一眼,他便忙不迭地帮谢知微夹菜,恨不得塞到谢知微的嘴里去。
谢知微有些不自在,便放下碗筷,“小桩子,我住的这儿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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