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珺愉没有一丝的难过。
只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体内不停的运转着功法在调息。
王管家还算是有点良心,不但让人打轻了,还没有伤及筋骨。
顺便还叫人修好了破屋子的门窗,换了被褥,或许这是王管家唯一能做的事,希望吴嬷嬷将来不会怨恨。
最后还留下了一瓶养伤的药。
这一顿打,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便宜父亲以及叶家她都不会放过的。
很快,叶珺愉便进入了状态,无数的灵气透过头顶的天灵穴源源不断的冲击进来,在经脉中流转起来。
一个周天之后,整个神情都轻松起来。
看着一旁那个巨大的鬼影在默默垂泪时,心中莫名的感动。
如果,她心里想着如果这里有修真界的养神木,把三招蕴养起来,说不定将来能让魂体实质化,成为可以走在阳光下的真正异修士。
三招这么快便开了灵智,想来是有灵根的。
唉,要是有储物器就好了。
叶珺愉的手慢慢的伸向了背后,抚了抚被打烂的血肉,沾满了一手的凝血。
手指收了回来,慢慢的摩挲着手腕上的吴嬷嬷留下来那个黑色的小手镯,不,应该说是小手圈。
黑漆漆的甚不起眼。
材质非金属非木质,看不出是什么!
突然,一道白光闪烁。
原来戴在她手上的黑手圈在吸收了她的血气之后,瞬间烙印在了她的识海之中。
难道……
叶珺愉的神情大喜,没想到,想什么就来什么?
这真是空间法宝啊。
她的神识不由得探了过去,只见一个狭窄的空间中,弥漫着一层白色的雾障,足有十丈见方。
却蕴含着数不清灵气。
一座小小的木屋前随意散乱着一层层的金币,仿佛是被人随意扔进来的一般。
钱有了,灵气有了,修炼还有什么问题。
叶珺愉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把神识慢慢的退了出来,看了眼旁边依旧懵懂的三招,轻轻的问道:“如果我能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我......”
“叩叩叩~!”三声轻轻的叩门声,在外面响起。
三招瞬间警觉起来,一脸忧愁的看向这个浑身是伤的女孩。
整整一日一夜,这里就没消停过。
不知道谁又来了。
“五妹妹在家么?”一道温润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珺愉的神识看了过去,却是一个笑眯眯的狐狸眼,看上去二十岁左右,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唇带微笑却不失礼貌。
看上去甚是和蔼可亲的男子。
来人正是嫡房二子叶钧极,听吴嬷嬷讲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虚伪至极。
越是会笑的人,就越不简单。
这是个精明的人。
但叶珺愉也不想理会。
把她这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原想着在这偏僻的地带,可以省去许多的俗事,只需要安静的修炼就好。
没想到屁事这么多,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叶珺愉都向爆粗口了。
“三招,你从床上把那个青色的瓶中倒点药粉,洒在门上!”
“好咧!”三招像一阵风似的。
瞬息之间便走了一个来回。
门外的叶钧极显然极有耐心,见没人应答,只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进门的意思,而是礼貌的道:
“那好,既然五妹妹养伤,那为兄就不进来啦,这里有一瓶金创药,治疗外伤有一定的疗效。”
说着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放在了门槛边。
后退了三步,笑着摇了摇头,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看到叶钧极走远,三招才开口道:“传说二公子是人中龙凤,足智多谋,在帝都一般人宁愿惹了大公子,也不愿意招惹二公子。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在他的算计之下,还没有证据,人称那个什么来着~!”
“笑面虎?”
“哦,不,不对,叫什么智多星!”
叶珺愉哑然,不过看这人笑眯眯的,笑容不达眼底,还是觉得叫笑面虎比较贴切。
突然三招又大声的道:“对了,五姑娘刚刚说能把我带走,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为何我被困在此处三年了,怎么都走不出去方圆百丈远。”
“夜间也不行吗?”
三招摇了摇头。
叶珺愉意念起,扯着三招就往空间飞去。
三招只觉得眼前一花,突然换了个场景。
只觉得眼前空气甚是好闻令身心舒畅愉悦,不由得又惊又喜,身体在空中来回的漂浮游荡着。
“太好了,这是哪里,我觉得浑身都舒畅,对,好舒畅啊。”
三招从南跑到北,又从东跑到西,忙得不亦乐乎。
叶珺愉淡淡一笑,这个空间空荡荡的,等待着她去开发,越过满地的金币,来到了那间不起眼的小木屋前。
浅褐色的木门没有一丝陈旧之感,用手轻轻一推,只见‘咯吱’一声便轻松的打开。
只见正对着的一间小厅之下,摆放着一张小方桌,两把椅子,竟然与外间的那个破屋的布局雷同。
唯一不同的是,方桌之上的墙壁上,挂着一副仕女图像。
面容有点模糊,但那轻松的神情仿佛是跃上云端的仙子,看上起高雅脱俗,令人敬仰。
想来仙子便是此间的主人。
叶珺愉不由得双手合十,在图像跟前微微的行了一礼。
刚要转身离开。
一道轻轻的细语,轻飘飘的传了过来,“好孩子,你来了!”
‘哪来的声音?’
叶珺愉瞬间警惕,四周看了看没有异像,抬头看向那副画像,面容好像微微的清晰了一些,又似乎眨了下眼睛。
“您是?”
“我乃巫家第一百三十七代传人,长话短说,只有真正拥有巫家血脉的正统女子才能入内,去吧,孩子。好好学习玄法,将来我在仙界等你!”那声音虚无缥缈。
却又戛然而止。
再无声息。
“巫家血脉,是指她吗?”自己什么时候拥有巫家血脉了。
不是叶家罪恶的产物么?
此时那画像再次模糊起来,一切似幻似真。
难道是吴嬷嬷给的这个镯子,真的和那所谓的巫家有所牵连。
心里隐隐有一道念头闪过。
一时又说不上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