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个装弱小的女子跟前,她输得一塌糊涂,甚至家里人都不那么相信于她。
“可以,可以带我走吗?”轩辕凤云看向叶珺愉的眼神无比的真挚。
暂时,她不想面对任何一个她所熟悉的人。
在看到那个女子,又要挪步的时候。
她低声地喊了起来,“求你~!”
那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这是她一生最卑微的时刻,也是最不堪的时候。
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艰涩无比。
甚至,再次披在身上的衣袍滑落了下去,也无所顾忌。
同时望向那一处悬崖。
眼里充满了绝望。
如果她不带自己走,那么自己伤重,也只有死路一条。
“好~!”
叶珺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下来,她走过去递了一枚丹药过去,轩辕凤云眼里露出了一抹感激。
同样带着莫名的信任。
接过,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一股暖流瞬间弥漫在了全身,原来扯得生疼的伤口,正在一点一点的修复,心口那股闷疼也在消散。
身体失去的玄力,正一点一点的回升。
还好,这不是个蠢人。
叶珺愉看着满是红的女子,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劲装,递了上去。
“谢谢!”女子慢慢的穿了起来。
然后走到奄奄一息的金雕跟前,轻抚着它的伤口。
金雕奄奄一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与神的看着悬崖。
轩辕凤云滴下了一滴泪来。
这个与之相依为命陪伴了十数年的金雕,难道就要逝去么?
她再次抬头看向叶珺愉,眼里带着一抹祈求,“我的小金还有救吗?”
“我的药很贵的。”
轩辕凤云露出了一抹欣喜,快速的拔下了储物戒指递了上去。
叶珺愉再次递了一颗金丹。
女子大喜,给金雕喂了下去,然后把金雕收了起来,双翼全断,即使不死金雕只怕是难以恢复。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知道吗?”轩辕凤云坐在叶珺愉的一丈之远,眼里露出了一抹哀伤。
“你是我长这么大,唯一一个心平气和能相交的女性。”
其余都是仇敌,或者走在仇恨的路上。
这一生,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成天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
追着一个厌恶自己的男子。
现在想想,真没意思。
一阵清风拂过。
两人都静坐在崖石之上,看向远处的一抹黝黑的天际。
叶珺愉上辈子唯一能说上话的,便是大师姐。
这辈子也只有与穆凤青和绿意相交。
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同性相排斥吧,与她成仇的倒是不少。
轩辕凤云终究是被她带进了火焰佣兵团,现在她是佣兵团的贵宾,没有人敢质疑。
只有张媛在见到轩辕凤云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一张嘴。
然后就什么都没有问。
而轩辕凤云自进入那栋小楼之后,便开始闭关,没再见过任何人。
此时的轩辕府已经闹翻了天。
轩辕凤鳞跪俯在地,面对着父母的勃然大怒,却丝毫没有把慕容飞雪扯出来的意思。
“父亲,母亲,请恕孩儿不孝,儿子是真不知道云儿去哪里了。
轩辕护卫队,全部出动去寻找了。”
轩辕父坐在上首,脸色阴沉。
轩辕母则泪光盈盈,“已经过去一日一夜了,那孩子伤重,从三皇子府中暴跳如雷的冲了出去,到底是去哪了?”
轩辕凤鳞也心中忐忑,不由得暗暗埋怨起妹妹的不懂事。
从小到大,给他们家惹了多少事啊。
哪像雪儿,那样的乖巧懂事。
“报~!”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厅外响起。
只见一个小胡子护卫走了进来,抱拳行礼道:“主子,在落枫谷悬崖处发现大小姐的马车,以及大滩的血迹,和,和......”
轩辕母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厉声的问道:“和什么?”
“和十几具尸体,全都是蒙面黑衣,恐怕是暗杀,另外还发现不少的衣服碎片!”
小胡子护卫,从怀里掏出了一片片破烂的红衣碎片。
轩辕母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夫人~!”
“母亲~!”
轩辕凤鳞万万没想到,自家妹妹会发生那样的事,眼中也是目眦欲裂,恨恨的道:“是谁,到底是谁?”
轩辕父面色阴沉,安排人送轩辕母下去,领着一群人匆匆离去。
三日之后。
此时,叶珺愉正坐在大厅中,与百叶姑姑在喝着茶。
“叶儿,团长闭关,暂时由我主持火焰的事物,有一件事不知道叶儿能不能相帮。”
叶儿是什么鬼
这清冷的百叶姑姑呢,哪去了?
还有,她们很熟吗?
见叶珺愉不吭声,百叶姑姑继续说道:
“半个月后,咱们临邑要举行五国炼药师大比,我看叶儿炼药手法娴熟,不知能代表火焰出赛么?”
五国炼药师比赛?与她何干!
“不了,我想去寻找朋友。”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前往王国打探去了,但你知道路途遥远,不是一朝一夕能有回复的。
对了,你朋友不是也会炼药吗?说不定也会参加呢。”
想起绿意的懒惰随意。
叶珺愉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如果是美食大赛,说不定还真能见到绿意。
炼药师么?
除非有重奖。
“听说还有千年神器,万年乌灵作为奖励!”
这倒是好东西。
叶珺愉不由得心中一动,不然,就去玩玩好了,再等半个月,如果这段时间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那么她就要去下一个区域去寻找了。
“好吧,不过你别对我抱有什么期望!”
“自然,你放心好了!”百叶姑姑笑得甚是灿烂,这下连叶珺愉都不好意思推脱了。
接着她询问了参赛的注意事项。
便回去小楼,准备再翻看一下地理志,多了解了解凤鸣的情况。
夜,悄悄的沉寂了下来。
只有冰凉的风,在轻轻的吹拂着。
这时,轩辕凤云像道幽魂似的,正一脸沉静的站在书房的门口瞪视着她。
全身都穿着一套黑色的劲装,既不言也不语。
这,又犯病了?
叶珺愉被看得不耐烦起来,便抬头问道,“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