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天。
悦宁溪就仿佛霉运附身般,不管做什么都不顺,晏轻那张嘴更像是开了光似的,说什么都能立刻应验!
“悦姐姐等下要小心哦。”
晏轻眼眸轻弯,“走路时注意脚下,万一踩到香蕉皮摔倒就不好了呢。”
悦宁溪只觉得晦气。
她咬牙切齿,“你胡说八道什么,剧组里哪有人乱扔香蕉皮……啊!”
可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时。
一块香蕉皮便不知从哪里飞来,恰好落在她脚边被她踩了上去。
悦宁溪直接屁股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晏轻!你扔的是不是!”她恼怒地瞪着女孩,揉着生疼的胯骨。
小姑娘闲散地磕着瓜子,“不是哦,我只有瓜子皮呢,等下要是有鸟屎掉在你头上,悦姐姐不会也要怪我吧?”
“怎么可……叭!”
可又是晏轻刚出口还容不得她说什么,一坨新鲜鸟屎就掉在她头顶。
悦宁溪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疯大叫着,“晏!轻!”
今天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坨坨悠闲自得地趴在旁边吃草,偶尔抖两下小jio,仿佛事不关己。
【爷的乌鸦嘴体验卡怎么样?】
晏轻满意点头,“很不错,但只有一天也太没劲了,下次整个久点的。”
坨坨仰起小脸望了望天空。
“肯定是你!”悦宁溪几乎崩溃。
但她这会儿没工夫计较,只是忙跑回宾馆想洗澡弄清一身污秽。
晏轻叹气,“唉……只可惜等下洗着洗着澡可能就要停水啦~”
片刻后的悦宁溪站在浴室。
顶着满头泡沫,无论怎么拧愣是弄不出水来,无奈之下只能用冰凉的矿泉水,冲掉泡沫凑合着随便洗了洗。
这是她人生中洗过最不爽的澡!
悦宁溪面色阴沉地回到片场。
所有的妆容造型重做,所幸晏轻还有点良心不给冯生添堵,所以在她拍戏期间并没有乱说话,直到冯生喊“过”。
小姑娘才嘟囔了起来,“最近换季是不是好容易长痘呢?”
悦宁溪心想这关她屁事,她向来保养得很好,痘绝长不到自己脸上。
“溪姐。”化妆师帮她补着妆。
扑粉时倏然愣了下,“你鼻尖上怎么突然长了好大一颗痘?哎呀!嘴角下面也有,痘痘里面还有好多脓水呢。”
闻言,悦宁溪表情瞬间一变。
她连忙拿起镜子,果然见脸上爆了几颗大痘,尤其是嘴角下面的那颗,丑得像痦子一样趴在她脸上……
“啊!”悦宁溪崩溃地大叫。
晏轻心情愉悦地摇头晃脑了起来,“没咒你长痔疮就不错啦。”
坨坨之前总拿这个威胁她呢。
小姑娘歪了下脑袋,“便秘也行吗?那安排一下吧!你说我咒她变矮变胖长皱纹长斑之类的能不能有效?”
坨坨:“……”
晏轻又忽地眼睛一亮,“我又想到啦!待会儿放饭时让她长几个口腔溃疡吧!干饭的快乐立刻减少一半!”
坨坨:“……”
它充满同情地看向悦宁溪。
晏轻转眸望它,“我的乌鸦嘴体验卡时效还有多久?”
【到明天上午九点,还有15小时。】
于是小姑娘便懒散地杵了下腮,“喔,那还有好久呢,我再想想。”
坨坨:“……”
它看着悦宁溪一会儿被蚊子叮满全身痒得抓狂,一会儿意外踩到狗屎。
喝水时不小心呛得水从鼻子里喷出来。
坐在树底下休息还能遇到一只屎壳郎特意朝她跑过来放了个屁。
【啧,惹谁不好。】
连坨坨看了都要摇摇头。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晏轻欣赏着悦宁溪花式的倒霉表演,小脑袋瓜就忽然被敲了一下。
“还幸灾乐祸呢?”
冯生没好气地斜眼睨着她。
见状,晏轻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像小学生似的坐得乖巧板正,然后弯了弯眼眸,“冯导好。”
“剧组进度都被你耽误了。”
冯生看似很恼,实际上语气里都是无奈和宠溺,“不是帮你讨回公道了吗?”
晏轻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那件事是讨回公道了,但谁让她要在她耳边叭叭骚东西呢!
“嘿哟,你还跟我生起气来了。”
冯生坐了下来,“行行行,反正剧组进度快有你功劳,耽误一天就耽误一天吧,别过火,我可不是什么都能给你兜。”
“知道啦!”晏轻巧笑倩兮,双手捧着一颗草莓糖,“谢谢冯导。”
冯生才不稀罕这种小女生的东西。
他忙推开,晏轻也不客气,被拒绝后直接剥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
冯生状若无意地看向四周,“明天要拍的剧本看了没有?”
“嗯?”晏轻眨巴了两下眼睛。
她虽看过整体剧本,台词也都基本记了下来,但每天安排拍哪场戏这种事太细节,她都是收工回去再看的。
冯生神情稍许不自然,“咳……就,咱明天拍那个。”
“哪个?”晏轻吧唧着草莓糖。
冯生抬手揉了下鼻子,目光避过去,囫囵吞枣飞速道,“¥%”
晏轻实在没听清他说什么。
于是便凑近过去,冯生忽地揪住她耳朵大喊一声,“我说明天拍床戏!”
一阵河东狮吼般的怒吼。
当即吸引了全剧组人的目光,言笑晏晏的新粉们立刻亮起眼睛。
晏轻:???
她有点小慌地看了看左边,又有点紧张地看了看右边,之间大家全都瞩目着她,一副恨不得明天立刻到来的样子。
晏轻:“……”
她轻咬着手指尖,耳根微红,小声道,“要、要来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