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向回倒转一些,回到彼得跟着史蒂夫去捣毁九头蛇基地的时候,
在席勒接手了九头蛇的工作之后,复仇者小队的行动开始变得不顺利起来,这让彼得有点沮丧,于是,他就打电话给席勒,想向他寻求一些安慰。
史蒂夫给他讲的道理他都懂,可是有些失落的情绪总是很难排解,之前,彼得在席勒的心理诊所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所经历的所有情绪问题都可以直接向席勒咨询。
他觉得那是他人生当中情绪最稳定的一段时间,那种感觉很好,所以就算离开了,彼得还是会怀念那段时光。
“本叔叔常常和我说,大人的世界里,失败才是常事,可能要经历很多次失败,才会有一次成功。”
“队长说的意思我也明白,就算是学习和考试,尚且需要经历一学期的时间,更别提对付九头蛇这么厉害的间谍组织了。”
“可是之前,我们的行动都挺顺利的,我们还抓住了很多九头蛇的特工,帮那些可怜的受害者报了仇。”
“那个时候,我很高兴,可是最近,我在九头蛇的基地里看到了更多令人作呕的可怕实验,可是却不能在第一时间抓住罪魁祸首……”
“我一想到那些受害者曾经经历的痛苦,就感觉到有些喘不上气,而一想到那些邪恶的人可能还会去威胁别人,就更难受了。”
彼得对着电话叹了口气,电话那头,席勒问他:“你现在在哪里?复仇者联盟的基地里吗?”
“没错,他们在外面商讨战术,我在休息室里打电话,我有点担心他们会听到,会觉得我……”
“你们的基地应该是在地下吧?你现在最好换个地方,去地面上找个有落地窗的咖啡厅坐一会。”
“成年人大部分时候可以接受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包括工作不顺利、人际关系出现问题、居住条件阴暗没有阳光等等,可是这不意味着未成年人也可以。”
“尤其是你面对的几个成年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你要好的多得多,所以你会觉得他们若无其事,但这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压力。”
“可能在这种对比之中,你会觉得自己显得很软弱,你会淡化任务的难度,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足才会如此,可实际并不是这样。”
“那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吗?不过也可以,正好我要回家拿一些换洗的衣服。”
彼得一边说,一边拿着电话往外走,史蒂夫和斯塔克看到他,都对他打了招呼,彼得笑着回应,不过等离开人群,他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失落了。
他说:“没错,席勒医生,就像你说的,我觉得他们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失败,这让我总是会想,是不是我想太多?”
“没关系,虽然心理辅导可能会略微减轻一些你的情绪压力,但这也不是根本的办法,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一些根本性的方法。”
“根本性的方法?那是什么?”
“那就是解决掉九头蛇。”
彼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要是能做到这一点,我还烦恼什么呢?每次,我听着他们谈论作战计划,内容我都能理解,可效果我却不敢预期,谁也不知道那群丧心病狂的人还能干出什么事……”
“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医生,我总觉得我们在捆着手打架,而对方却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和兵刃。”
“这不是你的错觉,好人在面对坏人的时候,总会遇上这种情况,所以我要告诉你,我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所采取的方法……”
“那是什么?真的能消灭九头蛇吗?”彼得有些好奇的问,他想不出除了和九头蛇斗智斗勇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他们。
席勒笑了笑说:“我有个计划……”
于是,彼得就成了席勒在复仇者联盟当中的另一个线人,没错,他还和格兰特打了一波配合,格兰特负责闹出动静,将复仇者联盟吸引出去,然后将他们引到埋藏有冬兵的那个九头蛇基地附近。
在美国队长和钢铁侠开始争吵之后,彼得就要抓住机会,假装受伤,而且必须得是被冬日战士打伤的。
说白了,就是苦肉计,也可以说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法,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也可以让他们两个人激烈的争吵缓和一下。
盛怒当中的人吵架往往会口不择言,然后就会越吵越凶,直到彻底翻脸,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旦从这种氛围中脱离出来,就有更多冷静的时间可以思考一切的原因。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是聪明人,就算一时被各种情绪冲击所蒙蔽,只要冷静下来想想,他们都不会想让事情发展成最坏的那种情况。
阿卡姆疗养院的办公室当中,彼得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肩,他说:“还好有共生体,他能够屏蔽我的痛觉神经,然后迅速帮我修补身体。”
他使劲按了一下原本应该有伤口的地方,然后说:“这简直像一场梦,我真的被刺中了吗?”
“不用怀疑,要是你没有受伤,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现在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但他们现在在围攻斯特兰奇先生,好像把他当成了出气筒。”